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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孩子都是父母心头肉

我是山东人,1988年出生在一个小农村里。家里很穷。。很穷,就是他妈的全村第一穷。。穷的连大门都没有。也不怕有人来偷东西,墙是土和石头堆起来的,一截高一截低,一截凹,一截凸,我记得还有一截更牛逼,有一次下大雨把一截给冲塌了,我爹从门外抱了几捆苞米芥给堵上算是修理好了。

记得小时候我出去玩时候很少走门,基本都是从苞米芥上爬出去,我妈老说我有门不走偏要爬出去,现在想来,咱在那个年代就开始不走寻常路了哈,我家有四间屋,有电灯,不过基本不亮,因为有蜡烛。。拉电是全村统一拉的,要不我家还不一定拉呢。

农村像我家这么穷的真不多,一般来说,只要勤劳种地基本就能保证温饱了,再节约点过日子,一年下来倒是也能剩下个三百五百的,可我家的问题就出在种地这里,我爹从小在武林门派里练武,直到18岁时候因为门派被红色组织给打散了才回了老家结婚有了我,根本就没下过地。。我妈倒是文化人,还是教师呢。。不过是幼儿园的。。不过在那时候已经很牛逼了,唉,但是我妈还没干满一年,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原因是。。上课老偷着看武侠小说,结果搞的一群孩子疯的不知道姓什么了。。我爹是练武的,自从回家后就一直心高气傲,我爷爷教他种地他还不愿意学,结果把我爷爷气的再也不管他了,我爹和俺妈小两口天天基本就喝西北风了。

想想一个词语“穷文富武”真是古人诚不欺我爹也啊!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妈生下了我,把我爹给高兴的啊。为啥呢,因为生了个男孩啊,还八斤多沉呢,但是没高兴几天呢,我妈没奶了,至于原因想想就知了,饭都吃不饱,奶水哪来啊,我爹开始着急了,饿死爹妈也不能饿死我啊,没办法,我爹出去找师兄们了,看看能不能借点钱。。现在要面子也没用了。。

等我爹出去转了一大圈,发现他那些师兄们,大师兄因为打架斗殴蹲监狱去了,二师兄想当土匪没当成倒被人家土匪给陷害了,成了通缉犯,三师兄去了老远的地方找工作去了,四师兄就根本没露面过,这下把我爹快给急死了。妈的,儿子还在家等老子借钱买奶粉呢,钱没借到,倒是路费花了不少。。最后还是四师兄家里富裕点,好像家里是做生意的,四师兄他爹听说这事,好心的借了我爹1000块钱。。把我爹感动又激动的差点跪下。

回家后,我爹开始想法子要挣钱了,从这时候开始,我家的日子一步一步开始有了起色,我小学二年级以前,学习很好,基本在班里排前几名,但是二年级以后,我爹的公司搬到外地了,基本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嘿嘿,这下我可没人管了,好好耍吧,我妈也管我,但是我不听。。我妈当年是幼儿园教师时候,连小毛孩都管不了,哪能管得了我这大毛孩啊 哈哈,结果,我玩的那个潇洒啊,但就是每到月底就害怕,害怕啥啊,当然是害怕我爹了,我爹自从悟透了“穷武富文”后,一直逼着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个月一回家就虎着个黑脸问我“雷子,最近学习怎么样”哎呀,我一看到我爹虎起脸来是大气也不敢喘啊,听我妈说我爹有“渗人毛”虎起脸来没有人不害怕,我怎么没有呢,怎么虎也不吓人,难道是没遗传给我,我小时候因为这个郁闷了好多年呢,不过后来知道了,那他妈的是杀气。。怪不得我没有呢。

我因为有个练武的老爹,从村里到镇上都没有人敢欺负我,就连老师都不敢打我,(那时候的老师没有不打学生的,这是农村的普遍现象,所有老师不管男老师还是女老师上课宁肯不带教科书,也要带上小条子{抽学生用的})但是这种好日子在我初二的时候很无情的不见了。

中学是在镇上,那里的老师有一部分是外地分配过来的,也就是来实习差不多,初二那年,我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有史以来中学最辉煌的老师虐学生事件,荣幸的发生在了我身上,我到现在还深深的记得那一天,那是星期四的上午第一节课是几何,是我们班主任的课,下课后,班主任跟我说让我去办公室一趟,有老师找我,我说声“知道了”后就先去了,到了办公室敲了门进去才他妈想起来,哪个老师找我我还不知道呢,结果一帮子老师没人搭理我,我他妈也不知道咋办了,就那么傻站着,老师们也没吊我,一会,俺班主任来了,看我还在哪傻站着,就问我

“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去认错”,当时我愣了一下,我认错?认毛啊,跟谁认啊?班主任没再跟我说话,而是走到一个靠窗户的穿着教师装(是西装样式的)的男老师那说

“贾老师,这就是郑雷,你看着办吧,想打想骂随便”我傻了,那老师压根就不是教我们班的,打我?我哪惹他了,我还在那想到底有没有犯错了,那老师站起来了,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向我走来...

