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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妈这时也跑出去了,没办法,这事我是主角,我不能这么躲着,只好也硬着头皮穿着拖鞋板子出去了,出去后,正看见我爹阴沉的盯着郑佳,我妈回头看了看我,也没发现我像是被快要打死的样啊,还以为郑佳瞎说呢,郑佳让我爹看的心里发毛,后悔不该来,他要是知道我爹回来了,借他两个胆也不敢上我家耍,更别说来跟我妈说我快被打死这事了。

我爹的威名那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村里的人家要是哪家小孩不听话,或者被老爹老妈揍了后,一直哭不停,爹妈都会说“别哭了!再哭把你送老虎家”,效果非常好,不管哭的多么卖力的小孩,听了后都会立马老实了,这倒不是说我爹多么多么嚣张,更不是仗势欺人。

事情是这样的,我爹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已经出来了,(上一章说的俺爹的二师兄被通缉了,最后虽然躲了一年半载的,但最后还是捉进去了),俩难兄难弟出来后也不敢回自己村,怕丢脸,(那年头蹲了监狱的出来后,那基本等于永久失业啊)结果两人一商量,去找小师弟吧,听说小师弟这几年混的不错,结果,就来找我爹了,我爹见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后,亲的不得了,毕竟是好几年没见了,留着两位师兄在我家住了好几天后,就带着两位师兄跟他去公司工作去了。

要不是有俩师兄来我家找我爹这事,我爹的威名也不会显露出来,经过是这样的,来的第一天除了吃喝聊天也没什么不正常,可到了第二天,师兄弟三人基本同时起床,同时提着刀出门。。(刀是朴刀,朴刀出现于宋代,到了清末前后,才被广泛使用。在《水浒传》中,有关各路英雄使用朴刀的描写随处可见。就其起源而论,与其说是把大刀的柄缩短,以适应近战的需要,莫如说是为了应付民间不许保存长兵器,而把大刀改为短把的朴刀更符合历史实际。这种朴刀多在民间使用。朴刀全长约一米二至一米五,其刀刃比大刀长,大约占总长度的一半,可劈、刺、砍,招数繁多。武术谚语说:“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大刀看定手”演练朴刀时刀如猛虎,刀背、刀刃分明,使用任何招数,都要住把定手。由于朴刀用途广泛,是闯荡江湖的人常用的兵器。)

这情景使师兄弟三人同时想起以前在门派时练刀的日子,结果呢,随便一想就想出来了,三人大打出手。。结果家里的院子打不开了,就跑到街上打,一边砍着一边叫着,刀的碰撞声和三人的虎吼声引来了老多人,一帮人以为这是要杀人了呢,听我妈说他们是师兄弟间在比武,这才把担忧的心情改担忧为免费看戏的心情,那场面不是我爹一个人耍刀时候能比的,师兄弟三人你来我往,路边碗口粗细的小树被一刀两断,地上的不知谁家打平房剩下的红砖也被一刀劈碎了好几块,三人的身法也是精妙,前空翻,后空翻,铁板桥,旋子真是层出不穷,所以大家看的也惊心动魄,就差怕掌叫好了,这才发现我爹的刀不只是砍柴刀。。。

从这事以后村里的人看我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很明显的存着一点恐惧,当然这恐惧没存在多久就变成尊敬了,我记得是我在五年级时候,放学回家看着门口停着两辆吉普车(军队的),进门后看到好几个当兵的在院子里站着,屋里有个穿绿军装的男人,听我爹说这是他三师兄,从下山后就不知道怎么跑广州了,在我出生那年,就成为了我国第一支特种部队的大队长。。这事也在村里传开了,看我家的目光由恐惧转为尊敬了。

所以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气,这次差点被狗日的给打死,真是气死我了。郑佳看见我也出来了,好像找到了救星,跟我爹结结巴巴的说“哥。。哥,你。。你。问。问郑雷吧。。”说完后一溜烟跑回自己家了。我爹转过脸来扫了我一眼说:回家去。我飞快的跑回屋里去了,想破脑袋瓜子也编不出谎话了,为什么呢,让我爹扫的那一眼,现在浑身还发抖呢。

我妈倒是先来了,紧张的看着我,问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吓的不敢说话呢,倒不是怕我妈,是我爹就站在我妈旁边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爹看我低着头不像是准备说话的样,心里直冒火,一脚把凳子踢到院子里后就转身去我那屋了,我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开始编谎话呢,只见我爹拿着我那件沾满血的衣服红着眼过来了。

“说话,到底怎么个事!”我一看就知道完了,纸包住火了,我妈看见我那衣服直接就吓哭了,哭的我爹心里更有火,直接一巴掌把我妈放倒了,

“哭哭哭,哭嫩马勒隔壁你哭,滚一边去!”我妈也不管他,爬起来一把抓住我,可能由于紧张和心疼我,抓的我有点使劲了,正好抓到我那被棍子敲了N下的胳膊上,当成我就呲牙咧嘴了,我爹看见了,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吼道:

“把衣服脱了。”我已经吓着了,也不管了,直接把毛衣和秋衣脱下来,我的妈,我这才知道遍体鳞伤这个词的意思,我他妈的现在就是遍体鳞伤啊。

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老爹说话,正纳闷呢,抬头一看,老爹除了眼睛更红以外,竟然还流泪了。当时我一看,鼻子立马一酸,眼泪也哗哗的流了,我妈已经早哭起来了,这下倒好,一家三口都他妈哭了。我爹好像觉得自己个大老爷们哭起来不好看,头一转对着我妈吼到,

“哭嫩马勒隔壁,赶紧把紫药水拿来”

