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上的守城人看见金兵不在强攻太原,以为金兵怕了,正当他们欢庆之时,朝廷的奏报已经到了。张孝纯看完奏报,当即吐血数尺,张孝纯拿着圣旨,望着太原城的天空大喊道:“圣上啊~!”王禀也接过奏报一看,顿时也跌坐在地上。牟方山等人连忙上前询问:“张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王禀捡起奏报颤抖的伸出手递给了牟方山,牟方山一看,奏报里赫然写的是叫张孝纯等人与金国进行太原交割适宜。牟方山气得把奏报往空中一丢,奏报尽成碎片,脸上表情极不自然咬牙切齿的骂道:“庸主,庸主啊!”牟方山等人看着这太原城上城下尸体,想起当日众人为守城血染疆场,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结果,悲愤之余顿生出一股豪气。牟方山把佩剑往脚下一插,说到:“张大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太原交出去,不然这脚下的亡魂死也不得安宁,如果太原成了金人的,那么那群死去的将士,他们魂都将留在金国的土地里,永远回不去了啊!”牟方山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陈时生似乎是心中憋着一口气搬,许久才摇摇头道:“大宋气数将近了!”但是又转身对众人说道:“我陈时生愿带领白蛇教死守太原,绝不割让太原一分土地。”张孝纯王禀二人见状,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也附和道:“不错我太原将士的亡魂绝不容许我们做此等屈辱之事,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向金狗低头,什么诏令,什么圣旨,什么皇帝,都是狗屁。”众人说罢一齐站于太原城楼边,仰望着身后的大好河山。“我等决定死守太原,家有父母妻儿者,要去便去吧!”一阵腥风吹来,整个太原城的士兵和各派好汉没有一个人移动半步,王禀张孝纯二人摘下官帽,解开身上官袍,让它随风而去了。
林步凡和独孤翎在那客栈休息好几天,正准备离开之时,那客栈老板居然又回来了,见林步凡要走,笑脸迎上来:“诶诶诶,客官你这住店钱还没给呢。”林步凡笑道:“你不是逃难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那小老头嘿嘿一笑,将包袱一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议和了,金兵不打了,我还跑什么。我还听说那金国要亲王宰相去金国做人质,满朝文武居然就只一个九皇子愿意去。说起九皇子也是真是不孝,听说韦娘娘尽力阻止,都气出病了,他都要还去金国,哎,真是个傻子。”林步凡听完笑了笑,扔给那小老头一锭银子,和独孤翎朝康王府去了。
“来人是谁?”林步凡和独孤翎打听着来到康王府门口却被拦下。林步凡拨开那侍卫的刀,我是来给韦娘娘治病的,那人一听治病,打量了一下林步凡二人,说道:“就你们?有京城张神医在,哪需要你们来治病,去去去,一边去。”独孤翎一听张神医,当下就高兴起来:“”什么?张神医?难道是爷爷?凡哥哥,爷爷真的没死!”说罢就要往里面闯,那侍卫那肯放他们过去,大喊:“来人呀!”提着刀就要砍,林步凡伸手轻轻一波弄,那侍卫便连任带刀飞了出去,随即便又出现几个侍卫将二人围住,却不敢上,此时从内府走来一个老头和少年,大喊:“住手!”这两人正是张春来和赵构,几个侍卫见是张神医和康亲王,连忙放下了刀跪倒,感到:“参见王爷。”“退下吧!”赵构一挥手几人便退去了。“爷爷!爷爷!”孤独翎看见张春来还活着,飞也是跑过去在张春来怀里,张春来看见独孤领扑过来顿时就抱住了她,嘴里喊着:“哎哟,哎哟,小翎儿长大咯,爷爷抱不动了。”赵构见林步凡来了,给他一个请的动作,回头对张春来二人说:“张神医请和这位小姐进去说罢。”
