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带着烈焰马不停蹄地往行难隐居的地方赶,路上她便想,是对行难大师说实话,还是编一个谎言,还是干脆趁他不注意毒晕了他,直接带走。南宫珏很纠结,因为她害怕行难不会跟她去,那么林步凡的麻烦就大了。快到行难住所的时候南宫珏便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小姑娘你又去哪里啊?”范姜拿着独孤翎的针灸包左看右看,拦住了南宫珏。南宫珏心想糟了,偏偏这个时候这家伙又来坏事,当下又没看到独孤翎身边,“女娃娃,你走吧,你这个哥哥,本座要和他谈谈心。”哈里斯一挥手便把林不凡又送回了蒲团前,对南宫珏摆摆手,表示可以走了。南宫珏表面答应假装转身,突然一记飞针,哈里斯只是用手指轻轻一弹,飞针便掉个头飞向南宫珏自己。“哎呀!”南宫珏肩膀中针,连忙拿出玉瓶吃解药。“你这个女娃娃,怎么不听话呢!”林步凡背对着他两个,以为南宫珏出了什么事,连忙叫道:“老头,有事冲我来,别为难她。”哈里斯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道:“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梦魇,出去给这女娃娃找两个女的给她包扎一下。”南宫珏捂着肩膀说道:“不必了,他不走,我也不走。”说罢径直走到蒲团面前坐下了。哈里斯哈哈大笑:“好好好,他来救你,你又来等他,有情有义啊,我开始相信你这个凡哥哥确实不是行难的徒弟了。”
哈里斯走到南宫珏面前说道:“你若想让我放了他,也可以。你曾经和这少年去过行难住的地方吧,你去把行难带过来,我就放了你这个哥哥。”南宫珏还没说话,林步凡就大喊:“南宫妹妹,别听的他的,你走就对了,这老头一定有事找我,不然以他的能力,我两个早就死了,你要是现在听他的,他如愿了以后,我两个可就真活不成了。”林步凡其实只是想让南宫珏走,乱猜的,因为自己如果穴道解了,趁他不备,还有可能溜走,但再带着南宫珏,就有点困难了。谁知道南宫珏一听只要带行难来,就放了林步凡,当场就答应。南宫珏站起来说道:“老怪……哈里斯。”她害怕她再叫他老怪物,哈里斯不高兴会对林步凡不利,连忙改口道:“哈里斯,我们击掌为誓,只要我帮你带回行难,你就放了凡哥哥。”哈里斯见状更高兴了,他最喜欢誓言赌约了,立马答应。林步凡正欲说话,哈里斯又是一指,点了他的哑穴。南宫珏对林步凡说道:“凡哥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然后对烈焰招招手:“烈焰,我们走!”烈焰好像知道这里不怎么安全一样,连忙跳到南宫珏身上,跟着她走了。
哈里斯叫梦魇和尚把林步凡弄坐下后,解开了他的哑穴说道:“小娃娃,咱两要不要也打个赌?”林步凡暗自奋力的冲穴道,却不知道为什么,被点之处就好像一堵气墙,每次力道到达7分便自动弹回去。当下哈里斯说他和他打赌,他便假装敷衍:“赌什么?”哈里斯摸了摸下巴说道:“就赌你冲不冲的开这穴道。”林不凡以为他要赌南宫珏能不能带行难大师回来,没想着老家伙居然知道他在暗自冲穴道。林步凡假装嬉笑道:“你这点穴手法,是有点奇特,但是我觉得我能冲开穴道。”“哦?”哈里斯歪着头左看右看林步凡,说道:“本座不信!你就在这呆着吧,本座要去吃饭了。”哈里斯说罢站起来一甩袖走进了大殿内堂后面。
林步凡坐在这寺庙里,眼睛望得到的只有这座佛像。突然他扫过佛像底座的时候看到了一首诗:尘事如渊人如尘,起始亦是终为始;镜花水月难看破,雾里看花依旧浊;周而复始浑浑噩,百转千回梦始终;左顾右盼分两头,心中一尊神像足;江河无尽滚滚去,唯有源头真气足。林步凡看着诗前面大致说的就是一些佛家所谓的禅语,后半部却不懂是什么意思,当下无事,竟陷入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陈时生救回了独孤翎后,牟方山对他表示大为赞赏,但陈时生一直宰相独孤翎是否真的如林步凡说的那样有可能会……。独孤翎听说林步凡为了救南宫珏去了金国,不免有些担心和自责,一直恳请陈时生去救林步凡,陈时生笑了笑:“翎姑娘,你还不信你的凡哥哥,既然他叫我照顾你,我自然就不能再随便离开你了。况且此时我们实在抽不出人再去金国了,不过我相信以林兄弟武功一定能带着南宫姑娘全身而退。”陈时生这么一说,弄得独孤翎脸又是一红。“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照顾,凡哥哥也真是的。”
