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都怒了,看到对方动手了,就想冲上去出气,却被叶庆阳拦住:“站住,别动。”
“可是,东家!”
“我知道,我说了,别动。”
“唉!”伙计们甩了手,走到一个角落里去,叶庆阳看到官兵如此对他,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气,不难过,但是理性告诉他,此刻不能和官府硬来。
领头的捕头说道:“叶老爷,你是识大体的,得罪了。”
“官府执法,我等民众本就该服从,但......。”掌柜的连忙拉住他的手,以至于叶庆阳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但是什么?”捕头说道:“如果你有意见,那就到衙门里去说去!”
“别别别。”掌柜的站出来说道:“邢捕头,您辛苦了,我们东家的意思是但你们辛苦了。”说完,拿出一个小口袋,硬往捕头裤袋里装,捕头一看他这么懂事,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兄弟们,都小心点,这些都是大米啊!可不能糟蹋了。”他一说完,那些衙役都温柔了许多。
众人又搜寻了好一会儿,说道:“你们的米里没有沙子,看来是有人恶意造谣,等我查出是谁,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多谢捕头。”掌柜的连忙道谢。
叶庆阳的脸十分愤怒,等捕头走了,看到满地的狼藉,怒道:“这些狗官!”
掌柜的说道:“东家,生气也没用,就这样吧,咱没法跟官斗!”
张哥道:“咱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他们怎么这么对我们,我记得之前这个捕头还在我们这里买过野味,还说我们价格很公平,怎么今天就变了个脸。”
掌柜的道:“应该是我们惹到了某个大人物,看这样子,要想平静的做生意,得花点钱打听打听了。”
“我自己辛辛苦苦赚到钱,为什么要用在这上面!”叶庆阳怒道:“这些贪官污吏,不得好死。”
“唉!”掌柜的一声叹息。
“亨!就不给他们钱,看他们把我们怎么样,惹毛了我就到京师去告状。”叶庆阳怒道。
掌柜的连忙拉住他,说道:“东家,你可别这样,你要知道,官官相护,就咱们这样的人,朝廷里没人,怎么能斗得过他们?他们既然敢这么干,就不怕咱们告!咱就舍点钱算了,就当是舍财免灾了。”
叶庆阳的双手捏紧,手臂上青筋爆出,十分生气,心中对自己清廉的父亲更加的崇拜。想到:“若是父亲还在,定不会准许这等贪官污吏目无王法!”
但是此刻,自己却只能像掌柜的说的那样,舍点钱免灾算了,因为如果和他们作对,自己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但是,叶庆阳却突然说道:“亨!我就不信邪了,我看谁斗得过谁!”
掌柜的听到叶庆阳这么说,连忙上千劝阻,叶庆阳说道:“谁也别劝我!以后都不要给钱给官府,说了就是,我就看看他要干啥!”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都以为东家疯了,竟然敢和官府作对。但是谁都没法劝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听劝。叶庆阳把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屋子,对所有人吼道:“都走!”
此刻的叶庆阳双手捏紧,十分愤怒,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想起了李振,还有千千万万的贪官,他想把天下所有的贪官都杀死,但是自己却又那么无力,连个县太爷都没有办法。
叶庆阳本想着乖乖做个商人,平平安安,平平凡凡,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又收到了无理的打压。他的心里很不平衡,但是又无可奈何。
两个时辰后,叶庆阳走了出来,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先打听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咱再讨论解决。
掌柜的回道:“好的!”
第二天,掌柜的就带着消息来了,掌柜的说,是因为这几个月来,白雪米业发展得太快了,抢了严老爷的生意,严老爷和冯县官关系又极好,我们这才遭到了打压,只要不碰严老爷的钱,就什么事也没有。
叶庆阳问道:“那严老头,做的生意是哪些?”
掌柜的回道:“主要是丝绸、大米、裁缝铺、铁匠。”
叶庆阳回道:“这差不多已经把现有的行业都垄断了,如果不碰这几个行业,那我们基本就没有什么做的了。”
“我问了,他们说,只要把大头给严老爷就行,咱就经营咱那点地方,不进县里,咱就没事。”
“意思很明确了,就是把我们圈在小镇上,一辈子不出来。”叶庆阳说道。
“差不多是这意思。”掌柜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