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34700000034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御书房遇

走进御书房,里面的布置让他感觉到讨厌,全是一些毫无乐趣的书卷。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座御书房里的书卷又何止万卷,在这种地方谁又能静下心来把它读完?在许安看来这些只不过是一些装饰用的,他认为估计翻都没人去翻过。

可等许安靠近书架时却并没有看到上面有灰尘,随意翻开一本,上面竟然还做了许多的批注。

这让许安有些不解,这些书真的有人看?

不死心换来的是更多次的尝试。可无一例外,每本书无论是书角的微翘程度还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解释都在证明着这些书是真的有人看的。

如此枯燥无味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人去做,而且那些批注的笔迹看来还是由一人所写。

许安拿着一本最普通的书眉头微皱,因为他感觉到这些批注的字迹自己好像是从哪里见到过。

这让他很是不解,他从小在灵学院,北宫内的书他从来都没有翻过,这座宫殿内的字迹他不可能见过,可他就是感到熟悉,如同刚见到过一般。

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许安眉头微皱着从怀中拿出那张拆掉的密旨仔细核对着那些笔迹。

从起笔和落尾看不出有什么差别,这就已经可以证明这道密旨和书卷上的批注都是由同一人所写。

站起身子不再核对,他翻了几本,从那些批注的字迹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许安找了几个与密旨上相同的文字放到一起来看也是一模一样。

或许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即便是证据确凿许安还是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御书房内还有着很多印玺,许安却懒得再去寻找核对,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找来了印章也并不会消除掉他心中的这丝疑虑。

正在许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御书房外响起了公公那异常滑稽的声音。

“三王子殿下求见~”

许安没有收起那道密旨,而是坐在地上慢慢转过身去,大哥和父王瞒了自己太多事情,他不想与他俩一样,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他也不准备隐瞒。

兄弟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时已经是一年前,在许安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弟弟还是一个爱哭鼻子且害羞的孩子,现在看来还是那么一个孩子,爱哭不哭鼻子暂时还看不出来,只知道确实是长大了不少。

长大意味着回不到过去,看来不只是自己,很多人都在被推着往前走,这种感觉让许安很不爽。

是人都会变,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会随着年龄和世事的增长而多少有些变化,许世良的长相也有了些许不可察的变化,可他的脸上显得还是那般青涩,好像不管过上多久他都是这般模样,这让许安着实有些意外。

想起昌文君生气与林平归说过的话许安更是大感头疼,招了招手示意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许世良走了过来。

许世良正不知要如何开口,看到许安的动作很是开心的跑了进来喊到:“二哥。”

“殿下,万不可乱了礼数。”门外公公低头提醒说到。

以前他们是兄弟,现在也是兄弟,可却一个是君一个是臣,按照礼数万万不可以兄弟相称,即便如此也要称呼为王兄,自称更是要换为臣弟二字才能显出君臣有别。

许世良听到这话脚步停在原地,双膝跪地行礼说到:“臣弟见过惠安王殿下。”

许安暴怒喝到:“滚。”

这话不是对许世良说的,而是门外的公公,这北宫内唯一让许安感到还有一丝温暖的便只有自己这位弟弟,如此生分的称呼让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暖意也都开始慢慢逃逸,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懒得太过纠结。

公公双膝跪地退到一旁,求饶的话许安懒得去听,也懒得去罚。

兄弟二人分别一年之久,再次见面却是一人坐在地上,另一人跪在地上,如此画面实在是有些凄凉,虽然地面确实很凉。

许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许世良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问到:“你平时怎么叫大哥的?”

许世良依旧是跪在原地,低头小声说到:“大哥很忙,我不敢去见他。”

“我走后你经常下跪?”许安再问。

看似随意在问,可却很能了解自己走后这座宫内的种种变化,许安了解的是人性,了解的是有些人在权利面前是否还能保持清醒,他想知道自己这位大哥还有没有忘记自己他的两位弟弟。

许世良摇了摇头说到:“没有。”

许安微笑着说到:“那就不跪,起来吧。”

说完话后顺手从身边拿了一卷书随意放到自己的面前,示意许世良坐下。

许世良开心的站起身子,跑到许安面前坐下然后问到:“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入的城,大哥走了有多久了?”

