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步凡见到牟方山行了个礼,喊道:“师傅!”牟方山看着长大的林步凡不住的点头:“好,好,你师娘都给我说了。这几年你受了不少苦,也成长了不少,好啊,这下这太原城又多了一份力。”说着有转头看向南宫珏说道:“这姑娘不是当日白蛇教的护法吗,怎么和你们在一起?”林步凡又把张春来当日之事解释给牟方山,牟方山哈哈哈的笑道:“其实不管她是不是白蛇教都无关紧要,白蛇教已经改过自新,成为了我们守城的义军一员。”说罢便叫了陈时生出来,介绍道:“陈教主,这是我早年收的弟子,林步凡。”陈时生一拱手道:“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当然跳下瀑布之时,我正好赶过来,但是已经晚了。”林步凡听他这说一说,想起来了当初那个紫袍人,也笑道:“原来是你,既然贵教愿以苍生为己念,那么些前尘往事,就随他去吧!”陈时生听罢也哈哈笑起来对着牟方山说道:“牟庄主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林兄弟如此大气,时生佩服!”林步凡摆摆手:“贵教能弃暗投明,以血肉之躯守住这太原城,该佩服的是我。”牟方山见这两人互相吹捧,笑道:“好了好了,一会金国的使臣就要来太原商量交割适宜,你们也一起来出个主意,怎么拖延把吧。”说罢便把众人领进了内堂。
三人进去便见到王禀和张孝纯坐在正中间,旁边是空智和尚,还有当日讨魔大会无双剑侠等一干武林人士。张孝纯见众人来齐了就坐说道:“朝廷下旨叫我们交割太原的时间快到了,金国使者这几天估计就要来要城了,我收到风声,京城已经集结起几万军队,准备真真正正的金国打一回,但是现在这几万军队远远不够,想要这个时候和金国翻脸,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今日就是想聚集各位好汉想个法子,先打法打发金国使者,能拖多久拖多久,至少等京城的军备准备完善。”“我说,什么打发不打发,他们只要敢派人来要,我们在半道给他截杀了,一了百了。”一黑脸汉子一拍桌子说道。张孝纯一看这黑脸汉子就脑袋疼,他连忙摆摆手:“好汉别别,可使不得,且不说不可斩来使,这要是金国知道了,立马就是发兵的借口,这可使不得。”“那怎么办,那黑脸汉子一脸懊恼,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搪塞也搪塞不过去,真他娘的窝囊。”
独孤翎听着人不仅长得五大三粗还黝黑黝黑的,说气话来也是那么逗乐,不禁噗嗤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你个黑面虎,老是想着杀解决问题怎么能行。”牟方山笑着说道:“这样吧,就说城内的土地还有人丁情况没有妥善安置,叫他们再等半个月,这样他们也好了解太原里面的具体情况,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先就这么说。”王禀一听,附和道:“这不失为一个借口,但是如果他不答应呢?”牟方山沉吟一下说道:“那就照这黑兄弟说的,但是我们不杀人,我们连哄带吓。”“好好好!”王禀听到这个注意就如释重负般端正的坐姿瘫软下来,众人一看同意,大家便都同意了。
“对了,各位,还有一事,如果朝廷真想集结兵力和金国开战,那有一个人一定要救出来。”林步凡突然说道。“谁?”牟方山没想到这个徒弟还真的会发言,问道。“康王赵构!”林步凡说到说道。“哦,对了据说康王爷自愿请缨去金国为质,就是为了先表面促成和谈协议。”张孝纯点点头说道。林步凡马上站起来附和:“不错,况且我在京城之时,已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于家国,于私情,我都该去救他回来,否则金宋再次开战,金国一定先拿他开刀。况且康王不仅有胆有识,还心存社稷之福,百姓之康,不能让他死在金国。”“什么,你和康王爷结拜成了兄弟?”众人一听林步凡和康王结拜顿时肃然起敬,就连牟方山也有点震惊地看着他。倒是张孝纯听林步凡这么说,点头说道,不错:“康王为我大宋牺牲太多了,确实应该救他,但是现在救他出来好像不是时候。听说康王爷还留在金营之中,我们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先潜入金营,日夜保护,金宋一有异动,那两个人再把康王爷救出来,但切记不能打草惊蛇。”
