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门外的病人如此,道寅同样如此。
可道寅却是不能停下,时间不允许。不管是眼下的节骨眼,还是系统所规定的时间。
细心的烟儿倒是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好了些,可又没有好,因为他的咳嗽声明显变多了。
尤其是几天之后,济世堂重新变得热闹,这种情况就变得极其明显,频繁。
门外的病人在道寅的照料下,很快就恢复了精神,两天过后,已经有人能够站起来简单走动。
然后人们便发现济世堂重新开门了。
一开始还有人不相信,在几个人试探的去看看,几副药下去,人居然好了!这下一传十,十传百,病人蜂拥而至。
济世堂便在一个星期之内,经历了潮落潮起,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年轻的郎中是谁。
只知道他姓柳,所以他们都称他为柳郎中,或者小柳郎中。
因为这是唐郎中的药堂。
这微妙的关系,又让人将眼神看向一旁打下手少女,左右思量两人的关系。
“.....咳咳,烟儿,按照刚才的药方,再抓几副。”
“哦哦,好的小叔。”
听见这声小叔,才打消了许多流言蜚语。可街坊邻居很快又好奇,这唐郎中哪来的亲戚。
而且看病比唐郎中还快还准,看一个人只需一搭脉,嘴里就巴巴巴说出一个药方,姑娘就在后面记,记好了就去抓药,循环往复。
有时候姑娘慢了,他就亲自动手,十个八个药包不屑多久便抓好了。
就是打包的时候,没有姑娘利索,所以他轻易不打包药草,只抓。
就算这样一位位病人还是很快的被送走,又有更多的人聚集过来,小柳郎中虽然看病很厉害,但是等候看病的人却越来越多起来,一直在金水镇的大街上排出去了很远很远。
“下一位......下一位,咳咳,下一位!”
.........
在金水镇的一亩三分地上发生点什么,张家人自然很快就知道。
“这是干什么?”
“排队看病啊”
“咦?这不是济世堂吗?谁在看病?”
“你不知道?小柳郎中!人称抖yin快shou,说他抖是因为他老是咳嗽,说他快那是看病真的快.....”
“哦....”
“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那人却匆匆走了,转身就去张家通风报信去了。
再说唐耀升,这几日过的那是如履薄冰。
来到张家就发现自己出不去了,而且他发现和他同病相连的还有回春堂的那位。
“老唐你终于来了。”
我不想来!
回春堂的这位姓葛,名春寿。
唐耀升倒是不怎么意外,相视一叹,便皱眉问道:“怎么样了?有的治吗?”
老葛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字,“难!”
“不过,暂时还安全。”
老唐翻了翻白眼,道:“还不如不说。具体情况如何?”
此时两人在一间客房里,老葛便拉着他的手走到房子的深处,小声道:“单说这位的身份我猜测恐怕不简单,而且据说还来了一位御医!”
老唐闻言一怔,随后不解道:“御医?那让咱们来干什么?”
“小声点,你小声点!”
老唐只好压低了声音。
“那御医也没搞明白到底怎么治,但是有那御医在,张家就有了顾忌,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说完老葛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唐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摇了摇头道:“那御医总会走的,不可能逗留多少时日的......”
老葛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叹也悲也的拍着老唐的手道:“所以这个命还是得咱们自个儿挣!老唐如果你有什么压箱底的方子,这次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不然咱们的老命怕是难保了!”
老唐闻言也悲从心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老葛又给他讲诉了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张家网罗了豫州各县郡所有名医,就为给一位贵人治病,可不知手下人故意还是怎么的,将一位郎中的家里放火烧了,那一家老小死状凄惨,给贵人医治的郎中不知怎么的还收到了家中遇难的消息,却没有发作,而是选择忍气吞声,将计就计。
在医治的过程中对张家贵人的身体做了手脚,隐蔽的难以察觉,等到有人发现,已经让病情加剧,所以一怒之下就杀了许多名医郎中,最后才查到那下毒人的身上,却也闹闹沸沸扬扬。
也正因此事,这位御医来到了张家,却也只能让病情暂时稳定下来。
让他们这些郎中名医来呢,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和思路。
自然以御医为首,集思广益。
老唐闻言却是不得不为勇士热血沸腾,可一想到家中,还是老实了下来。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这样几天下来,却好像越走越没头了。因为他们发现根本碰不到贵人的胳膊,别说胳膊了,就连面都见不到。那这医治之说,自然无从说起。
也不是只有老葛和老唐,这其中还有他们的几位邻县邻郡的好友旧识,各自观望对视了一眼,没敢肆意的交流攀谈,不过到了如今已经不需要解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眼神足以。
“老弟,你也来了。”
“是啊,你好。”
那皇庭御医倒是不在此列,领携众人,又与众人有一纱之隔,而御医又与贵人有一纱之隔。
把脉之时最多让御医搭搭脉,就不能再多了,脸都不能看。
看见这一幕,老唐这才知道,这个贵人是怎么个贵法,恐怕他还是低估了老葛所说的不简单。
撇了一眼老葛,却见他也正在看他,似乎在说,这下知道了吧。
两人也只敢眼神交汇一下,就匆匆转开。
众人聚在一起听御医说出他的诊断,按照他的思路和病症去想方法,众人一开始很不适应,老唐自然也是,可过了几天之后,他便发现他不得不适应。
“张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
“不错,但是不号脉,我们就讨论不出一个结果,要知道这脉搏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怎能让别人口诉,而且你听听那个所谓的御医到底天天说的是什么脉?一会天一会地,就像是诚心捉弄我们!”
“你说......是不是他不想让我猜到病因?”老唐的疑问诡异而不同寻常,却又合情合理。
“不会吧....”
老葛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
“那,咱们死定了!”l
老唐沉吟良久,缓慢而又坚定的看向老葛,道:“不老葛,不,我们还有一条生路!”
老葛闻言一怔,“生路?还有什么生路?”
随后看向了老唐,一瞬间明白了他所谓的生路是什么。
顿时拍案道:“反正都是一个死字,老唐你说吧,咱们怎么干!
老唐点点头,然后说出一句让人冷掉牙的笑话,却是那么认真而严肃。
“还没想好。”老唐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光棍!忘了他有个小棉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