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也会经常给他买糖葫芦吃。
那时候顾北最喜欢的就是爹娘去街上的时候,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回来。
可是自从哥哥生病之后,家里头的生活就开始变得拮据起来,他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了。
后来每一次就算自己卖菌菇赚了钱回来的路上也不会给自己买任何的东西,因为他自己知道赚的每一分钱都要给哥哥用来治病。
但每一次看到街上卖的那些吃的东西以及糖葫芦的时候,顾北还是很想吃的。
只是想到了自己哥哥时候,他还是忍住了。
“你居然怕长肉,可是一串糖葫芦又决定不了什么,你怕长肉我也怕长肉,还是你吃吧。”
乔晚笑了笑拒绝了,“你吃吧,我可是女孩子我当然怕长肉了,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的,不过你喜欢吃这种东西吗,山楂其实可以做成很多东西的呢。”
我的意思是想要通过过呗,打听一下他们这类小孩子的口味是怎么样的,因为山楂能够做成的食物和甜品实在是太多了,而这里的人似乎只知道用山楂来做成糖葫芦,这种吃法是最简单也是最传统的,可是吃多了总归是腻味的,酸楂分明有那么多的用法和吃法,一直用来这样吃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
而且这个季节山楂也很多,购买的价格也不会特别贵。
像这样一串两文钱的糖葫芦,其实要不了那么多的成本成本大概有个一文钱就差不多了。
自己若是能够用那些山楂做,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的吃过的东西,相信行情会更好。
可是这些话落在了顾北耳朵里,却让他给误会了。
“你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吃糖葫芦?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乔晚跟顾北的脑回路本来就不在一路上。
听到他这么问,赶紧就点了点头说:“是啊小弟弟,你快告诉我吧,你的意见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顾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犹豫了许久,这才说:“我确实很喜欢吃糖葫芦,只是很多年都没有吃过了,谢谢你给我买的糖葫芦,也谢谢你问我这个问题。”
乔晚并没有听懂顾北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只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还是很满意的。
看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虽然换了个时代,但未成年总归还是会喜欢这类东西的。
不过话说回来,像自己这样的成年人,也是很喜欢吃山楂一类的制品的,就让她用这些山楂做出一些别的东西来吧。
相信顾北如果喜欢吃的话,那喜欢的人应该也会非常多。
“你既然喜欢吃山楂的话,那我就想办法换一种做法来试试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的,而且大家也会喜欢的。”
只可惜顾北只顾着吃糖葫芦,并没有听全乔晚的话,只是听了前半句话。
“说起来你这么多手艺究竟是跟谁学的?我记得你以前应该不会这些东西来着,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做了这么多年的泼皮吧?单凭你现在的任何一门手艺,拿出去都是可以赚到不少钱的,比你送鱼肯定要好的多。”
乔晚也很郁闷,为什么之前的原主什么钱都没有攒下来呢?
而且她还很早就嗝屁了。
原因是某天跟别人抢夺东西时候,被推了一把,一不小心摔死了。
别提多憋屈了。
这些话显然是不能跟顾北说的?
要不然把这小孩子给吓坏了可不好。
或者说他回头去把自己给举报了,那自己可不就亏大了吗?
乔晚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扯了一个听上去比较合理的理由。
她说:“以前是因为太懒了,总是不想要去做这些东西,毕竟你也知道我家里头菜园子里的菜都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连浇水都不怎么浇水,更别说让我去做这些精细的东西了。卖鱼对我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想通了呀!”
顾北并没有那么多的小九九,因此也就相信了乔晚说的那些话,认为她现在说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
比起做这些精细的东西来说,送鱼确实是更加简单和直白一些。
毕竟只需要耗费体力,而不需要耗费脑子和手工。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
顾北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信任乔晚,所以和她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老太婆,其实一开始我是真的很讨厌你,我真的很担心你会不会把我那些东西给抢走。
因为对我而言,我哥哥就是我的一切,我不希望能有任何的人过来伤害他,所以我很珍惜我赚的每一文钱,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改变了那么多。
以前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对你的不好印象,如今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下去,不要再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了可以吗?”
顾北这些话确实是为自己和哥哥也考虑了一番。
因为他们两兄弟以前也没少被乔晚给欺负。
虽然现在他已经变好了,但是对于之前的事情,顾北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万一乔晚哪天又发神经,变回了之前那个泼皮的样子,那倒霉的还是他们兄弟俩。
而且不管怎么样,顾北肯定比较喜欢现在的乔晚,因为现在的乔晚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很好说话。
乔晚听了,赶紧拍了拍胸脯保证说:“放心吧,我既然已经改好了,肯定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个样子一样了。”
乔晚一直跟在顾北的身后,看着他头顶的黑气,心里头却在思考着,这黑气还没有散去,就代表他要那那些不好的遭遇应该还没有躲过去才对。
那到底也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过来呢?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听到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乔晚下意识推了一把顾北,防止他被撞到。
而自己的身体则因为惯性不小心往另一个方向倒去。
眼见马蹄离自己越来越近。
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马车里一只纤细的手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