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城中找了一圈,不见渏的踪迹,回到萧峰宅邸,等了许久,也不见羽朋的归来。
“萧峰,你找的时候看到羽朋了么。”幕轶问道,“没有。”“他们两个不会是私奔了吧。”林海时不时又冒出了一句,“你当他们是你啊。”幕轶没好气的看了林海一眼。“不是,我这也不是缓解下气氛么。”
外面传来打更的敲锣声,萧峰说道:“你们先吃饭吧,马上是午夜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已经让阿昊去坊间打听他们两个的消息了,只要没出这城不久就会有消息的。”“谢谢,总是那么帮我们。” “遇人有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何况我们也不是刚认识,不用见外。”萧峰笑着说道。
渏就在庙中待着,忽然旁边草堆传来声响,渏一个哆嗦,一个黑影迅速窜到了渏的眼前,渏来不及看清,只以为是老鼠,大叫不止。
“喵~喵~”等渏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小猫,黑漆漆的夜晚渏只能借着依稀的月光辨认出它的模样和那双闪着光亮的圆眼睛,小猫边叫边瑟瑟发抖,渏翻遍身上也没有找到吃的,把小猫抱了起来,猫咪一个扭身钻进了渏的怀里。
“你是不是怕黑啊。”渏把小猫抱着,猫咪似乎在渏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躺下闭上了眼。“果然不管生在哪里,猫咪都一样很懒。”说着渏忽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怀抱着猫咪渏被阵阵睡意袭来。
正当一切趋于安宁,忽然前院传来了脚步声,渏警惕的睁开眼,隐约见着外面还有火光,糟了,有人来了,渏连忙爬起来躲在庙内一根柱子后。
“少主,我们在城外巡逻时发现了他。”“又是你啊。几日不见脾气还是一样的倔强。”渏在柱子后面听着有人谈话,但不敢回头,听着脚步声似乎还不止一两人。
外面说话的人声音十分低沉,话音飘荡在空中,似乎就在自己耳边说话,要不是听到脚步,渏还以为这里闹鬼呢。
“蓝衣姑娘呢?”“主人,我们找了好久,也不见她的踪迹。” “她在哪?”渏只听外面沉寂了一会。“不开口?我自有办法让你说。”“来人。”“是,主人。”“给我把他面罩摘下来。”“是。”“我不会告诉你们她在哪里。”“好,那我们就等你自己开口说。”
渏的心抽紧了一下,里面怎么有个声音听上去那么熟悉,在哪听过呢,渏努力想还是想不出,估摸着那人像是被强迫着干什么的样子。渏忍不住转过身,小心翼翼将脑袋探出柱子一侧张望。
‘是羽朋!’渏差点叫出来,好不容易忍住,把头缩回了柱子后面,心里大喊糟了,怎么是羽朋,自己都离开了,怎么还会有人找到他。渏不敢多动静静待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嗖的一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渏忍不住又探出头张望。只见两个穿着黑袍的人架住羽朋,一个撩起了羽朋的袖子,露出手臂,前面正对着的黑衣人手上的刀明晃晃的。
“你说么?”羽朋把头转向一边,“我给过你机会了。”说着刀就像羽朋的手臂上扎下去,血一滴滴的洒落下来,在火把的映衬下颜色越发的鲜红,渏差点就跳出去,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羽朋你个笨蛋,你就说嘛,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干嘛不直接告诉他们,这样不就不用受这罪了么。渏躲在后面又急又恼。
又是一刀划过...渏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要跳出去。
血就这样往下一直淌,地上慢慢变成了一滩鲜红的印记。“主人,血流太多他晕了。”“好吧,先带他回去。”“是。”一行人离开了庙邸,渏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走了出来,跟着火把的光一路,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到了林子的尽头,树的密度开始下降,很多只露出光秃秃的枝干,呈现出稀疏的状况,渏不敢跟的太紧,怕暴露了自己。
走着走着前面的火把忽然一下子消失了,整个树林在月光的照射下一下子暗了下来,渏连忙跑到他们消失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一群人像瞬间蒸发了一样。
渏后悔自己离得太远把人给跟丢了,踌躇地原地走来走去,“哗——”渏被脚下不知什么绊倒了,摔了下去,爬起来一脚踢开,却把脚疼的不行,怀中的猫咪也被摔了出去。
猫咪似乎被这一摔震醒了,睁着两只眼睛看着渏。
渏蹲下身仔细查找地面,拨开树叶,下面是两块青石板,心想这不会是什么机关吧,渏边想着继续搜索着,摸索中手指在叶子上触碰到了粘稠的东西,举到眼前借着月光查看,这粘稠的东西不是别的,是血。
一定是在这下面,渏更坚定了这个猜想,搜寻四周希望发现一点打开机关的蛛丝马迹。后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树桩,伴随着轻微的石板相碰声,地上慢慢现出一个大坑。坑洞里黑漆漆的一片,渏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洞看上去深不见底,正当渏犹豫的时候,喵的一声,那只猫咪一跃又跳到了渏的身上,渏把它抱住,猫咪似乎找了一个安稳的姿势,小脸在渏的衣服上蹭了蹭,躺了下来。
“小笨猫,我这是要去地洞,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也要陪着我去啊。”猫咪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很享受的伸了个懒腰,又闭上了眼,“既然你那么要和我一起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