“大哥走了有两个月了。”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先王驾崩的时候可有何人在场?”许安点了点头说到。

“父王走的时候只有大哥在场。”

“你呢?”

“我在宫外,只知道很久之后大哥拿着那把剑走了出来,然后在宫门前守了一夜。”

“为何要守上一夜?”

“我也不知道。”

国主驾崩之时与很多人想的都不一样,并不会有众多官员围在寝殿。

寝殿属后宫,历任国主的后宫都是极具私密性,对朝臣来说可谓是禁地,除非有召见,否则即便是国主驾崩也是绝不允许越过半步。

一般来说国主驾崩之时能入寝殿的只有王子,御医和一些宫女嫔妃,若有官员求见那一定是有相当要紧的事务。

而且许世良与罗丹口中所说的又不一样,许安在邑城外曾遇到过前国师罗丹,现在想想或许罗丹就是在那里等着自己。

罗丹口中所说国主驾崩之时只有三王子许世良一人在场,许世昌还在城内,并未来得及赶到宫内。可许世良却说当时只有许世昌一人在场,而他在宫外。

两个人的说法完全不一样,这让许安很是费解。

如果说许世昌入宫只是秘密召见,许安还能认为罗丹是不知此事,可许世良还说自己这位大哥持剑在宫门口守了一夜,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的过去。

这就说明有人在说谎。

如果是罗丹在说谎,那他为什么要说谎?而且许世昌为何又要在宫门口守上一夜?

许安开始陷入沉思,过了很久之后抬起头来仔细看着许世良那双有些不解的双眼。

许世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或许是不太习惯这种直勾勾的眼神,慢慢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那张已经不能称为密旨的密旨。

又过了很久后许安回过神来,微笑问到:“世良,你今年多大了?”

许世良低头小声回到:“过完年14岁了。”

许安听到这话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说到:“14岁,14岁…再过两年就要到赐婚的年龄了,过的可真快啊。”

听到这话许世良愈发的害羞起来,脸庞微红说到:“大哥与二哥还尚未婚娶,我还早…”

王室中人一般到16岁就会安排赐婚,可许安从小就被木兰州带走,院长大人不说话自然是无人敢乱点鸳鸯谱,至于许世昌除了国主更是无人敢为其赐婚。

许安打笑说到:“母后去的早,大哥又不在,你的婚事我来安排,跟二哥说说看上了哪家姑娘。”

许世良头又往下低了几分,脸颊愈发红烫,却始终不曾说出一句话来。

许安忍不住笑出声来,试探说到:“丞相大人的幼女我看不错,要不…”

“全凭二哥做主…”许世良低头小声说到。

许安笑的直拍大腿,忍不住的嘲讽起昌文君来。

驾崩前还想着布局,我给你全部拆烂,还让你布!

笑了一会儿后或许是笑的累了,许安收起笑容打趣的问到:“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跟我取笑那姑娘太过小心,一块儿玩起来也总是无趣,不如与二哥在一起的时候来的开心,现在为何又喜欢上人家了?”

丞相幼女已是异常高贵,可比起国主之子却还是低上了一头。

即便是小孩儿却也是从小被灌输入尊卑有序这种迂腐的思想,在许安看来是这世道的错,并不能说明人家姑娘就不是个好姑娘,许安问起这话也许只是取笑自己的弟弟。

“以前是不懂事…”

“哈哈哈,说的是,哪能光想着玩,等你大上一些二哥为你做主。”许安大笑说到。

“还没问二哥在御书房做什么?”许世良赶紧转移话题问到。

“你看啊,这上面的印章你知不知道是哪块?”许安指着上面的红戳问到。

许世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未见过。

许安收起那卷明黄,看着偌大的御书房轻声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想着这么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或许是看出了许安的想法,许世良拍着胸脯开口说到:“二哥,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许安慢慢回过头来看着许世良微笑说到:“好啊。”

