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步凡两人找了个地方吃了点干粮,又睡了一会终于是到了深夜。两人来到金营时,发现虽然夜也深了,但是金军的戒备依然森严,整个金军大营到处都是驻兵把守,可能是金国觉得他们没胆量跑,赵构的营帐之外居然只有区区两名士兵把守,林步凡两人轻松便悄无声息的放倒了。两人进入营帐内恰好就看见赵构还在看书,赵构见到林不凡也是诧异:“义弟,你怎么来了?”林步凡见赵构容光焕发,没有一丝作为人质那种低迷的样子,不禁感叹:“兄长真乃豪杰,稳坐敌营,而心如止水。实不相瞒,我来是想救你走,太原的张孝纯张大人和王禀王大人已经决定誓死不让太原城,现如今我们使了缓兵之计,搪塞住了金国使者,但是这只能瞒得了一时,金国若多次索要和谈的钱地不得,两国之间必将再战,到时候你这个质子在金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大宋军民都认为义兄你身怀家国,且有胆有识,不忍你就这么白白死在这里,想着再开战之前把你救出去,现在来是给你通个气。”
赵构听完放下书笑道:“贤弟心意为兄心领,为兄在次甚为安逸。只是不知道京城兵力集结的怎么样了。”“大约七八万把。”陈时生说道。“这位是?”赵构这才发现林步凡身边陈时生。林步凡这才介绍道:“这是陈时生,乃是白蛇教副教主,自从白蛇教柴宗退居二线以后,由他领导的白蛇教开始走向了抗金护国的正途。”赵构听完也点点头:“我也知道点这个教,听说以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后来有个副教主开始整顿教务,才把白蛇教带入了正途。”陈时生听赵构如此说,连忙一拱手:“康王过誉了,在下只是做了身为宋朝子民都该作的而已。”
正在这时,营帐外的士兵好像发现晕倒的守卫,大喊着有刺客,不一会儿整个营帐外便全都被金兵包围了,完颜宗望气呼呼的冲进来:“康王,这是怎么回事?来客人也不通知我一声?”林步凡二人马上进入备战状态,护着身后的赵构。赵构确把二人扒开站上前说道:“完颜将军,这二人乃是我在京之时的兄弟好友,闻我在金百无聊赖,遂来看看我是否安好,将军何必动这么大排场,难道还觉得这两个人能灭了你的金军大营不成?”完颜宗望鼻子一哼,举手示意士兵退下:“康王,你可是宋室皇族,这二人怎么看也不像皇室中人,倒像是江湖草莽,请问他们何德何能能与你这位亲王称兄道弟?况且你当我这金国大营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的吗?”赵构哈哈大笑:“将军你除了你金国朝堂中人,就没有一两个布衣好友?那还真是可惜啊。”完颜宗望没想到这宋国被他们打的如此害怕,居然还有这么一位有胆识的亲王,想起他来金营的这些时日的表现,他开始怀疑起赵构的身份,但眼下他也不挑明,也哈哈的笑道:“好,好,没想到宋国还有你这样的亲王,是我走眼了。不过我金国大营,岂是你们想来就来,就走就走的?既然来了,两位就在此做客吧!”林步凡听他这么说一个箭步冲过去,直逼完颜宗望身前,剩下的几个吓得士兵连忙抽刀,却被陈时生凌空两掌震飞了出去,林步凡瞬间掐住完颜宗望,制住了他,连赵构都感觉诧异,没想到这位义弟伸手竟如此了得。完颜宗望也没想到这二人如此厉害,当下便斜眼看着身边的林步凡,没有言语。林步凡放开了完颜宗望,说道:“”无心伤你,况且我义兄在此为质,我伤了你,他也不好过,但是我这是告诉你,我们要走,你还真难不住,我这义兄要是在你这金营有个三长两短,虽说你金国国力比我大宋强,但是我要找机会杀你,易如反掌。”
完颜宗望用手在脖子上正了正位置,没有丝毫慌乱,不亏是金国二太子,依旧一副凌人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不敢!我完颜宗望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你们今日杀了我,也有你们整个宋国陪葬!”说罢又看向赵构恨恨的说:“这回我是真看走了眼了,康王,贵国在和谈协议里同意的钱地,还没有如数上缴,再不准备妥当,不光是你这个质子,就是你整个大宋,也准备迎接我们大金国的怒火吧。说道武林高手,我大金国国师哈里斯乃是我大金国第一高手,改天请二位和他较量较量,说罢扒开营帐去了。”赵构等人见完颜宗望默认了林步凡二人的到来,居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义弟你居然有此能耐,为兄当日只当你是个少年爱国人士,没想到竟是个武林高手,我大宋能多一些你这样的高手护国,真乃百姓之幸,社稷之幸。”