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春界,春和二十一年。
这日本是天辰星满,清风明月,不料,突然之间狂风四起,一道闪电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谁也不知道这日过后这原本平静的村子会发生什么离奇故事......
坐落于村郊外的山坡上,有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只知呀从前这座庙可谓是香火鼎盛,慕名来此求姻缘的更是数不胜数;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这座月老庙再也无人前去供奉。至于为何缘由,那便得好好说道说道那供奉着的姻缘神了。
想当年,那隔壁村的张大娘,本是慕名而来,想着为自家儿子讨个媳妇儿。当日许愿,第二日便有一位前来提亲的媒婆,张大娘还觉着是菩萨显灵了,向着那山上拜上一拜便叫上自家儿子去那姑娘府中提亲。
张大娘家的儿子本是对那姑娘有意思的,不料第二日醒来,他那儿子便改了心性,非得娶同村里阿花当媳妇儿。这张大娘本就和阿花的娘是死对头,怎会同意这门亲事,只晓得那几个月头呀是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啊呀错了错了是人飞人跳呐。张大娘拗不过他儿子,只得,遂了他的心愿,将那阿花匆匆娶了回家。本想着,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好景不长,那阿花却是个暴脾气,二人成亲后家里经常闹得不可开交,张大娘受不了二人成天闹腾,便趁着夜深收拾了些珠宝细软匆匆溜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着要看看这远方。说来也真是怪谈一桩。
还有那王大娘的女儿,刘大嫂的小儿子,隔壁村的阿牛还有……算了算了先不说了我得去瞧瞧这月老庙,以前那般灵验估计是有什么门道,说不准那些大娘们是运气不好,我得去为自己求个小郎君。想到这儿的我不禁笑出了声。
我唤上春,上春的上,上春的春。
我乃山脚下一名孤女,隔壁大娘发现我时候,只晓得是个春天,又是上春年,所以嘛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唤我上春。虽然我没有亲人,但是我从不骄傲,不对是伤心,因着村里的大娘都很照顾我,可能我总是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今日我将要去解决我的终生大事——姻缘
“哎呀,我叻亲娘,这咋爬介么久还没到。”我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这真真是累。”又转念一想:这莫不是大神仙在考验我,嗯,小郎君等着我。就这样,我带着熊心豹子胆,额是雄心壮志继续朝着山顶爬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清了晨雾里矗立的姻缘寺。
“呼,终于到了。”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眼望去,这一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这…未免也太…”咽了咽口水脱口道:“咦,这是个啥叻?”
眼前是一座蛛网遍布的庙身,门口的牌匾已然断开,月字一半还挂在门上,上书老庙二字的一半却连接着月字掉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发出声响。因着是夜晚,这破败的月老庙也格外阴森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哈!霍哈!嘿霍哈!来呀!谁怕谁?看本大爷不削了你的腿!”我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朝着四周乱挥,壮了壮胆。朝着四周探了探头,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便一个箭步冲进庙里。
大殿中,只见庙里香槽香火未断,月老神尊雕像也未曾沾染一丝灰尘,干净的像是有人清扫似的。心下认为定是那神仙显灵了,便一下子跪在莆垫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无比虔诚的说道:“大神仙呀!我素来安安分分做人,从不与大娘她们唠人闲嗑,道人是非。要说罪过那就是和那隔壁阿牛家的狗打过一架,还没打赢。”
睁开眼睛又瞧了眼没动静的月老,又赶忙闭上眼,继续说道:“所幸我迷途知返自那以后便总是找它单挑,终于有一日战胜了它,现下想想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知难而上却不畏险阻的念头让我不得不散发出自己的魅力,虽说如此吧,可现有一事却得让人头疼,上春在此想请大神仙赐我一个小郎君,县令大人总想着让我嫁给他儿子,可我上春是那种向社会势力低头的人吗?我是要寻求真爱的,于是我便朝那老头儿撒了个谎,说自己早已有了婚配之人,可这半年之内,我若是没有一个娇俏可人的小郎君,我就得被县令绑在花轿上与他那傻儿子成亲了,所以大神仙,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咣咚
“呀,谁?是谁那么不长眼?敢砸我身上。”我被压倒在地,万般嫌弃的推开砸在我身上的人,那人恰巧正对着我的脸,我粗略地瞅了瞅眼前的人,一时惊叹不已。
我舔了舔唇角,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直眨巴着瞧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啧啧啧,这小郎君长得太标致了,瞧瞧这眼,这眉,啧啧啧,这个鼻梁也太挺了,呦呦呦,这红彤彤的小嘴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呀。”
“慢着,我刚刚是上山然后拜神仙,求郎君,然后这个人突然出现砸在我身上,求郎君,这可不是月老赐我的小郎君吗咦哈哈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月老诚不欺我啊!!!”
