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剪菊,献丑了。”
......
剪菊局促地站在台上,不明白众人这是作何反应。
“啪!啪!啪!”
不只是谁带了头,雷动般的掌声从凤栖楼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剪菊略显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成功了!
这声音,足以堪称昭武城,不,是天下之首!
“太好了,太好了清歌!咱们赢了!万岁!哈哈哈~~”夏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尽情宣泄自己的兴奋。
“是呀,剪菊果然不负我望!”清歌也笑道,手掌轻拍,神色颇为得意喜悦。
“这个贱蹄子!居然还藏了这么一副好嗓子来害我!贱人!”黛莉儿咬着嘴唇,眉目中透着浓浓的恨意。
万嬷嬷早就听呆了,虽然剪菊用歌舞来弥补琴艺的不足,但是有什么好在乎的呢,这可是一棵大摇钱树啊!
“妈妈!贱人投机取巧,您得为我做主啊!”黛莉儿眼见老鸨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赶忙提醒道。
“哎,莉儿啊,你与剪菊本就是好姐妹,都是我凤栖楼不可少的红人儿,何必非要争个胜负高低呢!”
“妈妈!”
“不必说了,待会儿我会宣布你们平手,你见机行事吧。”
万嬷嬷扔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会黛莉儿,径自走到高台上,高声说道:“各位,各位请容老身说一句。赏完莉儿和剪菊的表演,想必大家更惊叹于剪菊的歌声吧,也是,这本就是比试琴艺,不想剪菊出奇制胜,呵呵,不如就让她二人平分我凤栖楼头牌的位子吧,各位客人意下如何呢?”
“什么玩意!明明就是比琴!第二个出场的那个什么菊凭什么与莉儿平起平坐!本大爷不同意!”
“就是!我也不同意!”
台下沸反盈天,众人有些是黛莉儿的旧客,此时听了这不伦不类的结果,顿时反对不止。如果剪菊算是凤栖楼的后起之秀,那黛莉儿就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了,粉丝众多,难免有不服气心中女神与个无名之辈平分秋色的结果而出来“打抱不平”的。
但毕竟真正识货者还是占大多数,叫好声一片,很快将那寥寥数声的反调淹没。
老鸨看了一眼黛莉儿,示意她出来说句话。
“莉儿多谢各位的厚爱,只是虽然剪菊妹妹虽然未遵守比赛规则,但是她的歌声却是如泣如诉优美动人呢,与这样的女子平分头牌。莉儿......莉儿愿意!”黛莉儿说完用手帕轻拭眼角,微微跺了下脚,扭身跑下高台。
“这个黛莉儿,不去拍电视剧真是太可惜了!”清歌感叹道。
“拍什么?”
“她啊,以退为进,看似帮助剪菊说话,却是让大家记住了剪菊是投机取巧才得胜,这么凄凄楚楚地跑下台,更是找人怜惜呢。”
夏尔惊讶道:“这个女人可真有一套!她和剪菊有仇啊这么见不得剪菊好!”
清歌笑笑,这种女人啊......前世见得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耍些小聪明,小小示弱博得同情怜惜,却也恰恰说明了,她的才能智慧,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人,对付起来,却并不足为惧,即使不搭理她,也不担心她之后会翻出什么小浪花。
而她还有更美好的计划要实施呢......比如实现上辈子矢志不渝的梦想——当个富家小姐(已经失败了),不过发展一间最火的青楼嘛~~嘿嘿,有戏!
清歌向着高台后走去,眼神轻移,老鸨心领神会,连忙跟上脚步。
“姑娘”,两人到了僻静处,老鸨谄媚地笑笑,“今儿您这办法真不错,不如把这法子卖给我吧,您尽管开个价。”
清歌意味深长地笑笑,她早都打听清楚,这个时代政治昌明,甚至法律也进化到了保护私权的地步。
知识产权法告诉大家,这种赚钱的法子,版权价格可是很高的。
“真的由我开条件?”清歌微微笑着,不经意间偷换了概念。
老鸨看着清歌成竹在胸的笑容,突然有种不良的预感,小心翼翼地说,“您先说”。
“......我要这个青楼彻底改变。”
清歌脸上闪现一丝异彩,微微一笑,“我的条件是,将这凤栖楼整个重建,高台推倒,挖入地下三尺,建成水池。”
“水池的中央,建一个盛放莲台,用作歌舞台。”
作为昭武城有经验的老鸨,她自然懂得这设计的商业价值。可她的脸色仍是在清歌每说一句时便黑了一分,仿佛言语间,自己腰包里的钱就一瘪再瘪。
“姑娘,这......我不得不承认,这法子史无前例,且可能会有一定吸引力,但金钱的投入实在太过庞大,万一赔了......”
清歌了然一笑,“那么我便换个条件,整顿青楼的全部费用我全部负责。除此之外,花魁们服装的独特设计,让仙女之姿或邻家小妹的温婉,尽显无疑。”
“除了今日的歌舞结合,还会有更多花样翻新。嬷嬷,这样的话,是不是稳赚不赔?”
老鸨大喜,但转瞬又谨慎地问道:“什么条件?”
“给我整间青楼产业的一半。从今以后日常经营之事我概不负责,而我要的,只是超出现在凤栖楼的收入......的一半。”
老鸨喜上眉梢,提着的这口气终于顺了下去,这可是天大的优惠!全权出资整改不说,平日里不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不说,自己只有利润没有损失不说,她却只要这其中增长利润的一半,这要求着实是毫不过分了。
“好!”
老鸨刚想应下,没成想身后突然传出一道有磁性的嗓音代她做出了回答。
林璟舟......?
清歌猛地看向老鸨身后,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涌来。
虽然她从不叫他师兄,相处的时候又是很不待见他。但毕竟御剑谷中一起生活三年有余,此时颇有些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的错觉。
“哪来的......七殿下?”老鸨瞬间变出的不满神色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满脸堆笑,“殿下在楼里玩得可好?”
林璟舟无所谓地笑笑,随意敷衍了一句,“很好,姑娘调教得也不错。”
走上前来,外人在旁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但清歌非常熟悉他眼里的调笑意味,“好主意,歌儿,三年不见,新鲜主意还是这么多。”
清歌撇撇嘴,知道其实他想说,“呦,小美女,事儿办得快赶上你人漂亮啦~”
老鸨见两人相熟,识相地不再打扰,先行退下去了。
两人移步最近的一套茶座雅间,走进门后,林璟舟再没一点形象,冲过去占住房间里那最柔软舒适的椅子,眯着眼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又睁开眼得意地朝清歌一飞眼。
“你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