“但是我要先仔细的看一下。”

许安从怀中又拿了出来,摊开放到许世良的面前,看着许世良认真的双眼有些意外,内心感叹想到: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二哥需要做一些事,最近有可能要离都一趟,你先帮二哥找着,找不到也不碍事。”

“是,二哥。”

许安脸色凝重的走出了御书房,哪怕是确认了笔迹他却还是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找到了那个印章也证明不了什么,因为结果他根本就不愿去相信。

同类推荐
  • 应道 征神

    应道 征神

    大人,大人,夫人生了,是个男孩。这是哪?怎么睡个觉就穿越了?现在怎么办,要哭吗,还是叫声老表我出来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些奇怪的语言能是一个正常婴儿的心声吗?
  • 仙魔龙帝

    仙魔龙帝

    混沌仙魔乱世,新世将临,万族天才崛起,少年龙枫出深渊,于万难中崛起,不成仙,不入魔,携兄弟、红颜战尽九天十地,成就万古长存仙魔龙帝
  • 舟尘

    舟尘

    楔子“ 殉剑者何人?”“不周山秦朗”“殉剑者家从 何处?“五朝尽头,秦淮人家”“殉剑者可有遗言?” “我死之后,将此剑交于‘无棺’,只道一句大业 未完足可”“殉剑者可是自愿?”“一心求死”老人 合上书籍,兀自摇了摇头。“引天雷,堕邪火,半 生浮沉入梦中”霎时间,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而 那狂风暴雨之中,他走向祭坛的步伐没有一丝犹 豫,“菱儿,来生还你” “你总说来生,这次又要我等你多久” 夜,漆黑如墨,不知为何,今夜她总有一些不 安,子仪的哭声一刻没有停过,她细长的眸子凝着 窗外,莫不是秦朗出了什么事?转念一想,她又不禁 嘲笑起自己来,一定不会的,他说过这次一定会陪自 己天长地久,一定没事的,她这么安慰自己。秦朗的死是三天后传回不周山的,彼时的她正 依着门框痴痴的等他回来,“夫人节哀”信官拱了拱手 说道,却不想她是出奇意外的冷静。“她可说了什么?” 信官摇乐摇头,“也是,”她跌坐在椅子上,有那么一丝 的落寞
  • 我!开局觉醒雷霆道体

    我!开局觉醒雷霆道体

    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上古时期,世间修行文明璀璨而辉煌,每有修士突破境界,必然引来天罚,渡雷劫,虽有陨于雷劫者,可雷劫可淬炼躯体,洗涤灵魂,强大自身。自诸神之战爆发,使得天道坍塌,世间便进入了末法时代,此后,修士破境不再有雷劫相伴。然,修行界自古以来都是机遇与危险并存,修行者不再渡劫,固然使其突破境界更为容易,可相对的,其战斗力便大幅度降低,同境界的渡劫者,可以碾压未渡劫的强者。值此修行界大萧条之际,一代妖孽李浩然伴雷劫而生,手持秩序之剑,在这血与乱的修行界之中,搅动风云,成就一代雷罚天尊……
  • 我的废材逆袭过程

