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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川就骑着自行车回家,想叫上开小四轮拖拉机的表弟袁生到乡上拉运行李。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东坪乡旧庄村家里。父亲苏朝阳为了照顾母亲已退休在家,母亲左腿膝伤仍未好转,右膝也时时隐隐作痛。苏川告诉父母自己调动之事,父母满心欢喜,嘱咐儿子好好干。苏川给不断推却的母亲留下三十元钱,就挑起一担大水桶,去稍远处的公路边连挑了五担水,见两个大缸水已满,又到院子里一气劈了一大捆柴火,喝了一大碗凉水,就去了表弟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苏川月工资只有八十五元,每月工资发了他都给母亲三十元,并用节攒下的一千多元钱为家里买了台十九英寸金星牌彩色电视机。到表弟家说明情况后,袁生留表哥吃饭,饭后就去北峪乡拉行李。为表示祝贺,袁生买了瓶沱牌酒助兴。苏川吃了两大碗面,正和袁生喝酒,上学的二表弟袁木放学回家,随口说;“南嘴崖滑坡把白水堵住了,水把北峪乡淹了,北峪的学生回不了家,返回旧庄学校了。”苏川喊一声“你说的是真的吗。”没等袁木回答,就拉上袁生奔出门。

二人驾着小四轮拖拉机直驶北峪,沿途看见白水很小,几近断流,河床岩石裸露,不时有鱼儿蹦跳。二人顾不了许多,到南嘴崖时,整个一座南嘴崖山已从北山滑移到白水中间,截断了白水,形成堰塞湖,白水咆哮着从低凹处冲出,随时会撕开南嘴崖奔涌而下。苏川见状,急忙指挥看热闹的群众和学生往北山上跑,呼喊在河床抓鱼的群众,赶快上岸上山,见有的群众抓鱼正欢,不想离开,就急中生智,鸣响拖拉机喇叭,并脱下衬衣挥舞着,群众和学生纷纷离岸上山。苏川让袁生开着拖拉机返回到旧庄吊桥,下车过桥,从南面翻越葱花山直奔北峪乡。

苏川是一个责任性很强的人,无论是对待工作、家人、朋友都坦陈大义,大事、小事举轻若重、终人之事,遇事认真而淡定,让人丝毫看不到年轻人的浮躁感。苏川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葱花山一个小山梁,放眼望去,北峪乡镇府、学校、卫生院、防疫站、农技站、供销社以及南寨村沿白水边的大部分村庄已淹没在白水堰塞湖中,水面堆满漂浮物,村寨里鸡鸣狗叫、哭喊四起、人声鼎沸。“天啦,怎么会这样。”苏川一面惊叹着,一面沿山梁的小路急奔而下。

可见人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没有丝毫征兆,高山、河流一个小小地动作,就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灾难。

到南寨村子里,看见群众们乱哄哄地用架子车搬运东西,牛、驴、猪乱跑,真是鸡飞狗叫,大人以及孩子们背着、抱着、驮着、拉着衣物、家具、粮食、铺盖等用品疾走。苏川边问边走,来到尚未被水淹的南寨村委会,乡党委书记尙东山、乡长任洛家和乡上二十多名干部、南寨村委会几名成员都正在开会,见苏川汗流浃背进来,就招呼坐下一起开会。会议决定,由乡长任洛家带领一组干部统计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由乡党委书记尙东山带领一组干部安置安抚受灾群众,苏川自愿跟上任乡长一组认领了任务。正要动身,派到县上报告北峪受灾的副乡长马青平回来了,说县上领导到了。干部们刚站起来,就见县委副书记孙维俊,副县长周童从村委会大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县民政局长王阳明、水电局长冯唐、粮食局长钟向南、国土局长韩高才、副局长孙菊梅等县直部门领导。尙东山让乡上和村委会干部按之前所分两个组,由任洛家、马青平带队即刻入户开展工作,自己向县上领导汇报工作。

据南寨村支书王正兴讲,从水面淹没的区域看,有六十七户群众的房屋被完全淹没,有三十户群众的房屋部分被水浸泡,有二十二户群众的房屋进水,有九名群众下落不明,估计淹没在水里了。南寨村包村干部是年轻的乡团干贾生光,他对该村的村情民意非常熟悉,对受淹受损区域内住户和亲友连带关系也了如指掌。任洛家又将该组再分成两个小组,分别由王正兴、贾生光带领入户调查。

