玉佩精致细腻,上有青鸾依附,活灵活现。再观反面沐柔儿三字雕刻其上。手握有温良之感。
“沐柔儿是吗?”那轻轻勾起的嘴角,注定了误了终身……
席地而坐,面向湖泊。手中的鲜花显得略为有些多余。
“我说就剩咱俩了,你也真悲剧,长的那么艳丽,还被人拒绝了,我都替你伤心。”说完沈子牧闭目,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子牧便被震天撼地的各种巨响惊醒起来,浑身一个激灵。便起身眺望,远远看见练武台上,百名剑客,拔剑,游走如龙,动作整齐划一,荡气回肠,空气似乎被点燃起来。
“不愧是万宗之首,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们那样。”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萎靡,全然是满满的憧憬。
一个时辰后,百人相继解散,成双成对,结伴而行。有人朝湖泊走来,为首的正是“细心”照料子牧的男子,一脸的傲兀,目中无人。无意瞥见子牧在湖边坐着。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愣在了原地。随后露出了一副奸邪之相,好像再说你死定了。
“喂,傻子,不是不让你出来吗,怎么跪习惯了,在屋里忍耐不住跑出来练习练习?”身后的人也嘲笑附和。
“呦,这就是那个千年跪吗?,怎么要不要给大爷我跪上个两三年,大爷我发发善心教你几招”
“好了好了,跟个傻子啰嗦什么,狗急了还跳墙呢,小心发疯了咬你几口。”
“哈哈哈哈”
湖边子牧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抖擞精神,照着自己所观的招式,以指为剑,比划了起来。子牧自小流荡,什么都干过,练就了一双好眼睛和好脑子,不说过目不忘,记上他个十招二十招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不觉已入夜,微风起,花儿摇曳,湖中水波渐起涟漪,等待她突然来临。可往往差强人意,已是深夜,还未见身影。子牧心中不免心生失望。从怀中掏出从山下带来的肉囊,说起这个肉囊,他想起了那个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的小乞丐。
赵寻饭,人如其名。天生乞丐的料,练就一手东顺西顺的技能,在山下,子牧没少受他照顾。这家伙整天嚷着要当什么大侠,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有一把绝世兵器,让那些欺负他的人,都吃不了给他,然后兜着走。没事就拿根破木棍瞎砍打。有一次正巧打在子牧的眼上,害得他做了一个月的熊猫。
事后倒是舔着个脸,赔不是。子牧也懒得计较。成天不上街卖可怜,就会在自己耳边谈他的春秋大梦。现在耳朵清净了,心里却空荡荡的。这个肉囊就是他偷隔壁老王家的,都给了我,说怕把嘴养刁了。他的心我又岂会不知。
“唉,这次走的突然,不知他会不会怪我。”
就在沈子牧游神之际,忽的旁边花丛摆动,只见摇摇晃晃走出一只雪白的小猫,仿佛世间没有东西可以沾染。体态略显肥胖,尽显憨态,说是一只小猫,样子却是跟小两号的兔狲差不多,也不怕生,径直走到子牧面前,撒娇似的起身,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揪着子牧的衣袖。楚楚可人的眼睛,令人不忍拒绝。
子牧笑着摇了摇头,撕下一大半给它,它叼着在子牧膝上安然的吃着。还亲昵的用头摩擦着子牧的胸膛开心的“喵喵”了两声。子牧抓着小猫的两只前爪略后的位置提了起来。只见小猫的眉心处有个类似花瓣的印记,紫色,颜色很浅。
“你这小家伙怎么会在这山上,莫不成是什么神兽?”
“喵喵~”白猫很有灵性的舔了舔子牧的左手。看着面前这团加大版的元宵,忍不住起了撸猫的趣意。
白毛似雪,丝顺柔滑,透着温和,“喵喵~”猫咪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你说你长的这么像个元宵,以后就叫你元宵好不好?”猫咪先是呆了呆,然后很不开心似得别过头去。
“怎么不好吗?元宵很好吃的,对,比这个还好吃。”看着眼前,突然转过头,猫爪指着肉囊的白丸子,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喵喵”双爪抱住子牧的一根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再说就这么定了。
“以后就跟着我混就好了,等我成龙之日,带你吃遍世间美味。”
深夜,子牧继续撸着猫,心却不知飘向何方。“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今夜怕是见不到了,只是这玉佩如此不似平常之物,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偶有几只黑鲤跳出,几对蝴蝶双宿双飞,子牧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你是何人!不知这地方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吗?”子牧扭回头去,只见一名男子右手执剑,头戴紫金冠,衣着丝绸蚕丝衣,风度翩翩,给人以一种天下独尊的气势。可谓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子牧并未起身,两人遥遥相对,在看到子牧手中的玉佩后,那人眼神陡然犀利,一股恐怖的威压,直逼子牧。元宵呲牙咧嘴,欲挣脱子牧的怀抱,想要争上一争。再观子牧,气息沉重,喘着粗气,似被一座高山压着。难动分毫。
“你手中的玉佩哪来的?”说完缓缓的向子牧走来,每走一步,子牧身上的压力便加重一分。十步之遥时,已湿了衣衫大半。
“我凭什么告诉你?”靠着坚强的意志子牧没有倒下。
“很好,听闻前几日山外有个长跪七年求学的人,被紫老领了回来,莫不成你就是?”威压并没有因为谈话而减少半分。
“与你何干?”男子似乎被彻底惹怒了,想要下杀手。只闻一句恭维的话语传入耳中。
“鲁师兄,这种喽啰交给师弟就好了,免得脏了您的手。”俨然是那日照看子牧的人和那群狐朋狗友。
“我的事,要你插手?齐丘,别以为成了外门陈长老的弟子,你就有资格入我的眼,外门终究是外门,现在滚一边去,别妨碍我。”
“是是,鲁师兄说的是,师弟这就走,这就走。不过走之前师弟有件事要与师兄相告。”
“最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你知道后果,嗯?”
“那是自然,听小林说,这家伙昨夜便在这里,甚至打扰了沐师姐的修行,我看这玉佩八成是他趁师姐入境时偷来的。”鲁成修转过身来,目视齐丘,后者躬身不敢直视。
“很好,在旁边呆着吧。”他并未看见齐丘勾起的嘴角。
“给我。”仿佛天地间没有人能忤逆他,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这不是你的,所以不能给你。”
“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快照鲁师兄的话做!”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要做什么我自己做主,容不得他人干涉,谁,也不行。”鲁成修挑了挑眉,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
“那就怪不得我了。”右手凭空一挥,子牧倒飞出去,元宵更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滴鲜血从嘴角流出,子牧轻轻擦掉,毅然站了起来,身躯只比先前更挺拔。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给还是不给。”鲁成修显然失了耐心,自己爱慕沐柔儿,全宗皆知,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平时只有宗门师兄弟的寒暄,再无多少言语。沐柔儿的性情本就冰若寒霜,他一直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接近与她。这次,对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机会。想他鲁成修,天赋举世无双,被誉为百年天才,更被执剑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这是莫大的殊荣。可在她眼里,这些形同烂泥。
然而,按照沐柔儿的性情,这样寒碜的人,打扰了她的修行,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被偷了东西也默然不知。想的这里鲁成修就莫名的窝火。
“你是不是聋了,你再问千遍,万遍,得到的都会是这个答案。”
“你就不怕死吗?”
“啰嗦,我只恨死在你这种人手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直被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好受吧。嗯?有个词叫什么来?哦,对-矬子,矬子,你莫不叫鲁矬子?”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