    我的废材逆袭过程

    天生废材,看我怎么扭转乾坤
热门推荐
  • 盖世仙雄
  • 神鹊

    神鹊

    因为一次意外,地仙界修士杨峰身陨,元婴逃出至地球夺舍一位正要自杀的青年周扬,从此开始了他在人间的传奇。
  • 当代陈世美

    当代陈世美

    社会的发展,政策的改革开放,自由的放宽,离开黄土地,飞出遮天蔽日的深山,成为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背景,没有技术,没心没肺的人的梦想。也给没心,没肺,没脑的陈世美一个展翅莽翔蓝天,白云,大海花花世界的野心“勃勃”的机会。于是凭借着一干亲朋好友的善良,为其量身打造作为移民女婿离开了遮天蔽日的深山,于是凭借一无所能,为谋生计必须支持他的女人傻姑的支持,陈世美终于从面朝黄图背朝天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县城的临时工,凭借傻姑的倾囊相授,摇身一变,成为技艺高超的电工,凭借一张小白脸成为一个简单的却从未尝试官运的做了车间主任的陈世美,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以为自己成了真正的宋朝大驸马“陈世美”,从此,作为他跳板的傻姑,也就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用各种理由,各种方式刺激,而傻姑如同《金鱼和渔夫的故事》继续为谋生计满足着一无所能而又沾沾自喜的陈世美,最终陈世美踏着傻姑这块跳板如愿以偿,飞出了县城,飞到了都市,开始纸醉金迷
  • 颜氏家训译注

    颜氏家训译注

    颜氏家训译注 【北齐】颜之推
  • 重生之年代风华

    重生之年代风华

    重生之路不平坦,上辈子的遗憾太多,这辈子让我们重新出发,从2002开始,一手拥抱财富一手拥抱感情
  • 一品祸妻

    一品祸妻

    她是金戈铁马荣辱半世的第一女指挥官,却从不是养在深闺受人屈辱的贵族夫人,他却将她困入深闺生生毁掉。回溯遥迢的流年他终究轻负了她的如花美眷,自此开了又败的花墙终是不再见她的回眸一笑。空山古墓的一行他彻底地失去了她:“若是这古墓终究要留下一个人,那么就让我留下好了!”一句诅咒,半生缘,以命相抵只为换她一句原谅,却最终是谁枯骨成沙,又是谁最终空守古城看雪落一场,至此余生茫茫?血泪成书,书写的终究是生死情缘罢了!负流年断青丝,命运的齿轮下多少人粉身碎骨?惟愿——昔年小桥不负卿。
  • 萌学园!夸克星球星危机

    萌学园!夸克星球星危机

    夸克星球是美丽的 ,可是邪恶纵向占领 夸克星球
  • 天涯司梦

    天涯司梦

    自大陆分裂,世界分为三界。天外,天下,天涯。天外,自称天下之大道,每逢年初,从天下选拔符合水准的修仙得道者。天下,自古以来便是修仙者及普通百姓们的安居乐业之地。而天涯,却是人人唾弃的魔道之地。据传说,那里是深渊,深不见底。那里是修仙者的葬身之地,那里满是恶兽,凶残万分,天涯之主更是杀人如麻,被人们所恐惧着。据传说,曾经那里是一方圣地,有一天天涯之主带领百万恶兽闯入天涯肆意杀戮,最终沦为人间地狱。据传说,天涯之主被属下所背叛,最终献祭了性命和修为,怨气转世轮回,最终投胎天下,将在不久后降临人间。而这种可笑的说法,却被无数人所相信而恐慌。真正的天涯,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处地方罢了。
  • 只想当个大作家

    只想当个大作家

    不正常版简介:本来只想安静的当个大作家的,谁知原本正常的世界却突然就走偏了......码个字都能跟穿越者签订契约,我同意了吗我?逛个超市都能被吸血鬼盯上,你以为我是唐僧肉吗?随便做个任务却屡屡被大佬掺和进来搅事情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正常版简介:“大家好,我叫姬雪无空,别误会,我不是R国人,我只是继承了父母的姓氏。”姬雪无空十分蛋疼的道,“我是一个大作家,很大很大的那种,但是我因为意外与来自异世界的八品玄圣签订了共生契约,从此踏上了修真的不归路……”美女我有,金钱也我有,权势我还有!姬雪无空很无奈很无奈的表示: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当个大作家啊!惩恶扬善,打击罪恶,拯救世界这种事你们不要总是推给我好吗?!不套路,不种马,不一样的都市,不一样的修真,不一样的穿越,不一样的灵气复苏!欢迎加入QQ群《只想当个大作家》:884170457
  • 命运致使我们相遇

    命运致使我们相遇

    “没有哪一天是完美的”她每天都会这样告诫自己 * “没有明天的未来,终将是空白!”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 不知何时,她和他的相遇,竟因为那句话形成的纽带,而这一切的命运决定权,居然是那本他写的处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