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王爷捶捶背?”
大爷眼睛一闭,用鼻音回了个:“嗯。”
为了安南王府,为了她爹,忍!
揉肩捶背,一通忙活,额前都出了一层细汗,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王爷可解乏了?”
大爷睁开眼睛,转身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乏倒是解了,可心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要是亲上再加亲,那便会动力十足了!”说完还用食指点了点嘴角。
江画卿在心里骂了声妖孽无耻,他那张脸,配上那坏坏的笑,实在太诱人了,让人难以拒绝。她俯下身,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有求于人嘛,没办法。
她动作已经够快了,可还是被他给按住了,加深了那个吻。
真到她气息不稳,神思恍惚,那人才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希望郡主明白,我的身份,是郡主的未婚夫,我们的关系,是即将成亲的男女关系!”
她本来想说,那都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可又听到他说道:“郡主请放心,郡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会办得让郡主满意!”
好吧,一个吻能换来他这句话,也不算吃亏:“那就拜托王爷了。”
“你可以换个称呼,总是王爷王爷的叫,也太见外了。”
他本来就是王爷啊,不叫他王爷,难道直呼其名?
看她一脸不解,他做了个示范,声音飘忽的唤道:“卿卿,阿卿?”
江画卿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他一脸期待,她试探着,“靖之,阿瑾?”
声如蚊蝇,带着颤音。
他满意地笑了,响亮地应道:“哎!”
然后打了鸡血一般地离开了。
江画卿摇头,这人也太不稳重了,真是那个清冷孤傲的景王?
她也没功夫琢磨这些小事了,她得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她爹不会有事吧?
……
江安在御史府,对着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唐正升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让他拿出证据。
可唐正升只对他摆摆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陌太傅来了,带来皇上的口谕,让江安回宫面见皇上。
江安一见到皇上,还没来得及请安呢,皇上就问他对唐御史做了什么。
江安眉头一皱,拱手说道:“回皇上,臣听闻唐御史出事,立即带了人前去保护他的安全。”
“没有向朕禀报,就擅自行动,就不怕别人说你是去杀人灭口,毁灭证据的?”
毁灭什么证据?唐御史根本就没拿出证据来啊!证据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岂敢毁灭?
“皇上,臣无能,唐御史根本就不肯把证据交出来!”
“是吗?可你这一张嘴,说得过百官吗?”皇上面无表情,却有一种威压之感。
这不对劲!他是不是又被沈亦瑾给坑了?
“皇上,臣是怕有人加害于唐御史,所以才急着赶过去保护他的!唐御史出事的消息,还是景王派人告知臣的,带人保护唐御史,也是景王的意思,不信您可以传他来问话!”
皇上捏了捏眉心,这人一根筋,脑子根本不会转弯,做什么事也不想想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总觉得自己能耐得很。虽然他是一片忠心,但这事没先禀了他,总归让他心里不太舒爽。
“你先退下吧,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轻举妄动。”
……
第二天的朝堂上,舒烨带头弹劾江安,许多官员跟着他一唱一和。
“安南王第一时间赶去御史府,是去毁灭证据,想要杀人灭口吗?”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江安不屑地冷哼一声:“丞相大人凭空污蔑本王,是想混淆视听?”
户部仇尚书出列说道:“皇上,税银欠收一事,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现在却被安南王给压下去了,不过据地方上的消息称,确实曾有人打着朝廷的幌子,截收了税银,那些人勇武凶悍,据说是军营中的士兵。想来安南王手底下掌管着二十万精兵,二十万人要吃要喝,拿什么养活啊?军饷就那么些,自是不够的,他便想了这样的法子!真是……“
“住嘴!”江安一声暴喝,仇尚书吓得一抖,不敢看他。“仇尚书捕风捉影,信口雌黄!满嘴胡言!竟敢污蔑这些保家卫国的好男儿,简直岂有此理!皇上,各大营的士兵,他们利用空闲时间开垦荒地,自给自足,为朝廷减轻不少负担,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请皇上明察!”
皇上头疼,明知舒烨心怀不轨,但没有证据,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打草惊蛇。可江安一着急就忘了重点,明察什么明察?
看到皇上皱眉,江安又说道:“皇上,当务之急,要查出到底是什么人打着朝廷的幌子,截收了税银,而不是凭空猜测!”
此时,宣政殿外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有太监进殿禀,敲鼓的人是秦刚!
凡敲登闻鼓的人,需先承受***板,再论原由。在挨了***板后,秦刚趴在地上大呼:“皇上,求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登闻鼓多年都不曾被人敲过了,官员们小声议论着,秦刚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不惜挨***板也要敲登闻鼓?
皇上让人把他拖进殿,问他:“你有什么事要朕做主?”四皇子一事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居然敢敲登闻鼓!
“皇上,犬子仰慕如意郡主的英姿,特意去参加了安南王府举办的比武招亲,因为他表现出众,被安南王招进王府效力,可谁知,我儿自从进了安南王府,就从此没了音讯,江安残暴狠戾,我儿恐怕凶多吉少!请皇上做主,让江安还我儿来!”
“有这事?”皇上问江安。
“臣是招过一个姓秦的马夫,可他却夜闯我书房,想要窃取我府中机要,已经被处置了。原来那贼子是秦将军的儿子啊?”江安轻飘飘地反问。
秦刚伏地痛哭:“皇上,我儿冤枉啊,他只是仰慕如意郡主,宁愿去安南王府做个马夫,又怎么会窃取什么机要,江安随意就找个借口就处置了他,实在是目无王法,请皇上为我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