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子牧囫囵吞枣般吞下的丹药此刻正在体内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少顷便面露红润,身子好了三分有二。
“多谢梅老,小子感激莫名。”
“举手之劳而已,身体是已无大碍,只是小道友的神识怕是仅靠丹药调理难以恢复如初啊。”
沈子牧听了这话呆住了,更觉得这位老先生肯定是一方大能。
“果然不能瞒过梅老的眼睛,小子运气好得了一把有剑灵的宝剑,之前与人争斗,斗他不过,便让剑灵附我身,谁知竟能的如此田地。”
“让剑灵夺舍神魄?小兄弟看来很信任自己的剑灵。”梅老扶了扶胡须,点了点头,似乎有称赞的意思。
“如果连自己的剑都不信任,何以扫天下。”
“好魄力,能有如此魄力的后生,老朽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了,我且助你恢复神识。”
“与老先生初识能受如此恩惠,感激莫名。”
“哪里话,以后多跟老头子我下几盘棋就好。”
“是小子的荣幸。”闲话少叙,咱们言归正传。沈子牧盘腿入定,梅老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张弛力正在沈子牧的神识里游荡,一种莫名的舒畅感似细水长流缓缓而来。
再看梅老,起初并不吃力,可是越到神识深处,就越难进一分。
“这小伙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神识受损如此严重,竟然不伤害本体,真是奇怪,我若强行修复,也未尝不可,只是怕日后留下后遗症,且先让其不再恶化,日后再想些办法。,”
梅老收了力气,脸不红气不喘。再看沈子牧面色红润有光泽,此时睁开眼,四下观看自己的身体。
“小伙子,恕老头子能力不够,不能完全修复你的神识,但且放宽心,保证其不能再恶化下去。”
“老先生扎煞小子了,能劳烦老先生出手,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正在沈子牧与梅老谈话期间,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从窗户左右窥探,在发现沈子牧后,刷的就跳了进来,怕两人吓的不善。
“喂,看来你伤的也不重嘛,我就出去喝口水的空挡你就跑出来,害得我好找。”沈子牧看着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一脸凶相的小女孩,说是小女孩也只比沈子牧小上一两岁。只是看起来比较较小。丸子头,一身琉璃七彩服,水灵的很。
“小姑娘如何生得气,想不成跟在下有关?”小姑娘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到床沿,拿起沈子牧的茶杯一口饮尽,沈子牧拦截不及,停在半空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怎么了,本小姐找了你半天,喝口水心疼了,还有我哪里小,你哪只眼睛看我小???”说完挺了挺胸,示意自己发育的完全,只可惜较相同年纪的女孩子相对比较小而已。
沈子牧一脸无奈的挑了挑眉,而后面向梅老,是在询问是否认识。梅老低眉浅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之后语气中带有十分宠溺的说到“襄儿,不许胡闹,小沈是我的客人。”
被称为襄儿的小姑娘听到老人唤自己,蹦蹦跳跳的到老人身边,缠着老人。
“外公,你讨厌,比我先知道他的名字,不行,不行,外公你删除他的记忆,重新来。”小姑娘整个人趴在老人身上,撒着娇。
“小沈,不好意思,这是老朽的外孙女,调皮的很,莫要见怪。”沈子牧刚刚作揖,还未张口,小姑娘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看着沈子牧抢先说“见怪?我照顾了他三天,他还见怪?”
沈子牧听到这话如被累击中一般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在梅老出来打圆场。
“襄儿,外公怎么教你的,要有礼貌,再说了是你主动要求照顾人家的。”
“外公,你怎么向着外人啊,我是不是你亲外孙女。”小姑娘往老人家的怀里扎,梅老也很无奈啊,只要外孙女一撒娇,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好向沈子牧使眼色。沈子牧马上心领神会。下地来,对小姑娘深深作揖。
“在下何德何能,承蒙姑娘照顾数日,待日后在下伤愈,定报答姑娘。”
“哼~现在伤还没好呢我找都费劲,等你病好了指不定跑到哪里去呢。”
“这.....”沈子牧一时语塞,着急的挠着头,少顷只听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
沈子牧抬头看,此时小姑娘纤细的柔荑正轻掩小嘴,把眼睛笑成了月牙弯。
“你这人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我逗你玩呢,照顾你是本小姐愿意,要你报答只怕你还不起。”
如果梅老现在不在身边,沈子牧现在就会上去打她的屁屁,内容由于太过血腥,请各位自行脑补。
且说小女孩跳到地上,绕着沈子牧转了一圈,最后在沈子牧的面前站住。
“受这么重的伤三天就好了,看来我蛮会照顾人的,嗯,看来可以。”沈子牧起初很奇怪这位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但是在看到她露出邪魅的微笑的时候,沈子牧知道自己可能要完蛋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我混没人敢欺负你,梨花也不行,所以就这么定了。”
“我....”就在沈子牧打算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时候,从远处传来言语“襄儿,客人醒了怎么不来告诉爹爹,又跑到外公这里调皮,不怕爹打你屁屁?”
沈子牧闻声看了过去,那人身穿蓝白相间的长袍,手拿折扇,折扇上一个玉坠尽显书生风流之气。再看与他并行的人就截然不同,一股军旅中特有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这人正背着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子牧。
“来者不善啊,我自当心一些。”沈子牧这样想。
“爹爹,这么多人呢,能不能别老说些让人羞羞的话,小心我告诉娘去。”
屋外的两人此时已经进了屋内,那名男子宠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道“爹爹不敢了,就饶了爹爹这回,好不好小襄儿。”
小姑娘赌气似的别过头去小声嘟囔了一句“哪里小,明明很大。”就不再言语了,退到一边去挨着外公坐了下来。
“女婿见过老丈人,不知堡上的客人可有打扰到您下棋?”
“不会,小沈还破了你的局呢。”
“梅叔,我可没有那本事。”那位沈将军说道。
“哈哈哈,误会了,误会了,你们救人家连个姓名都不知道?这位小友和你一个姓,但棋力可比你厉害多了。”梅老指着沈子牧说道。
“这样吧,襄儿你陪外公在这里说会话,我请客人们去厅堂说话,小兄弟可否一同前往?”
“不要,他是襄儿的人,爹爹不许随便就抢走。”听到这话开始还笑嘻嘻的白居士的脸刷的就下来了。
眯着眼睛看着沈子牧,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沈子牧现在应该命丧黄泉了。吓得沈子牧赶忙为自己澄清。
“此事是贵女自作主张,堡主千万别误会。”
“哈哈哈,是我这女儿爱戏弄人,望小先生不要见怪。”沈子牧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我的妈呀,这小浪蹄子杀人不见血啊,这要整死我啊。
“喂喂,木已成舟,你反悔也来不及了,本小姐看上的人,你跑不了的。”沈子牧听到这话咽了咽口水,因为他感觉背后一股凉意袭来,马上布遍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额,请堡主引路,小子大伤未愈,站不了许久。”说完跑似的出了门,期间险些被门槛绊倒。
在门外对梅老作了揖,梅老哭笑的点了点了头。
且说屋内两位,告别梅老,引着沈子牧到正厅说话,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