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还要喊什么,被边上一个人拦住了,陈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仍然继续吼道:“我燕国虽然羸弱,比不得你大齐国,但我们死了也要扒你一层皮,大不了鱼死网破。”
齐皇根本不想理会陈佑的吆喝,和他们的大臣商量许久。
“好,那我退一步,青州一州给我,粮食二十万石,白银千万两,布匹千条。”
能谈到这个程度杨亭坚已经很欣慰了,没想到自己的皇帝终于对外强硬了一把,他正要劝皇帝答应算了,陈佑连连摆手,继续道:“不不不,我说了,一寸都不让。”
齐皇身边的老臣忍不住了,指着陈佑吼道:“战败之国,还这么多条件,你不会以为我们大齐真的怕了你吧?”
陈佑笑了笑,本来想掀翻放梨的盆子,想了想这么好吃的梨不能浪费了,一脚踏在了桌子上:“你算什么东西?两国之君交谈,岂容你放肆?”
齐王看了看说话的人道:“皇叔,算了,别和这种莽夫一般见识,看来我们还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被叫皇叔的人面露为难之色:“圣上,不是不取啊,我们的补给线拉的太长了,青州清幽关又是天权在防守,而且北边的北梁在边境跃跃欲试了,我们拿不下青州的,再不和谈我们也要撤退了,要不拿点物资补给就算了吧?”
陈佑继续吆喝,丝毫没有一点皇帝的气度:“不用你来取我上京城,我回去就迁都,迁到青州,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就和你死磕,来啊!”
齐皇袖袍一挥,瞪了眼对面那个十八岁的小皇帝一眼,然后掉头就走,陈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谈判失败,对面马上要发兵来犯了,突然后面的人都齐齐跪了下来:“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三州都保住了,保住了。”
陈佑听到这松了口气,也是高兴了一把,没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就保住了自己国家的半壁江山,不过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现代人,他最不喜这些人跪了,无奈摆了摆手:“行啦行啦,别跪了,都一把年纪了,既然谈成了就回去吧,朕也有些累了。”
说着陈佑就已经往来时的路走了,还没走出两步,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一个没站稳昏倒在地,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刚刚一直在使用他三境的内力在和几十米外的齐王喊话,而他刚刚穿越过来并不能很好的驾驭这股力量,所以被力竭昏倒了。
幸好这一幕没被齐国人看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夜就在皇上身边,顺手一把就接住了陈佑,飞快把他背回了车辇内。
白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轻轻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心脏的位置,本应该被洞穿的地方居然真的毫发无损,连皮肤也修复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看着他身体无恙白夜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就坐在他床前守着了。
她现在很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突然这么硬气,其实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徒弟的,自己身为皇帝的贴身侍卫,身为皇帝的老师,却对皇帝下了杀手,她心里不自觉有了些愧疚,但她也是痛心疾首,都怪自己把他教得太差了,以至于惹出这些祸事。
而此时青州清幽关内,一处帐篷里,燕国大将军天权和他的八个副将开着会,其中一人往前一步走出,建议道:“将军,您为他们陈家守了十几年的边关了,先皇勇武,也就罢了,如今幼帝年少不知事,一言不合就割了东州,眼看就要割这晋北三州了,其他两州也就算了,我们青州实力强盛,就这么割了实在可惜啊!”
天权一言不发,像是在想着什么,此时又有一个人又站了出来,他穿的不是将服,而是一身素袍,但是其他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不敢有本分越礼,看来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将军,若是幼帝昏庸割去三州,我们就直接举旗造反,直取上京,如果他没割这三地,我们则可以静观其变,按计划等南楚进军上阳州,倒时候幼帝必定叫你派兵救驾,我们就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上京。”
天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燕国的皇帝他们魏家确实也要当一当了,在给这个皇帝败下去只怕不用他来取便自己灭国了。
此时的陈佑,在一片虚空中醒来了,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黑,让他又有了眩晕的感觉,要不是远处还有和星星一样的光球,他都会以为自己瞎了,他东跑西跑了半天,累得半死,但这个空间没有尽头出来地上是实体以外,没有任何实体了。
他也不知道待了多久,实在出不去,只能往唯一存在的光球靠去,那些光球有大有小,最下面的都是小的,越往上的就越大,越亮,他每往光球靠一点,光球就自动跑开。
陈佑跑得满头大汗,就连最小的光球他也抓不到一个,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光球破口大骂:“你们tm的是不是有病啊?要是会说话就说话啊?别飞来飞去行不行?欺负我不会飞啊?”
陈佑骂完,光球似乎能听懂他说的,有了动作,一个稍大的光球主动凑了过来,停在了陈佑面前,一上一下的。陈佑伸出手碰了碰,光球是有实体的,但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光球突然变亮,亮得他睁不开眼,光球分散,化为一行字:
“南朝梁国名将,陈庆之。”
这行字出现不久,陈佑的视线逐渐模糊,再次醒过来,打量着四周,又回到了他巨大的车辇内,而整个车辇内只有白夜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那团光球的陈庆之是什么意思,但他可是听过陈庆之的大名的。
那可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神将,七千人北伐,战北魏数十万人马,屡次以弱胜强,无数场创造奇迹。
陈佑下意识询问道:“白师父,我们这是到哪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袍的人啊?”
白夜把陈佑扶了起来:“圣上,马上就到晋州了,五日之内,必可到达上京。”
陈佑道:“哦,那个白师傅,以后你私下就别叫我圣上了,怪别扭的,叫我陈...叫我徒儿把,反正你也是我师父,都这么些年了。”
陈佑差点就说漏嘴了,现在人人都叫他皇帝圣上什么的,他自己还根本不知道这个皇帝的真名字,万一说错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