房屋被淹没的住户,一部分投亲靠友,暂住在亲友家中,大部分群众集中在两个地势较高的、平时堆放农家肥的大场地里。部分被水浸泡和进水的农户则守在家中,有的群众正在打捞被泡在浅水中的物品,半个身子浸在水中,有拉有拽,非常危险。任洛家当即决定:停止打捞一切财物,半浸水住户全部撤往两个堆粪的场子。

于是乡村干部逐户下到正在打捞物品的现场,劝说群众即刻停止打捞并离开。

现场确实危险。被水部分浸泡的房屋大部分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修建的土木结构两层房,年久失修,墙体或用土坯垒起,或用土墙夯筑,外抹三合土泥并刷白。因为浸泡,土墙已有裂缝。虽然木梁柱一时不会倒,但土墙会随时倒塌。打捞东西的人因水下情况不明,水内物品堆积,随时有可能滑向深处或被缠住夹住脚而不能起来。更危险的是几家亲人失踪的群众,用门扇拼成浮船,腰束绳索,划向已深度淹没房屋的水域,尝试下水捞人。

见此情景,干部们分头走向几处捞人的地方去制止。

村民杨存义正带领七个弟妹打捞失踪的母亲,见任乡长走过来,急忙迎上前去。任乡长见离岸三十多米的深水区,水面上漂浮的两大片门扇上分别站着一个人,腰间系着绳索,手拿长木杆在水中试探着,岸上两人紧抓绳索的另一端,时收时放。杨存义弟妹八人,弟兄六人,姐妹两人。父亲早逝,是母亲艰难地养活她们长大,因腰椎劳损,母亲七十三岁时瘫痪在床。杨存义弟妹七人都已成家另过,六弟杨存孝一家和未出嫁的妹妹杨存贞与母亲住在老宅里。当日杨存孝与媳妇、妹妹去离家较远的小坪地里收割小麦,儿子去东坪旧庄学校上学,家中只有老母亲一人。南嘴崖大滑坡堵住白水并断流后,汛期的白水河迅速上涨,南嘴崖离北峪乡政府所在地的南寨行政村不足一公里,河水被封堵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波及到南寨村离河最近的房屋。六月十三日上午,村中劳力几乎都去收割小麦,家中只留老弱病残,猛涨的河水吞噬着房屋,在犬吠鸡叫和人们的呼喊声中,留在家中的人纷纷向高处跑去,来不及拿走任何家什。乡村干部有的敲着锣呼喊群众转移,有的挨家挨户去通知,有的背着搀着病残群众出门。杨存义家因离河岸较近,杨母瘫痪不能行动,顷刻之间就被淹没。

任洛家不问情由,命令站在门扇上的杨存孝、杨存礼兄弟马上划回岸上来,杨家兄弟还未回应,这边的杨存义却喊叫:“不能回来,必须把老娘捞上来”。任乡长叫随行的干部拽着绳索将杨家兄弟拉回来,岸上的杨家弟妹坚决不让,在拉扯争吵中,杨存义***使劲将任洛家一拨拉,任乡长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不料碰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昏迷过去。杨存义吓得瘫软在地,干部们和杨家人停止争执,赶紧背着任洛家去村医疗室。

晚上八点多,各组干部陆续回到村委会。孙维俊立即召开会议,各组汇报详细情况。从各组了解情况看,此次因南嘴崖山体滑坡形成堰塞湖,淹没房屋六十九户,部分被水浸泡房屋三十一户,房屋进水二十二户,有七名群众被淹死,找到了尸体,还有五名群众失踪,受伤群众二十六名。被淹没房屋的绝大部分财产被浸泡水中,据初步统计,水灾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四千八百多万元。这对1992年的曲林县来说,简直是一个极难弥补的窟窿,因为当时全县年财政收入仅960万元,且干部工资尚拖欠两个月。

