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我赶跑了。父亲多虑了,女儿完好无损,就凭他根不近不了我的身!”要是不给他机会的话。
瞧了她几眼,确实完好无损,只是脸色红红的,可能是被风吹的。但一想到沈亦瑾,心里还是冒火:“你还吹牛,他拉着你,你就跟着跑?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冷风还没喝够?还不下去?”
“我那不也是为爹着想嘛,他要是真的不去赈灾,皇上怪罪到你头上,可就麻烦了,他走了,赈灾的事不会耽误,您可以放心了!”他走了,偷了她的心才走。
江安狐疑地瞪了她一眼,女儿这是在护着那个家伙?他能放心才怪!
跃下了屋顶,又转身接住她,江安嘴里就开始念念有词,把沈亦瑾骂了个一无是处,又耳提面命,让她以后不许见他。
江画卿受不了他的唠叨,去见邹氏,能冶住江安的,也只有她娘了!
江墨韵找到了云裳姑娘,将她送回云来客栈,好一番安抚,才让她打消了离开的心思。
还没到府门口,就见高墙上跃下一个人影,不会吧,安南王府也有贼人敢闯?
“什么人!”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想将刚刚落地的贼人扭住,没想到那人身手也不错,竟然挣脱了他的擒拿手想逃跑!
军中出身的江墨韵又岂肯轻易放过他,两人你来我往地打起来。
沈亦瑾心里暗暗叫苦,安王南府究竟是个什么虎狼之窝啊,刚被江安教训了一顿,一出来又遇到一个身手了得的,让他无法摆脱。
福伯听到动静,带了侍卫过来,就看到三爷压着景王,两个人气喘吁吁。沈亦瑾衣衫散,头发也乱了,被江墨韵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赶紧过去将人拉开:“三爷这是在干嘛,这可是在外面!”昨夜三爷带回来一个姑娘,可让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今天又在府门外压着个男人,这夫人知道了不被气晕才怪!
“福伯,将他押进去审问,看他从府偷了些什么!”
“三爷,这位是景王殿下!”刚刚王爷赶都赶不走,他好不容易才出来了,现在把他弄进去,万一他又赖着不走怎么办?
“景王?就是他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江墨韵一脸挑剔地审视着,然后捏起拳头就要砸过去,还好福伯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拳头:“三爷,别冲动啊!”
“有何不可?福伯,这人就是欠教训,你放开我,我让他知道知道,我安南王府不是好惹的!”
“那也不用您亲自出手,手会疼的。你先进府吧,王爷夫人等着你吃晚饭呢!”福伯生怕再惹上景王这个无赖,只好劝江墨韵先进府。
“那你好好搜一搜,看他可偷了府里的东西!”有福伯和侍卫在,料他也逃不掉,江墨韵这才转身进府。
看着江墨韵进了府,福伯这才一脸为难地跟沈亦瑾赔礼道歉:“景王殿下,实在抱歉,您没事吧?可要人送您回去?”
沈亦瑾整理着衣衫,“那是府里的三公子?”
“是,他才回京,不知景王殿下的身份,才有所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江画卿这个三哥,看着文质彬彬的,下手还真猛,以后还是避着他一些。把他当贼?不过,他偷的,是小姑娘的芳心……
见景王心情愉悦地走了,福伯有些搞不懂,这人被揍得不轻,还这么高兴,是不是有病啊?好在他不追究,要不然一个王爷身份压下来,治三爷个大不敬之罪,也挺麻烦的。
饭菜上了桌,江安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江画卿,“离沈亦瑾远些,别再搭理他……”
邹氏看着一脸心虚的女儿,夹了块红烧肉塞进江安嘴里,“将军尝尝今天的红烧肉,味道可有不同?”
“香酥软糯,好吃!”
有东西堵住了嘴,江画卿的耳朵终于能清静片刻了。
看着一声不吭的江墨韵,她问道:“三哥,人可找到了?”
邹氏的目光射过来,他边扒拉着米饭,边朝江画卿使了个眼色,别当着爹娘的面问好不好?这不是坑他嘛!
“找什么人?”江安不明就里,这几天他太忙了,府里的事根本没时间过问。
“没什么,爹,我吃好了。”江墨韵放下碗筷就闪人。
“你站住!”邹氏出言道,“那姑娘无依无靠,住在客栈也不是个办法,就把她带回来在我跟前当个丫鬟吧,你别整天往外跑!”
“真的?娘,太好了,我这就去接她。”江墨韵兴奋地跑了。
江安一脸懵地问:“什么姑娘?”
“他在路上遇到一个无家可归的姑娘,本来被我赶出去了,可他却舍不得,不如就让她留在府里,在我眼皮子底下,也他们也不能胡来。”
江安没有动怒,反而有些欣慰,“也就老三开窍早一些。老大老二要是像他这样,我早就抱上孙子了!”
“马上就能抱孙子了!先前铮儿信里说顾妍有了四个月身孕,他已经让人护送着回京来养胎,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到了,可这天都黑了,也没有消息,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邹氏有些担忧。
“两天前来消息说已经到了蓬江,蓬江离京城只有一天路程,可能是天冷路滑,走得慢吧。我这正忙着舒烨的事,一时也走不开。”江安也有不安。
“我出城去迎迎大嫂吧!”江画卿接过话。
邹氏想要阻止,但江安说道:“也好,你明早坐着马车去,多带些侍卫!”女儿从小舞刀弄枪,一般男子近不了她的身,特别是她把马鞭和软剑,舞出了凌利的气势,就算是练家子,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况且只是去接人,又不会与人冲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爹,吃过饭我就出发。不坐马车,我骑马速度快一些!”
吃过饭,江画卿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劲装,作男子装扮,披了厚厚的斗篷,带着三十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连夜出发了。
虽然这几日风雪停了,偶尔还能见着太阳的面,但晚间气温低,融化的雪水凝结成冰,真是冰天雪地,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顾妍她们到底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