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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西行之后2

巨狼带着苍奔袭到了太阳落山后直接累倒在了路边。苍不顾身体被摔的痛疼,心痛的抚摸着伸出舌头大口喘气的巨狼。

第二天苍醒来的时候巨狼叼来了几只小兽,示意他吃下。苍恶狠狠的撕咬着小兽,内心不断想起昨天经历的一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无疑是一个炼狱!

吃饱后,苍开始发呆,没了木的帮助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平时都是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可如今……他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哭泣,巨狼陪伴在苍的身边,伸出腥臭的舌头舔着苍的泪水。它不忍看着苍流泪,而且它可以从苍的眼泪中获取到生存所必须的盐分。

哭完后苍抱着巨狼抱的更紧了,巨狼业俯下用头轻轻蹭着苍。它和苍一样,它的部落只剩下了它一个。在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它只剩下了苍这么一个亲切的人了!

苍抱着巨狼想了一会决定回去。巨狼驮着他向逃来的方向跑去,终于,他们遇到了逃出来的一些族人。苍赶紧跳下,扶着他们,并让巨狼去带回了几只小兽给他们。他们跪在地面亲吻苍的脚背,直到苍再三让他们进食,他们才敢起身。

跟他们几个人交流后才了解到,野兽驱逐他们,却不急着杀死他们,野兽们紧紧的跟随在人们身后。如果人们跑的慢了或者跑不动了,它们就接近那个人并且咬他一口,刺激他更快的跑动。却并不杀死他,人们疲于奔命,而野兽也享受着这种乐趣,直到人们再也跑不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它们才肯开口解决这些人。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事情就是给了别人希望却让他的希望破灭。而这些野兽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做,拿人们对生命的渴望、对求生爆发出的潜力来进行游戏。

这让苍稚嫩的面孔上露出了冲天的愤怒。苍将他们领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让巨狼又给他们带来了几只小兽。告诉他们在这里等待自己,他骑着巨狼继续向回走。一路上他又遇到了一些族人,有些活着,有些却只剩了尸体。他们断手断脚,流血而亡,死在了族人的怀中。

相比昨天死去的族人们,他们已经够幸运了,起码他们死后尸体不会被野兽食用。苍越走越接近昨天那个地方了,直到最后他到达那个地方时那里遍地血腥,到处都是人的肢体,内脏碎片。有不少食腐肉的鸟在一个个尸体上啃噬着。随着巨狼的闯入惊飞了一大片鸟。

远处还有一两只野兽,它们被突然飞起的鸟吓到,转头看到巨狼够直接夹着尾巴逃跑了。泥土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一股腐臭味和人类排泄物的味道充斥进苍的鼻孔,这让他眉头皱紧,鼻头也微微翕动。他在这里瞪直了眼睛找了一圈又一圈,找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可他没有找到他想见到的东西。只不过走的时候他带着了一跟带着血的木棍,那是木曾经用的拐杖。在木骑上巨狼后他就把拐杖丢掉了,不然他可以活着的。

苍骑着巨狼手中握着一根遍布血腥的木棍回去了,他按照那些安排族人躲藏的地点去寻找着,可最终发现原本藏在不同地方的十几人,到最后活着的只剩下了三个人。那些地方被其他野兽袭击了,在那里留下了血液飞溅的痕迹,现场只留下了几根肢体。似乎是撕咬掉的。

野兽是循着小兽被巨狼咬的伤口血的味道一路找来的,这些族人原本就被野兽吓破了胆,逃了一天一夜,终于安全的躲在了这里。他们美美的睡去,却没想到那些小兽的血腥味吸引来了野兽。苍也没想到他原本的好心竟然成了害死族人的东西!

听着活着的族人的哀嚎,看着他们的动作,苍中午明白了。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死去的!那些野兽,被这些小兽的血腥味吸引来了。他又想起了木昨天的话“你的父亲帮助他们,你却要他们死……”

苍原本不理解什么是生死,对他这么一个部落中养尊处优的小孩子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他原本以为这就像玩泥巴一样简单,可当他终于经历了别人因为自己的举动死去后才明白,这些东西太过沉重以至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本在部落中有战士负担着,有巢父有钧替他承担,在西行路上有族人有木替他承担。他原本不理解,对木耍小孩子脾气。可终于到他承担了这些后,才明白木的苦心,明白自己的错误。可是来不及了,河流不会逆流就如同死去的人不会复活。犯下的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永远无法还清。

苍近乎绝望的带着剩余的两男一女三个族人向西走去,他不敢回去了。他怕那些野兽,也怕这几个族人死在野兽口中。

终于,他们在西行的路上遇到了其他部落,那里的人们看到骑在巨狼上的苍低头就拜,虔诚的亲吻着他的脚背。他接受了部落的臣服,并且让这三个族人们教他们搭建房屋,制作肉干和兽皮衣服。但他内心是看不起这些连蔽体的衣物都没有的野居人的,他们身上体毛厚重,就像一只只野猴子!但只有他们能够帮助自己实现自己的愿望,实现自己的野心。