死难和失踪的群众大部分是行动不便的老人以及孩子,也有本不该死亡的年轻人。据南寨村支书王正兴讲,当水漫村庄时,村民李三喜背着常年卧病在床的父亲到达安全处后,想到最近自己在葱花山挖回的上百斤野生药材—菖蒲,还晾晒在房顶上,那是一种到乡收购站能买上好价钱的珍贵药材,足够全家一年的零用钱,又急忙跑回家中。此时河水已将一楼完全淹没,李三喜顺着门楼爬上二楼,趟着没膝的河水从木梯上到房顶,手忙脚乱的将上百斤菖蒲装在两个床单里,束紧搭在背上,下房时,河水已将大部分木梯淹没,李三喜抓住木梯试探着往下走,水及胸脯了还未下到一楼顶,看到邻居房檐角还露出水面,离自己不过五米之遥,就又上到屋顶,扑向邻居屋檐。没游两米,背上的菖蒲被水浸加重,连同李三喜沉到水底。

村民杨有福正在地里收割麦子,远远看见河水浸漫村庄,就急忙和妻子往家里跑,跑到水线跟前,自家房屋已被河水完全淹没,只看见门前的皂角树有少半露出水面摇曳。仗着自己水性好,和妻子嘀咕几句,就要披上一条麻袋下水,妻子苦劝不听,一跃扑入水中,一会儿就游到皂角树处,上树后,杨有福仔细观察了一阵,看准位置,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约两分钟后,杨有福露出水面,呼吸几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下去,如此露了四次头,并向岸上的妻子招手示意。第五次扎下去后,两分钟过去了,杨有福没有露头,又过了两分钟,还不见人出来,妻子急得喊叫起来,哭天呛地要扑向水里,被人们抱住。大家喊着杨有福的名字,半个钟头过去了,杨有福再没有出来。

在惨痛的事实面前,妻子道出了实情:杨有福家祖上殷实,到杨有福父亲这一代,已积攒了许多财物,购置了四十多亩水浇田。解放前,杨有福父亲将大量财物变卖成银元。土改时,除留下一亩五分作为自留地外,四十多亩水浇地全部归集体所有。“一大二公”时,杨父将银元藏了起来,只上交了粮食、家具等财物。杨父去世时,将家中藏银子的两处地方告诉了杨有福,让儿子一定保管好,以便危机时用。谁承想房子被水淹,银元会流失,情急之下,杨有福不顾生命危险去捞银元,向她招手示意时已找到了一坛银元,最终却丢了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千古不变的道理在危机面前再一次应验了。在群众温饱问题都没有彻底解决的曲林县,生命是如此之轻,钱财是这么贵重,一坛银元、一袋药材,比生命更重要。

当然也有感人的一幕。村民马小飞两口子去地里收割麦子,把四岁的小孩留在家里,和一条大黄狗一起看家。这条黄狗在马小飞家已养了九年,极通人性。当河水漫进房子时,黄狗疯狂的吠叫着、撕咬着大门,但无法打开,小孩也吓得发抖哭叫。黄狗又上到二楼阳台上狂吠,仍无人开门。小孩眼看就要被水淹没,黄狗又跳下来,用嘴咬住小孩衣袖,将小孩拖到台阶上,拽住一起上到二楼阳台,在河水漫过阳台时,背负着小孩在水中游走二十多米,直到安全处上岸。当马小飞两口子哭叫着回来时,房子已淹没,却见孩子和老黄狗水淋淋站在岸上的人群中,激动地抱娃抱狗失声痛哭。

到两个堆粪场安抚受灾群众的副乡长马青平汇报:目前受灾的122户群众,有94户群众、462人集中在两个大场子里,缺吃少衣,有28户群众、127人偷亲靠友,暂住在别人家中,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加上乡政府以及乡卫生院、学校、防疫站、农技站、供销社等受灾机关干部,受灾群众达664人。安置受灾群众,至少需要帐篷200顶、面粉5000斤、衣服700套、鞋袜700双、锅碗瓢盆勺200套、折叠床700个、被褥床单枕700套、水壶等日用品若干,急需调运来灾区。