“既然康王是我义兄,我当然义不容辞。”林步凡说道。牟方山见状心里不知道乡的什么居然也附和:“为师也陪你走一遭把。”“不,我去!牟庄主你要在此跟着张大人他们主持大局,这等小事就让我和张兄弟去吧。”陈时生站起来说道。牟方山没想到陈时生居然会主动说去探金营,连忙答应:“好!陈教主不愧为当今武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陈教主多多照顾小徒,更要以大局为重。”陈时生听完表情严肃地回道:“在下定不辱使命。”众人一看人定下来,也纷纷寒暄起来。二女见林步凡又要去金营,也说要去。这次林步凡可不由着他们,说道:“两位妹妹,此行万分凶险,我们两还有要保护康王爷,人多眼杂,你二人就留在此地,等我回来。”林步凡以为独孤翎又要闹一下,没想到这回却乖乖听话了,倒是南宫珏发起了小脾气:“人多眼杂?你是觉得我们武功不济,怕成为累赘把。林步凡心想这家伙,怎么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当下哭笑不得:“南宫妹妹。你多疑了,只是你不怕头陀吗?要是那头陀再来,我可打不过他。”南宫珏听到头陀,又有点怕起来了,想到当日那轻薄之像,实在恶心。便闭上嘴没说话了。
“什么头陀?”牟方山倒是来兴趣,林步凡便说了那日的经历,却没有提当日的和尚。牟方山听完感叹道:“原来是他,这人在江湖上据说消失了很久了,当年可是和家父一样是一派宗师,居然落得如此田地。”林步凡说道头陀,就想起了行难和尚的话,问道:“师傅,玄真大师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怎么不见人。”众人见林步凡问玄真,皆沉默不语,牟方山沉痛的说道:“玄真大师已经圆寂了。林步凡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圆寂了?”众人以为他和行难,也有什么关系,以为处在沉痛之中,便安慰道:“当日奇袭金兵大营,玄真大师年老力迈,终是没当过胸前一箭,但大师已经是快百岁高龄,为了这太原城百姓,也算是得了正果吧。”林步凡心想这答应行难大师的事怎么办,他看了一眼空智,想起当日讨魔大会空智空间的作态,觉得不管行难让他交的东西对金龙寺有什么作用,反正不能交给这两个人。于是便说道:“没事,你们出发的时候我见过玄真大师而已,只是现在他不在,我问问而已,没想到大师已经……哎。”林步凡叹了口气。
“那不凡,陈教主,你们即日便启程去金营探个虚实,看看康王怎么样,顺便也看看我们给金使的敷衍之策会让金国有什么动向。”牟方山似乎很着急让二人去刺探金营,说道。林步凡一拱手道:“弟子遵命!”陈时生也一拱手:“我与林兄弟也甚为投缘,既然林兄弟去过金营,还望多加照顾。”林步凡大笑道:“好说好说。”
第二天林步凡和陈时生两人就向金营赶去。两人进入金国境内后,就放弃了马匹,改用轻功,以免被金国人注意。不了几日,便到了金国营地附近,两人决定在远处观望几天,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金国的使臣已经到了太原城。张孝纯等人又一干武林人士陪同,有了不少底气。金国使臣一来便骂骂咧咧:“你们怎么搞得,说好的交割交割,到现在也没交割清除。”张孝纯满脸堆笑:“哎呀,这不是也是为了你们方便吗,况且我们已经签了协议,你害怕我们不给你?”金国使臣哼哼一声:“城嘛晚点就晚点,但是钱要马上要,你们通知你们的皇帝,三日之内把和谈里说的钱备好,不然你们就是存心破坏和谈,我金国的大军到时候可又要来了。”张孝纯一听这是开始威胁了,当下便正色说道:“钱我们再凑,你硬要三天之内给你凑齐和谈里价码,肯定不可能,但是贵国还要打,我们可能会输,但是代价,哼!相比你们和谈的条件,不再动兵,便可得太原等地,还有一大笔赔款,孰轻孰重岂是你一个使者能掂量的?”使者没想到宋居然不是他们言传的那么软弱,当下准备的一些恐吓之言没有管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欲再放狠话。张孝纯又说了:“请回去禀告金主钱地我们一定会按和谈要求给你们,但是数目毕竟太大了,你要等我们凑够才行。”金使者见有了台阶,又见到一群不像官府的草莽之人站在张孝纯身边,马上就顺坡下驴。“好!那我就回去请我皇在宽限你们一些时日,最多半个月,不过到时候再交不出来钱地,那就真的别怪我大金国的军队直指汴京。说罢便拂袖而去。”众人见这敷衍之策起了效果,等那使者一出门变哈哈大笑起来。
林步凡二人在金营附近转悠了几天终于看见了赵构,而陈时生也认出来旁边那个金军将领乃是完颜宗望。两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不一会儿就看到完颜宗望气呼呼的走了。林步凡见那人走了想要过去找赵构,却被陈时生拦下来,陈时生朝不远使了个眼神,林步凡这才看见赵构身边总会有士兵,跟着,想要见面,非得等夜里打昏几个营帐内的守卫才可以。林步凡点点表示知道,便随着陈时生躲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