林步凡不好意思地笑道:“刚刚完颜宗望虽然盛气不下,但是我相信经过这次,我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既然兄长执意要在此,我们也不勉强,那么我们也就就此拜别,义兄为了天下社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留着有用之身,才能救民水火。”林步凡一拱手就和陈时生就要走,赵构也学着一拱手:“多谢义弟!”可能是完颜宗望知道这二人的厉害,知道就算能杀了二人也会损失不少兵丁,出去竟然也没有金兵阻挡。
另一方面,金国使者回国后给金国说了张孝纯的那些荒唐提议,再加上牟方山那群绿林人士的一番要挟,他更是添油加醋的把张孝纯等人态度有多恶劣说了一通,弄得金国上下大为震怒,但是恰恰林步凡又来过了金营,虽说完颜宗望等不怕他二人的狠话,但是想想这个康王确实和他见过的宋朝皇室不一样,当下也想不动他,倒是苦了跟着康王去那些人。
当林步凡在金营见赵构的时候,南宫珏却闯了个大祸,她自恃自由闯荡江湖,想要偷偷跟着林步凡他们,想要帮忙,独孤翎本来就想跟着林步凡去,只是林步凡不让,听见南宫珏要去,高兴得不得了,自然也要跟着去,没想到二人偷偷摸摸刚出城门就又遇到了那个头陀。那头陀嘿嘿笑道:“小妹妹你的哥哥呢?”南宫珏一看又是当日的范姜,眼珠子一转,正想骗他一下,哪知道独孤翎傻傻的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哥哥啊。”那头陀阴笑道:“原来你哥哥不在啊,要不我带你去啊?”说罢飞快的点了独孤翎的穴道,抱起来就跑,烈焰冲上去想要咬他,刚近身却被那头陀的一股无形之气弹开,摔倒了一边,南宫珏刚抱起烈焰,那头陀就没影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烈焰也不认生了,任由南宫珏给它治。但是丢了独孤翎那么大的事,又想到那个头陀当日的轻薄之语,饶是她在坚强,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当下也不能害怕被骂了,连忙回到城里找牟方山等人。牟方山气的差点就骂人了,这也的亏不是自己的女儿。“哎呀,你们怎么这个时候了都不听话,本来他二人去金营都很危险,把你二人交给我,现在却丢了一个。”南宫珏被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赌气说道:“我去找,我一定把她找回来,找不到我找林步凡自己以死谢罪。”说罢就要往外面冲。牟方山一看这不行,已经丢了一个,再丢一个,真没法给自己徒弟交差了,连忙叫一干弟子跟着南宫珏去了。
林步凡再回来的路上一直想再去行难哪里一趟,但他觉得行难可能不会愿意他带别人去,所以便搁置了。陈时生其实心里也想的有事,这个人和我差不多年纪,武功却如此厉害,而且当日他亲耳听到柴宗在他跳下瀑布时说的是不要杀,而不是杀。二人走到半路歇息了一下,陈时生借着吃干粮的功夫问林步凡:“林兄弟,在下觉得你的武功甚至不在令师牟庄主之下,敢问你是另有什么高人相助吗?”林步凡当然不会告诉他他教圣物灵蛇丹被他吃了,便装傻充愣的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进入拜见山庄之前,我爹留了一本功法,我在掉下瀑布那两年,练得是我爹给我武功,我也不知道这武功有多厉害。”“哦?”陈时生有点不信:“敢问令堂是哪位宗师?”林步凡苦笑道:“我爹叫林正威,宗师不宗师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以前知道他会武功,每天上山打猎,仅此而已。”陈时生听完只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可能是觉得不像透露自己底细,当下也不挑明,也笑道:“原来如此,说不定令堂还是位世外高人呢。”林步凡也看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在敷衍他,其实他真的没有骗陈时生,有些事他自己都不明白。二人正欲起身之际,不料却听见2个声音:“两位就是在我金国大营来去自如的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