我妈赶紧去抽屉里拿出一小瓶紫药水,在拿了块卫生纸,把紫药水倒出一点到卫生纸上,只见雪白的卫生纸变成了紫色,随后往我青紫色的伤痕上涂去,老爸一直没说话,只是颤抖的看着我,我知道,我爹的怒气值快要满了,唉,几分钟后,老妈哭着帮我涂完了伤痕,我爹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说!谁打的”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身的伤和满腔的怒火还有委屈,此刻也完全爆发了。

“爸,我今天真是快被打死了啊,他马勒隔壁的,两个老师一起打了我两节课,给我打破鼻子了也不让我止血,我鼻血趟了老半天啊,爸,我没犯错啊,就是跟别人打架叫那个老师知道了,我都说不敢了,在也不敢了,他还是不放过我啊。”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当时在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哭起来,我哭着的时候也不觉得丢人了,只管尽情的哭啊,可不知道,我这深情的一哭,快把俺爹给心疼死了。

“哪个老师打的!快说”我爹的声音都带有一些颤抖了,家里的老黄狗似乎也为我鸣不平,在院子里汪汪的狂吠起来。

“是七班的班主任,贾XX”

“好,我这就去给你报仇!”没想到我爹真是说到做到,转身从炕席下抽出大朴刀,就往门外大步走去,我傻了,我妈也愣了一下,随后撒腿向外追去,边追边喊着

“他爹,快回来,别弄出人命来啊。。”我妈怎么喊也没用,就一把抱着我爹不让他在走了,我爹现在在气头上,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掌把我妈打飞了,幸好我妈身后是个草垛,要不真能伤着,我妈一看这样也不行啊,赶紧的扯着嗓门吆喝起来了

“老肠子,老肠子,快出来把嫩侄按住啊,他要去杀人啊”我妈喊的老肠子就是郑佳的老子,也不知道老肠子是不是早听见我家的声音了,我妈刚吆喝完,就看见老肠子跑出来了,一看我爹提着刀吓了一跳,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我爹拦住。

“让开!”我爹一看是老肠子也不好直接出手赶他,只是愤怒的看着他,老肠子咽了口口水,有点发怵的对着我爹说

“虎子,你拿着刀要去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

老肠子让我爹一句话给噎着了,有点接不上话,我妈这时候也跑到我爹身边哭着说

“他爹啊,你别上火先,消消气啊,你要是出个什么事,让我娘两怎么活啊”

“就是啊,虎子,别冲动啊,你要是杀人了也得偿命啊,你可得为你老婆孩子想想啊。”

我爹一听这话也没办法了,毕竟杀人偿命这是肯定的,想想自己真要给雷子报仇了,自己也就差不多了,越想越气,一刀把路边的碗口粗的榆树给砍成两截,刀也仍了,就那么坐在地上也不说话了。

我一看也没事了,就赶紧跑家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毕竟我也不想我爹杀人,等了半天我爹才抽着烟回来了,我妈才后面拿着刀,也进来了。

“雷子,你到底还想不想学习,说实话!”我爹也不看我,就那么闭着眼问我,我也感觉出我爹心情很沉重,我也不想再撒谎了。深吸一口气后

“不想学了。”我明显看到我爹在听到我这话后背一下子弯了一截,那是对我失望了,彻底失望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唉,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就看我爹怎么处理我了。没想到我爹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后,就回他那屋了 ,我妈无奈的看着我,对我说:

“你可真行,你知道你爸对你抱有多大期望吗,你真是太伤你爸的心了”我听我妈说完,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我确实不想学了,我一看书就犯困,一坐在教室就浑身难受,我也没办啊。

“雷子,你过来”就在我心里忐忑难安时候,我爸的声音从他和我妈那屋传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我妈,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跟我妈表示了一下,我和我妈在我爸面前很有默契,为啥?我和我妈都怕我爸,我爸只要回家,几乎是回来三次要揍我娘家两次,要不揍我,要不揍我妈,心情“好”时,我和我妈一起被揍,所以,我和我妈也练出来了用眼神沟通的本领,我刚才眼神表达的意思让我妈和我一起过去,我妈眼神告诉我她不管。。。我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像是赶赴刑场一样,走进来我爸那屋,我一直是低着头,所以,根本看不见我爸在干什么,我那个时候,浑身紧绷,时刻准备好挨揍了。

“你今天做的决定,我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后悔”我爸的声音很冷静,没有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我正在瞎想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下一步就是一顿揍的时候,我爹又说

“我给你三师伯打电话,问问能不能收你去他那当兵,你愿意不愿意?”我一听这句话,瞬间感觉彩虹出来了,当兵的梦想,是我五年级时候看到三师伯那天后就种在心里的,我爹是想我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没想到,我终于要如愿以偿了,于是,我也顾不上我爹的心灰意冷,赶紧跟我爹说

“我愿意,我愿意当兵”

我爹看我这么高兴,又有点上火,不过,随后就深吸一口气,把火压了下去,起身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照着电话前面的通讯簿三师伯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我听不到三师伯是怎么说的,只能听到我爹是怎么说的

“三师兄,忙不忙?”

“是这样,虎子不想念书了,我想让他跟你”

“我也想开了,儿子有儿子的路,他不想学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不会教育孩子”

“对,今年14”

“我不心疼”

“还有生命危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了也只能怪他命不好,我决定了”

“好,那我明天就叫他去”

“你说吧,我这有笔纸”我看我爹在纸上写完后,就挂了电话。

“雷子妈,别怪我没跟你商量,我在外地工作看不了他,你也管不住他,叫他去三师兄那,也是个好事”我爸看着我妈心疼的样子,破天荒的柔声说道。

“好,听你的,雷子也喜欢当兵,他想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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