在巨狼的帮助下他们部落扩张的很快,充足的食物吸引了很多零散的野人和其他野人部落向他们臣服。巨狼被这些部落尊敬,他们害怕且尊崇它,因为在这个时代遇到野兽就相当于遇到了死神,何况是更庞大的死神。

但仍有许多人想要冒险接近巨狼,可自从有人激怒了巨狼后被咬死就再也没人敢这么做了。除了苍。

巨狼也因此在这些部落被尊崇到了极致,人们往往会盲目的追寻强者,尤其是掌握着他们生死的强者。这些原始野人对这真理更为信奉,因为他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场巨大的丛林法则游戏。苍也因为是唯一可以接近巨狼的人,被尊为最强大的人,被尊为部落的共主。

同时苍也在巨狼的帮助下接触到了一些野兽,那些野兽并没有进攻他,也没有害怕的逃跑。他们和苍接触了,并且神奇的是,他们居然愿意帮助苍猎杀动物。苍没想到自己从小就具有的与野兽的亲和力使他获得了一个野兽军队。

经过一个冬天和一个夏天后,苍的部落人数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周围的森林和河边的湿地的动物已经难以支撑如此庞大的人数和苍的野兽军队了。苍面临了巢父两度面对的同一个问题。

随着人数的增加,部落周围产出的食物不足以供给部落的日常所需。苍被这个问题烦透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木还在的话,木一定会告诉他分封。让有能力的人带着一个部落迁往部落周围的地区,并给他们划分一个狩猎的区域。巢父管理的部落就是这么做的。哪怕在那场野兽屠戮人们的战争中有部落的管理者活下也能告诉他怎么做,可惜没有。只能靠他自己想。

苍很聪明,他也终于想到了怎么做,但与巢父不同的是他开始囤积兵器,近乎大半年的备战。这让他可以带着部落中的族人开始向来时方向的野兽们伸出屠刀,同样的,这也是对这些野人伸出了屠刀。大量的武器和充足的士兵让他们一路横推,苍利用野兽尸体的肉吸引更多的野人投靠,在利用这些野人去和更多的野兽搏命。苍甚至还有一批野兽为他战斗。这让这些野人更崇拜他了,近乎狂热的个人崇拜。

苍简直就像一个战神,每一场战斗都能杀死堆成几堆的野兽。同样,每一场战斗都会死伤一批野人。但苍不在意,他打心底就看不起这些野人,更何况他们死了还能解决部落的粮食不足的问题。这些野人就更不在乎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道德概念,脑袋懵懂的生活在野外过着吃一顿饿两天的生活。自从跟随了苍后不但不用怕野兽的袭击和饥饿,还能反过来杀死野兽和吃到珍贵的肉食。

跟随着这样一个伟大的战神,就算苍下令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但苍不会这么做,他做的更文明。杀死了很多野兽后部落的食物得到了很大的补充,并且有了更多安全的区域。但苍不满足于此,他派出能干的野人带领着士兵分兵向各个方向前进,一路上厮杀野兽,吸引野人。这让部落中战斗的人出现了很大的伤亡。不过他们获得的更多,所有的人也都被他的个人影响力影响着。这也形成了另一种分封制,一种不同于东方,不同于巢父的分封。

人们膜拜他,崇拜他。虽然跟着他会死很多人,但哪有不死的人呢。在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会有人饿死,会被蚊虫带来的疾病杀死,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兽杀死。反正都是死,死之前还能吃到之前不敢想象的肉,为什么不呢?

直到最后,苍带着他们一路杀到了当年的那个地方。他们在那里遇到了更多的野兽,又是一次野兽联军,可它们遇到的苍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苍了。苍一声令下,无数石矛抛射,随后野兽军团出击,等野兽们互相厮杀了一会后,苍才带领族人们才拿着武器冲了上去。

他们本来能很轻易的屠杀完,但苍不允许,苍告诉他们要让野兽累死,然后分尸。族人不懂为什么,但这是苍的命令,他们照做了。野兽们最终累瘫在地,无力的吐着舌头。族人们一一把他们分尸,并且将它们的头堆成了一个小堆的形状,这是他从巢父部落中学到的。他小时候听族人说过,巢父会把最可恨的食人族部落的人头堆起来。

苍把其中的一个独眼野兽特别残忍,就连骨头都用石头仔细砸碎了,一个野人因为想上前割一块独眼野兽的肉被苍用石头一同打死。族人们很怕这个疯癫的首领但也因此更崇拜了。只有比野兽更凶狠的人,才能带着他们打败野兽,苍就是这样。

如此,苍可以更放心的扩张了,他让人们到处宣传他的事迹,吸引人来投靠,随后对这些人进行培养,利用他们再去征伐别的区域。我们在部落中遇到的那个人就是苍派出的使者。

战争过后人们需要休息,可苍不愿意。人在吃到甜头后就会迷失,苍也不例外。如此简单的厮杀就能处理部落多余的人口和过得更多的食物,何乐而不为呢?有很多人都劝过他,但苍虽然是一个战神,他还依旧是一个小孩子,具有天生的逆反心理。他没有专业的人才辅助,只能用最简单的管理方法——杀!所有不服的野兽和人全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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