陈时生想到林步凡的担心靠近了一点独孤翎隐晦的问:“那个抓你的人没有对你怎么样把?”独孤翎想那老伯也没有伤害自己,就不说他坏话了,就对陈时生说:“那老伯,古里古怪,说我长得像他女儿,要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才不学他那破武功呢,还自称是天下第一。”陈时生听了问道:“学武功?”独孤翎点点头说道:“对啊,叫什么罡气,还硬塞给我一本秘籍,一点也不想学,说着便掏衣服。咦,他给我的秘籍呢?”独孤翎站起来把附近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虽然她不想学,但是她还想着以后有时间了还给范姜,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独孤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学,兴是你救我的时候弄丢了。”说完就要拉着陈时生带她出去玩,陈时生摆摆手说道:“翎姑娘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要和教里的人商议呢。“”独孤翎撅了一下嘴,便出去了。陈时生等独孤翎走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正是独孤翎的先天罡气,他翻了翻,想了一下把书放在桌子上,准备出去,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书,又折了回来,把书揣在怀里,离开了。
林步凡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几个时辰,肚子咕咕的叫。他猛地睁开眼,想起洗髓经里面的功法,竟练起功来,突然他又看到了那首诗,他一边运行洗髓经一遍看字,竟然觉得这首诗可能是一种功法,不是什么佛家的禅语,当下试着结合着洗髓经试练起来了。不一会林步凡感觉丹田一股暖流,慢慢的全身都开始暖起来了。林步凡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咦,穴道解了,林步凡起身挑了挑,指着佛像道:“老头啊老头,你以为把你这诗句写在这,会让人觉得会有佛理感悟,消磨意志,谁知道你遇到我这种不懂佛理的,更加讨厌佛家那一套的,算你倒霉,虽然很不想学你这不知道什么名的破功法,但是老子要走了。”说罢便准备出去,但转念一想,要是回去没遇到南宫珏,和他错过了,她带着行难大师再来这里,我岂不是还是要来一次,说不定这老头有什么阴谋,林步凡一细想,又坐下了来,他决定装被点了穴,看看哈里斯玩什么把戏,直到南宫珏回来。范姜手上的针灸包,当即就拔针就射,骂道:“混蛋,你把翎妹妹怎么了。”范姜把针线包放进怀里,一瞬身便躲过了毒针,嘿嘿笑道:“没怎么,你那妹妹心肠极好,咱想收她为徒,虽然她不怎么情愿,但是收了咱的东西,那她就是咱的徒弟,既然她是咱徒弟了,你是她姐姐,那咱自然也不会动你。”范姜说完又掏出那针灸包左一遍右一遍地看起来。
南宫珏一听,这都什么啊。问范姜:“你是说,你抓玲妹妹是为了收她做徒弟?”范姜挠挠头,似乎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是,也不是,本来是没那打算的,可我那徒弟心肠极好,又妙手回春,还给咱开了治病的方子,咱就换了主意,想收她做徒弟,那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南宫珏本就有气没地发泄:“谁和你一家人,都怪你,当初抓走了翎妹,害的我们以为你要对她不利,到处找她,才会生出那么多事,害的凡哥哥被困在金国国师哈里斯哪里。”范姜一听:“谁?哈里斯?你说这老不死的抓了当初和你们一起啊那小子?这老不死的已经很多年不管江湖事了,怎么抓你这后生哥哥?”范姜开始好奇起来。南宫珏没工夫搭理他,说道:“你让开,我要去找行难大师救凡哥哥。”范姜一听就急了:“什么,我这么活生生一个绝世高手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去找那老秃驴帮忙,走走走,咱陪你去会会哈里斯那老不死的。”范姜说罢不等南宫珏答应,就牵住马缰要掉头。南宫珏气的就是一脚踢过去:“你知道什么,就你武功厉害,哈里斯说了,我不带行难大师去见他,凡哥哥就得一辈子呆在那里,你去有什么用,你打得过哈里斯吗?”