内堂里,张春来说着当日场景,自己却是被一掌打昏了过去,只是没有死,见后面又有人追了上来,用龟息功假死了,但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找了整个拜剑山庄也没看见独孤领,心想着翎儿还活着的话会回家,便回了京城。独孤翎见到爷爷高兴得把林步凡都忘记了,连忙拉着林步凡说:“爷爷,都是凡哥哥救了我!”说罢把当日林步凡跳瀑布,然后大难不死,又结义金兰的事给张春来说了。张春来看着林步凡,捋着胡子,不停地说:“好好,有胆识,有担当,小老儿再次谢过了。”林步凡摆摆手,说道:“我与翎妹已经结义,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说罢转头看向赵构,问道:“听说你要去金国做人质?”张春来听林步凡这么问,笑了起来:“请恕小老儿无礼,这诺大个大宋朝,康王爷几十个兄弟姐妹,在朝堂之上居然无一人敢去,你有冲这个带头先锋作甚,不是白白送死?”不料赵构听完猛地一锤桌子,双目一瞪,哼,我大宋朝就是全都是明哲保身之辈,才落得如今这般,整天想着这样那样是白白送死,我就不信难道他是金国人是三头六臂不成,况且我皇兄已经下诏令河北等地交割,此时我不去,便又是给金国借口开战,当下京城兵力不过数万,想要集结兵力还需要些时日,为了争取时间,让我宋朝集结兵力,再战金国,我就算一死又何妨。”
张春来诧异地看着赵构,他本以为宋室垂危,皇室之中早已经没有了有血性之人,没想到赵构年纪和林步凡差不多居然能说出此等话来。当下起身给赵构拱手:“没想到康王你竟有此等见识,是小老儿唐突了。”赵构连忙双手搀扶着张春来:“张神医严重了,您治好了我母后的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况且,您,其实说的没有错又何来唐突之说。”
林步凡见赵构一个王爷居然如此气度,不由得佩服万分说道:“康王,此去你若能活着回来,他日你大权在握,我林步凡定助你一臂之力。”赵构听完摆摆手:“什么康王,到了金国一样不是阶下囚,不过你有这句话也足以说明你并非那些市井之人,也别等他日了,既然有缘,我们结为兄弟如何?”林步凡听完连忙站起来,“不敢不敢,岂敢与王爷称兄道弟。”赵构听林步凡这样说,呸了一声说道“我以为你也是个不拘泥小节之人,没想到和他们一样。”林步凡听赵构这么说一时气涌而上,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和他们一样,我林步凡不说马革裹尸,却也是血性男儿,结拜就结拜!”说罢跪倒在地,赵构也不作王爷样,当即也跪倒在地。“还有我还有我!”哥哥认哥哥我也要认,孤独翎说罢也跪了下来,那老朽就来做个见证,张春来说罢也站了起来。“皇天后土,我赵构,林步凡,独孤翎今日结为异性兄妹,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巧的是那只红毛狐狸也坐在一旁,嘤的叫了一声,众人便哈哈哈大笑起来。张春来这才发现烈焰,指着它叫道:“哎呀,翎儿这东西哪来的,这可以稀罕物,这叫火狐,他的血可是治内伤的圣药啊。”孤独翎听完连忙把狐狸抱怀里:“爷爷不准打烈焰的主意!”众人见到又笑了起来。
出了康王府,三人便到了张春来住所,独孤翎看着这熟悉地方,就给林步凡介绍这是药庐,这是卧房……拉着林步凡把整个屋内屋外转了个遍才罢了休,倒是烈焰兴致勃勃自己到处转。独孤翎看到爷爷,突然想起那本青囊卷委屈地说道:“爷爷,翎儿不孝把本门的圣物青囊卷烧了。”张春来却说:“没事,只要我翎儿没事,一本青囊卷算什么,况且老夫早就熟记于心了。”孤独翎听到马上就变了个笑脸:“翎儿也记熟了,可是里面有很多东西翎儿都不懂。”张春来摸着独孤翎的头说:“没事,爷爷以后慢慢给你解释,倒是不凡,翎儿说你服了灵蛇丹,现如今你的内力一定很雄厚吧!”林步凡摸着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今为止我没有真正的和什么高手交过手,我到底算什么程度我自己也不知道。”张春来听完大笑:“好小子,你呼吸匀称,脚步轻盈,显然已经身负雄厚内力,怕是你师父牟方山都不是你对手。”
独孤翎见张春来这么说,高兴的又转到林步凡身边:“原来凡哥哥这么厉害了。”林步凡宠溺地摸了摸独孤翎的头说:“这得多亏了你教我用青囊卷的方法消化灵蛇丹。”张春来看得出林步凡对孤独翎的宠爱,叫道:“翎儿,你和这小狐狸出去玩玩吧,爷爷给你凡哥哥说点事。”孤独翎小嘴一嘟:“什么事只能凡哥哥一个人听啊。”“快去吧!”张春来催促道,“不然晚上爷爷就不给做你爱吃的鸡腿。”独孤翎听见鸡腿,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带着烈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