"你就是郑雷?”贾老师只管挽自己的袖子,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就这么问道,太嚣张了,把我给气的,没办法,人家是老师啊,我只能郁闷的说“是|”,刚他妈说完,那老师一拳就抡到我脸上了,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根本没法躲,就连站都站不住,一下子给我雷倒了,我赶紧爬起来,正要问为什么打我呢,还没站稳,那狗日的紧接着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他妈的又倒下了。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还没等我站起来呢,狗日的就问我,我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早骂死他了,他可能也感觉出来我在心里骂他,结果,人家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我正脸上,当时我就觉得整张脸都麻了,眼前啥都看不见,脑子嗡嗡直响,就看能见一片星星晃来晃去,马上感觉到有种液体从我鼻子里流出,他妈的,鼻子破了!我也没顾得上回答他的话就赶紧起来了,正打算回教室拿个粉笔堵上,刚走了两步,那丫的从我背后又一脚踹来,正踹到我腰上,又他妈光荣倒下了,我怒火冲天啊,也不管鼻子还在流血了,挣扎着爬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问

“老师我哪错了”唉,当时就是这么傻,要是现在的老师敢这么打学生,估计没有哪个学生会像我这么老实,不过当时就这样啊,老师就是天啊,比老爹都猛,老爹都不舍得这么打呢。

那老师笑着看着我说

“昨天你是不是打过七班的王XX”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哦,原来他向老师告状了啊,倒霉啊。(那时候就是傻啊,我跟王XX是打架,他打我,我打他,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根本不算是我打他!,那老师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我这里了)

“老师,我以后再不打他了,我错了”我急忙认错,可不想再挨揍了,浑身疼呢,鼻子还流着血。

“现在知道错了?”贾老师笑呵呵的问我,我心想可结束了,可不用挨揍了。我赶紧装出一副再也不敢了的样子对那贾老师说

“老师我真不敢了,保证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这次吧”。

“现在才知道不敢了啊?没用”只见那贾老师回到办公桌上把西装脱下来,然后把领带也摘下来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块大概50多厘米长5厘米宽,厚了差不多5厘米的棍子过来了。(那玩意是他妈的断了的桌子腿!下面我不想写了,也不想拿这件事混字数,总之是打了我整整两节课!我他妈的也算硬汉了,一滴泪没掉过,也没再求饶,因为这仇我记下了,所有在场的老师我都记住了,没有个帮忙劝劝的,我会报仇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贾老师打累了后,我们班主任替他打我!)

第四节课是语文课,老师是我至今都尊敬,也是唯一尊敬的一位女老师,如果她当时没有安慰我,我可能已经跟同学借砍刀去把那办公室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了,(这是真的,我们班有个同学在学校是个混混,经常打架什么的,但没砍过人,只是吓唬人用的,他也经常被老师揍,但绝没有我被揍的狠,整整两节课,我回教室都他妈的是扶着墙回去的)我回到教室时候已经上课了,我也不知道上了多长时间,我在门外喊报告喊了好几声,老师在里面不搭理我,以为我出去玩迟到了,过了一会才让我进去。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走进教室时候,老师和同学们的表情,就像看见鬼了。我不仅是一脸血,就连校服上也沾满了很多,我是扶着一张张课桌才坐到了我的座位上,我同桌都吓到了。他后来跟我说我当时最吓人的是眼神,通红通红的,他都不敢看我眼睛,我回到座位后,打开语文说,老师也跟着过来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是老师打的,语文老师姓张,张老师听后也不好说什么,下面他说了一句话我当场就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说的是

“疼不疼,疼就别看书了,趴着歇会吧”那眼泪哗哗的,张老师是市里来的,人年轻又漂亮,我们全班同学都喜欢她,她从兜里拿出手绢亲自给我擦着眼泪,我终生不会忘。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谢谢”都说了半天才说出来,张老师说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了,趴一会吧”,随后她跟同学们说,

“下节课再学新内容,现在把上节课学的XX读几遍”是读哪篇课文我记不住,只忙着哭去了,我知道张老师让大家读课文的目的是想掩盖我哭的声音。。谢谢您,我最敬爱的张老师!

晚上放学后,我把校服脱下来放到书包里了,我不敢穿着,怕被我妈看见。打算明天逃课自己洗,我回到家后听见了老爹的声音,我的天啊,我都不敢进去了。但我妈听见我的自行车声了,就吆喝着

“雷子放学了,快进来,你爸爸回来,他想你了,你爸给你买了烧鸡呢”干我自己的,我差点又哭了。。。强制自己把眼泪咽到肚子里,装出一脸的高兴喊道。

“爸爸回来了啊”

走进屋看见爸妈亲切的看着我,我妈帮我摘下书包,让我上炕跟我爹坐着暖和,发现我没穿衣服,问我

“雷子你衣服呢?”额,当时我紧张死了,生怕被我爹知道这事,这要是让我爹知道了,真能把那贾老师的给咔嚓了,我眨眼空档就编出理由了,我说

“哎呀,忘了拿回来,让我放桌洞里了”俺妈说“真是好记性,你明天穿什么嘛?”

我爹虎着脸发话了

“雷子一回来你就啰嗦,啰嗦什么!赶紧做饭去”俺妈闭嘴了,我也吓的难受。。这让我马上意识到,接下来应该就是要问我最近学习。。。。。。。

“雷子,最近学习有进步吗”(以前是问我学习怎么样了,现在问我有进步没。。因为我现在学习越来越差了,几乎倒数第一了。。。。只能是期望进步一点)我硬着头皮说“嗯,有点。。

“嫂子!嫂子!郑雷今天快被打死了!!”这时在我耳朵里犹如恶魔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草,这是我们邻居的孩子,叫郑佳,也是我同班同学,他跟我爹是一辈的,所以叫我妈叫嫂子。。完了。这下肯定叫我爹知道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候,我爹从炕上跳下去,都没顾得上穿鞋就出了门,看见郑佳在门口站着。

“你再说一遍!”我爹阴沉的盯着郑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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