但目前的情况是,北峪乡唯一连接白水北岸公路的木吊桥已被完全淹没,北岸约6公路也被淹没,救灾物资运进灾区非常艰难。东面从二水口入曲林境内,车辆只能行到东坪乡旧庄村,然后要人背畜驮过旧庄木吊桥,翻越葱花山至北峪乡。西面由曲林县城出发,从北岸公路至水淹处,然后渡船到北峪乡。由于曲林县地处西北内陆,不通铁路,没有航运水运,只有公路运输,救灾难度大。

听完汇报,孙维俊说:“说当前救灾工作从六个方面进行,一是安置好受灾群众生活。从县上紧急调运所需各类救灾物资,具体调运数量以马青平同志汇报的为准;二是尽快安置下葬因灾死亡人员。因气候炎热,尸体不宜存放,对7名已死亡并找到尸体的群众,每户由政府安排丧葬费1000元,尽快下葬;三是尽快恢复学校上课。将南寨村委会办公室腾出来作为教室,从明天开始上课,借一座民房作为干部办公用;四是组织专门队伍疏通河道。目前南嘴崖滑坡已被白水冲开一条口子,但封堵白水的滑坡土石方巨大,堰塞湖水面下降不大,需尽快疏通封堵河道,降低水位。先让县人武部组织300名民兵开挖土石,必要时请驻扎在邻近的天河地区工兵营部队打通封堵的河道;五是调查整治南嘴崖滑坡。县国土、水电部门组织专业技术人员,调查勘探南嘴崖滑坡的地质构造、滑坡体的稳定性、继续滑坡的可能性、发生次生灾害的危险性,提出滑坡整治方案,并尽快治理,此项工作必须邀请安南自治州和西阳省有关国土、地质、水电专家进行勘探、设计和治理;六是打通南嘴崖至南寨村水淹处六公里北岸公路。由县交通局负责,在北岸炭窑山修一条能通汽车的便道,打通东坪乡至县城通道,便于救灾物资运进灾区。”

孙维俊最后宣布:县委决定,成立北峪滑坡灾害救灾工作指挥部,由县委书记姜海山任总指挥、县长谷峰任副总指挥,县委副书记孙维俊任现场总指挥、副县长周童任现场副总指挥,县上32个单位领导为指挥部成员,专门领导北峪滑坡灾害救灾工作,北峪乡和乡机关单位所有干部职工投入到抗灾救灾工作。

苏川也接到县委宣传部通知,暂时不来宣传部报到,就作为县委宣传部抽调到灾区的干部,全力开展救灾工作,同时配合中央、省、州新闻媒体,做好抗灾救灾宣传报道工作。

近晚上十点时会议结束,苏川在村委会院子里吃完泡面,来到受灾群众集中的场子,场子中央两个固定在树上的大汽灯发着刺目的光芒,灯光下,受灾群众以家庭为单位,画圈为牢,或坐或躺。忽然 、传来女人的呼叫:“苏川,你没有去县上报到吗?还好么?”。循声望去,见朱琳琳从一家人的圈里站起来。苏川走过去说:“学校被淹了,老师和孩子们都没事吧。”朱琳琳说:“听见水淹上来了,我们急忙组织正在上课的学生和老师们疏散到高处安全地方,没有一个人失踪或受伤。还组织大家转移抢救了重要教学设备和书籍,全部堆放在乡办厂库房里。”苏川望着朱琳琳仍恐怖的眼神,不知做何安慰,就一起走出粪场。

苏川告诉朱琳琳,因北峪受灾,县委宣传部让自己继续留在乡上开展抗灾救灾工作,至少要到救灾工作结束,才去县上报到。朱老师听后,吃惊的面孔闪着光芒说:“太好了,又要和你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了。虽然乡政府和学校都被水淹了,但只要和你在一起,工作再艰苦,我都高兴。”说着抓住苏川的手像小孩一样又笑又跳。

经过几次接触交谈,两人有了朦胧的感情,有好感,有几分真诚而不是纯粹的利用关系,这是不是恋爱的萌芽呢?

两人在村子里穿行着,不时有死者亲属的哭丧声传来,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对面炭窑山上不时有猫头鹰的怪嗥声,令人惊悚。朱琳琳抱住苏川的胳膊,偎在苏川身上默默走着,苏川一直送朱老师到乡办厂,和校长薛仁礼说了会儿话,就返回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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