我将有些散落在胸前的头发随手扎了起来,爬上前去,叫了叫晕倒在地的男子:“喂,小郎君,小郎君醒醒,我是你娘子!”
“小郎君,小郎君。”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脸,发现没醒后便又掐了掐人中。心想这人还不醒,看来是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法子了。
将那男子翻过身,跪坐于腰侧,抡起袖子只听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男子顿时白皙的脸上,彰显着五根手指印,
“哎呀,罪过罪过,小郎君可莫要怪罪于我,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嘶…”
地上的人似是有了反应,挣扎了片刻便睁开了双眼。那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双眼,似乎星星在他眼中都失了魂魄,乱了心神。不管多年以后,初见时的那双眼还映在心中不肯抹去。
“小郎君,你醒啦?”我恍了恍神。
“尔等何人?”那男子站起身来望向我,我只当他是没缓过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郎君,我乃…”
“放肆,吾乃元沚神尊,岂容尔等…”
“神尊?什么神尊?”我出声打断他,又看向那尊月老神像愤然道:“好你个神仙,我让你找个小郎君,你给我扔个神仙下来算什么,你给我下来,我要跟你单挑……”
元沚看向指着月老跟前喋喋不休的我,只见他嘴角一抽朝我说道:“天神岂容尔等大呼小叫。”
“你给本大爷闭嘴,我求个小郎君,你砸我身上干什么?我今日到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你不去救济世人跑月老庙做甚?”
我瞧他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个“粗俗不堪。”
“我粗俗不堪?明明是你毁了我的小郎君。”说罢便气鼓鼓的蹲在地上独自生着闷气。
他自知理亏,便说想了个法子,想着施一个术法变一个玩意件儿赔给我,刚准备运气,发现自己身上竟无半分仙力,便讪讪地摸了摸鼻头朝我说道:“现下我失了法力,定然无法向姑娘赔罪,当来日我恢复神位,定好好向姑娘请罪。现下却又一事得姑娘相助,掉入此地实属无奈之举,有一妖物在此地霍乱,我乃下界降妖,不料落入妖阵,失了法力,妖物在此地出现必然还在,我必须抓住他......”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不知为何缘由。只见他两半嘴唇一张一合说些什么,我好像有些听不清了,许是认为他可怜,可心中却又涌出另一种奇异的感觉……
眼前的男子身着一席白月袍,玉冠束发,腰间束着用红线结着的半枚瑕玉,脚蹬一双月白锦靴,再加上那比女人看起来都还美三分却不失英气的容貌看起来更加气度不凡。
“你看着我做什么?”眼前从天上掉下来的男子一直看着我,着实有些发慌。
定了定神,四处早已荒无人烟,咽了咽口水心下沉思:现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若是起了歹心我可如何是好?眼前的男子眼神中透出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朝我走来,我若是抬腿便跑会不会被抓回来毒打一顿在被卖掉,心下慌了神朝他喊道:“你别过来啊,我疯起来自己都打,你别过来,啊…”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没有意想中的情况,只觉着有什么东西挂住了腿。我暗自壮了壮胆,睁开双眼,看向半躺在地上,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眼泪汪汪的看向她的某人,不禁挑起眉头疑惑的看向他。
“大善人,就算不为捉妖,你救救我,可怜可怜我吧,我已有几日未曾进食了,我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岁痴儿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惊讶得看向此时正鬼哭狼嚎抱着自己的男人不知所措。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既…既如…既如此,你便跟我回家吧,我定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听见这句话后的某人心下了然目的达到,便迅速起身整理衣衫恢复往常的清冷,将一头杂乱的乌黑秀发向后一甩,自顾向前走着:“带路吧。”说罢只留下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表演在风中凌乱的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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