范姜挠挠头:“哈里斯嘛……十多年前咱打不过他,但这老不死的都快八十岁了,咱正是盛年,而且亏得你那翎妹妹给我弄了几个方子,让我的内息稳定了不少,咱这回还不怎么怕他。”南宫珏心想这人武功确实极高,带上他也尤为不可,说道:“那行,我叫了行难大师,我们一起去。既然你说翎妹妹是你徒弟,救她的哥哥也是你这个师傅该做的。”范姜听南宫珏还要去找行难,一点也不乐意气呼呼地说道:“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和我那徒弟一样不开窍,你是不信咱的功夫是吗?”说罢就要原地耍两招给南宫珏看。南宫珏顿时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子,又怕再和他纠缠耽误时间,像哄孩子一般说道:“我知道你武功厉害,所以我们找了行难大师你去和哈里斯打,我和大师救人,这样岂不妥善?”范姜一听,这才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嗯,有点道理,你且在这等着,我上前去找那秃驴,你这马跑的还没我快。”范姜说罢便要去找行难。
“不必了,老衲跟你去就是了。”范姜刚说完,行难就从树林走了出来。“行难大师!”南宫珏惊喜的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南宫施主,我知道林施主的事了,该来的要来,一切因果皆因老衲而起,我就和你走一遭吧。”“老色鬼,我们走吧,比一比谁的脚城快。”行难一个佛礼对范姜说道。范姜一听要和他比赛,高兴的不得了:“哎呀,你这个老秃驴,不自量力,不知道咱年轻的外号是林中骐骥?说罢摆摆手,你先去,咱让你一会。”行难呵呵的一笑,跳上了南宫珏的马上,坐在南宫珏前面,驾!范姜一看:“你个死秃驴,你耍赖,你这叫比脚程?”说罢也奋力追了上去。不到一会,范姜便超过了南宫珏他们,范姜一边跑一遍对他们招手:“比脚程,你还耍赖,这马本来就跑不过我,还多带了个人,咱在中都城等你啊。”说罢绝尘而去。
陈时生拿了那本先天罡气的秘籍,躲在一处,试着练了一下,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听到独孤翎的叫喊连忙收起秘籍,迎了出去。“陈大哥,你陪我去采药吧。”独孤翎一看到陈时生便贴了过来,整个太原城,除了林步凡和南宫珏,他都不怎么认识,唯一熟悉点的就是最近救她的陈时生了,而且林步凡和南宫珏都不在身边她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就想了去山上采点药制一点治内伤的药,说不定以后有用?陈时生笑了笑:“反正也没事我便陪你去吧!”独孤翎整天都在知府府里,整个人都要闷坏了。好不容易陈时生陪她出来,她便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一会这跑一会那跑,这是白芷,这是川穹,陈时生提着篮子跟在后面,独孤翎就往他篮子里放。但陈时生一直在想那先天罡气道理哪里不对,并没有很注意独孤翎。走了走着就听见一声哎呀,陈时生才反应过来,却没有发现独孤翎的身影,细看之下才发现不远处有个滑坡的痕迹,陈时生连忙跟了下去。一看独孤翎竟然陷在一个泥潭里,都快漫到肚子了,还好独孤翎从小跟着爷爷,把双手伸展,向后平躺,却憋着气,不敢说话,因为陈时生也觉得这里太臭了。陈时生一掌震断一根树枝,对独孤翎伸了过去,独孤翎这才抓住了任由陈时生把他拉上来。
一上来,独孤翎便哭了起来:“陈大哥,你在干什么嘛,我差点就死了,呜呜呜,我就在你面前掉下去了,你都半天没找我了,差点就死了。”独孤翎又伸展自己的身体:“好臭,我不要这样回去,会被笑死的。”陈时生也觉得这味道却是难闻,但还是拉住了独孤翎的手说道:“那边有个小湖,去洗洗吧。”独孤翎没想到陈时生居然不怕臭还拉着他,一边喊陈大哥,一边暗自高兴的跟着去了。陈时生把外套脱了说:“你把衣服脱了放在石头上下水,我去帮你洗衣服,生火,你洗干净了就先穿我的衣服吧。”独孤翎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怎么好。”陈时生把背一转,边等着独孤翎脱衣服,独孤翎红了脸,犹豫了好久,陈时生又催促了一下,好没有。独孤翎这才下决心脱了衣服,一边脱一边说:“你可别转过来啊,陈时生朝后摆摆手,你快点吧,臭死了。”独孤翎一听更不好意思了,脱完了下了水,独孤翎露了个头说道:“陈大哥好了。”陈时生才转过来,发现独孤翎把一半的头都埋进了水里。这把独孤翎的衣服拿到一边去洗。说道:“我在那边帮你洗衣服,生火,你洗干净了穿好衣服再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