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一言不发,等着严老头主动找他,严老头开门见山道:“这个白雪米业发展的速度确实太快了,短短几个月,就快赶上县里数一数二的商家了。”
老冯:“确实是,而且听说他们想把县里的大米生意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也太狂妄了!”老严骂道:“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有这么大的野心,也不怕把他撑死。”
老冯头知道他的意思,县里的大米生意超过一半都是严家的,这个叶庆阳一来就要把大米行业吃完,这不就是直接和严家作对吗?但是冯老头内心并不关心谁是大米行业老大,他只关心谁能给他送来更多的利益,毕竟,自己已经老了,膝下又没有儿女,不知道是这些年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报复,还是其他原因,自己的七八个的儿女都相继意外身亡。到了六十来岁,虽然有一个老婆,两个姨太太,但是却一个孩子也没能长大。时间一长,老伴出了家,开始念佛,只剩下两个小妾陪在身边,如今两个小妾也年过四十,很难生育,而且天天为了家产,你争我夺,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老严和老冯相识多年,知道他的心思,他快干不动了,向朝廷提辞呈是迟早的事情,目前为啥一直拖着,就是想在回去之前再捞一笔大的,顺便再娶一房年轻的小妾,生个娃儿。
老冯面对老严的怒气,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似乎并不关心他的事情,老严心中说道:“这个老狐狸,没有利益还真的不动手。”
喝了一口茶,老冯感觉很是满足,缓缓说道:“这个小孩子确实胃口很大,但是呢,人家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人家既然愿意好好做生意,我也不好说啥呀!”
“这个老狐狸!”老严心里怒道:“不就是没给钱不想动吗?好!”
老严手里的实力足以碾压叶庆阳,而且黑白两道都有人,要想干掉叶庆阳,只需要在夜晚排除几名高手,就能够搞定,但是当他生出这样的念头时,被老冯止住,老冯老了,要退了,不想在退之前再发生什么人命的大事,老严心里清楚,虽然自己有人在朝中,但是实际操作还得靠着老冯。没有老冯,他就很难在县里展开他的想法。
老严道:“老哥啊,你得帮帮我啊,你要是帮了我这一回。”说到这里,对手下示意了一下:“去,把人带过来。”
没过多久,几个打手就带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来到老冯的面前,老严道:“你看,这小姑娘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我特意找产婆看过,一定能生个儿子。而且她也愿意伺候你。”
老严几句话就说到了老冯的心坎上,特别是说道“儿子”两个字的时候,老冯全身一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老冯这辈子贪的钱够多了,后半辈子花不完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生个儿子,既然产婆都看好了,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老冯当即就说道:“最近我听说有些人偷税漏税,我这辈子最恨这种人了。”
老严在一旁附和道:“对,这种人,就应该重罚,抄家,没收全部资产。”
老冯看向那两个手下,示意一下:“嗯?”两个手下就带着那个小姑娘去了老冯的卧室,老冯的眼角谜成了一条线,整张脸显得十分的猥琐,整个人似乎已经沉浸了进去。
老严提醒了一下老冯:“太爷,咱还有要事要商量呢?事都还没谈好......”意思很明确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人带走了。
老冯连忙道:“叫师爷过来。”
手下:“是!”
很快,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就来到了几人面前,对老冯敬礼道:“老爷,找我啥事?”
老冯说道:“我最近收到线报,说是白雪米业偷税漏税,而且还往米粒里掺沙子,你带人去查一查。”
听到这话,师爷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但是还是连忙回答道“放心吧,老爷,我一定会秉公执法。”
这天,白雪米业的第八家分店在县里开业了,叶飞扬、张哥、老掌柜都在,在场的还有几个县里的名流,来捧场的人也十分多,很是热闹,大家都在恭喜叶飞扬,不,叶飞扬换了个名字:“叶庆阳。”所有人都叫他叶掌柜。
剪了彩,放了鞭炮,叶庆阳邀请诸位名流到店里坐坐,众人正准备踏脚进入,却突然出现十几名官府的衙役,把所有人都控住了,为首的捕头义正言辞道:“我收到消息,说你们的店里有人往米粒里掺沙子,弄虚作假,我奉冯老爷的命,前来查证,谁是叶庆阳?”
叶庆阳站了出来:“我就是,这位官爷,我可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我白雪米业的名声大家可是都知道的。”
“对呀!对呀!”周围的百姓们都给叶庆阳解释道“白雪米业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我们乡里乡亲得都是知道的。”
官差可不管这些,冲进米铺就开始胡乱搜索起来,把大米弄到满地都是,大家看了都觉得十分可惜,但是官兵们可不管这么多,直接踩在大米上面,来回走动,好多伙计看到百米被糟蹋,冲上去和他们理论。
伙计:“你们这些强盗,把我们辛辛苦苦收来的米都糟蹋了。”
官兵一把推开伙计,伙计们被纷纷推到在地,还想起身说理,却被领头的捕头吼住:“我等可是在秉公执法,如若尔等继续这么妨碍公务,我就把你们都拿了。”
老冯只是想吓唬吓唬叶庆阳,只要他的胃口不那么大,安安心心做个小商人,就行了,所以他给捕头下的令是尽量不要抓人和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