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修罗教与西方佛门一直关系不怎么样,冥河教主当年吃过如来的打杀,魔王波旬也是,更何况地藏王菩萨坐入地狱,率领一帮佛兵跟他阿修罗教也是斗的誓不两立,打打杀杀了这些年。
所以欲色天和欢喜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往,如今冥河教主喧下法旨,最近三五十年内,不可正面正逢,旨在损人气运,牵连因果,所以欲色天这才乘势提起了这位老朋友。
一来是乘机往来往来,相互取经,以图大道,二来也是想通过欢喜佛损一损西方佛教的气运,这一日,欲色天化出一道分身,变成一个英俊少年郎,脚踏血云,便往那西方极乐大世界而去。
西方极乐大世界,方圆不知,纵横亦不知,一片金光祥和,呈现出大极大乐之态,当年唐三藏师徒西行取经所到的灵山,只不过是西方教在婆娑大世界之中的一处道统罢了。
与西方极乐大世界相比起来,好如掌心的一颗痣,滚滚金云之中,欲色天也不敢声张,毕竟在这西方极乐大世界之中,可是高手林立,就算冥河教主来到这里也不算什么,如那圣人般的存在就有两个,只不过其中一个从这里搬出去了罢。
苦海之广,何止无边,浮屠之大,岂止七级。
欲色天一路直下,不知过了多少级浮屠,来到一处金阙大殿,其中香飘四溢,正是欢喜佛的居所,大殿之外竖着一个个高大的佛像,却无一不是男女缠绕浸身欲海之状,与其他处的佛像简直背道而驰。
不过,大道三千,各取其一,如此这般,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此情此景,映入欲色天的眼中,那绝对是上乘之道,呵呵笑道:“这喜欢佛当真是佛法高深啊!”
欲色天怔了怔神色,朗声道:“吾之好友,欲色天来访,为何不来迎接?当真少了礼数。” 欲色天怔了怔神色,朗声道:“吾之好友,欲色天来访,为何不来迎接?当真少了礼数。”
随即,那金阙大殿之中便传出一阵笑声,伴着奇香,“哈哈,想不到你这老鬼竟然能来看我,也不枉当年的情谊,本座又岂是不知礼数之人,有请有请!”
说着,只见一道佛光径直从那金阙大殿之中飞了出来,凌空炸开,顿时金光闪耀,重重金光之中,飞天妙曼,罗刹婀娜,竟然是一丛十多个婀娜妙曼的女子。
只呵呵笑道:“欢喜道兄,你这等修炼,未免太暴殄天物,不似我道绵延长久,不过这些年不见,道兄的修为却是大为精进,可喜可贺。”
说着,云床之上的那一尊金佛缓缓睁开眼来,周身金光缓缓散退了一些,起身来迎欲色天,施了佛礼道:“让道兄见笑了,我哪里能及道兄在冥河教主座下做四大魔神威武风光,你我许多年头未见,定要促膝相谈,只是道兄如今怎有闲情,来看我这老友。”
欲色天左拥右抱,呵呵笑道:“如今我阿修罗教中闲来无事,教主又止了讲,想起当年与道兄的一面之缘,不免慨叹道兄的佛法精深,也便来和道兄参详参详,此道之中,也只有道兄你我二人称得上知己,而且我还有一事想提醒道兄,就不知道道兄是否空闲。”
欢喜佛招招手,遣散了四下里的闲人,拉着欲色天坐上云床,哦了一声道:“我也想念道兄久已,既然道兄有此想法,我当然极为乐意,你我参详参详,说不定都能精进也未可知,道兄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尽管说来,我自当感激不尽。”
欲色天挥挥手道:“道兄的佛法也是博大精深,你我二人也就不用相互吹捧了,此番参详,我们各有所获,只希望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才好。”
欢喜佛道:“道友这是哪里的话,虽然我们两教有些怨隙,但是你我二人却是亲密无间,时常来往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这对你我二人都是莫大的好事。”
“道兄说的极是,只是...”欲色天稍稍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如今杀戒重重,又有某些人想从中获利,为了一己之私,甚至不顾他人生死,我家教主已经颁下法旨,闭了宫门,以免招惹无妄是非,但偏偏有些人找上门来,我要提醒道兄的也正是在此劫中。”
听着欲色天的话,欢喜佛心中也是暗自思量,一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虽然他和欲色天一见如故气味相投,但也知道他的话中有些水分,自然也是小心应对,一张老脸上摆出慌张神色道:“还望道友明示,难道我有大灾大难?”
欲色天嘿嘿一笑道:“道兄莫要惊慌,大灾大难谈不上,只是此一事与你座下弟子有关,我只怕被某些人利用,到时候牵连到道兄,损了你家气运,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哦!竟还有这等事?”欢喜佛惊声道,“只是我座下弟子众多,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招惹上是非,又是会被那个贼人利用,道友你可要指点我一二,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啊。”
奶奶的!你这老秃驴也当真会装,你什么修为难道我还不知道,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你喜欢装,老子也就跟你好好演一场戏,反正对我无害。
欲色天心中思量了一番,又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太阴金仙为了斩却情缘,转世为人,取名许仙,与他情缘未了的乃是拜在藜山老姆座下的一条白蛇,恰巧那白蛇要入世间收集七颗至情至义的眼泪,偏偏又应在‘生老病死恨离别’七字之言上面。”
听到此处,欢喜佛的神情微微一怔,似乎已经猜到了欲色天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出声,听欲色天继续道:“本来那许仙与白蛇做一世夫妻,了了情缘到也就罢了,无奈天意弄人,道兄你座下弟子法海禅师当年修为难进,便想取了那白素贞的元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