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少年背剑而立,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青袍迎风微动,五官俊秀,剑眉下一双璀璨如星的双眸摄人心魄,这名少年正是公孙昊。
紫袍青年在与公孙昊眼神对视之际,一股不安的情绪便涌上心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公孙昊的眼神里透射而出直逼过来一样。
紫袍青年定了定神,马上运起功法压制住那股不安的情绪,依旧手摇折扇慢悠悠道:
“啧啧啧,又来一个挨揍的?看见地上这一滩一滩的屎了嘛,你也想学他们?”
此时,紫袍青年那六个随从已经将那二十几名武士一一打翻在地,正站在紫袍青年的身后了。
那些武士以及公孙吉一见到公孙昊,心中不由大喜,正想说话却被公孙昊扬手打住,公孙吉在地上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迅速到了公孙昊的身后,那些横七竖八的武士也是一样,还能动的扒拉着不能动的迅速往公孙昊靠拢。
很快场地中间便空无一人,紫袍青年和公孙昊两拨人一人一边相对而立。
紫袍青年又再开口道:
“五帝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看看五帝的传人,被打的成一坨一坨的屎一样趴在地上,依我看啊,这五帝也不过是一坨大一点的屎而已。”
“你,连屎都不是。”
公孙昊丝毫没在意公孙吉和武士们的动作,也没有被紫袍青年的言语激怒,只是缓缓抽出背上长剑,手握剑柄剑尖斜指地面,两眼直视紫袍青年,一步一步的向紫袍青年靠近,随着公孙昊一步步踏前,一股淡金色真气开始从公孙昊的体内透出慢慢包裹住那手中的长剑。
紫袍青年见状脸色一沉,瞄了一下还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公孙吉开口道曰:
“你们那坨男级的屎也不是我一合之敌,区区士级巅峰就敢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揍我。”
紫袍青年眼神一凝,折扇一收,用扇指着公孙昊一声低喝:“上!”
一声令下六个随从便运起真气向着公孙昊冲了过去。
“帝丘城内,无故伤人者——残,挑衅五族威严者——死!”
公孙昊脚下一点一个横移让出身位正好跟冲在最前的一名随从错身而过,随从一击落空正欲转身之际公孙昊连消带打抬起手中长剑一剑柄便敲在那随从后心上,一击即中只见那名随从口吐鲜血一个踉跄便瘫倒在地。
公孙昊一击过后并没停下反而速度陡增,脚下不停一个闪身又到了另外一名随从身后照样画葫芦依旧用剑柄往那名随从后心一敲,那名随从同样口吐鲜血应声倒地。
如是者公孙昊将速度促动到了极致,身形连闪用同一手法一连几下将六个随从全部被打倒在地,由于公孙昊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六名随从根本毫无反应就已经后心中招,转眼间便全部倒地。
场上只剩下那紫袍青年僵硬地立在原地,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甚至连他拿着扇指向公孙昊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紫袍青年满眼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衣少年,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冷汗不自觉地从各个毛孔渗出,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瞬间就已明白,一个只有士级巅峰的人拥有这样速度,一个只有士级巅峰的人,可以一瞬间就将自己那六个同是士级巅峰的随从打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修炼功法上的巨大差距造成的结果。
而且,紫袍青年自己的身份和见识本就不低,公孙昊方才那几下身法,他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号称速度天下第一速的公孙家独门身法《追风逐电》。
紫袍青年很快便理清了头绪,有资格修炼《追风逐电》这门身法的人,必定是公孙家族的嫡系人物,而公孙家的嫡系人物所修炼的本源功法《九转帝决》的等阶更是极品中极品,身持这样极品功法的人,越级战斗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公孙昊可以轻松解决自己的随从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而自己这个男级初期的实力,在这个青衣少年的面前估计也是没多少还手之力的。
紫袍青年很快从错愕中镇定下来,但却收起了刚才那种手摇折扇摇头晃脑的慢慢悠悠姿态,只见他一手握扇,一手握拳两手置于身前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紫袍青年脑里飞速盘算着眼前的一切,很快便有了决断。
打是没有多少胜算的,青衣少年在公孙家的身份肯定不低,对自己的身份必然有所顾忌,各国之间那种微妙的厉害关系必然也有所了解,他自恃身份再出言威胁几句,料想这青衣少年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全身而退的机会很大。
于是打定主意的紫袍青年开口道:
“啧啧啧,想不到一个士级巅峰有如此实力,想必你在五族的地位不低吧?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公孙昊手握长剑斜指地面,低头扫视了一圈被他打倒在地那六名紫袍青年的随从,头也没抬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你,不配知道。”
公孙昊的回答显然出乎了紫袍青年意料,他本以为公孙昊会表明身份,然后自己也表露出身份,然后再出言威胁几句,公孙昊忌惮自己的身份这里的事情就能解决,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但是很显然,公孙昊没按他的套路出牌,正当紫袍青年还在快速思索如何应对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更是让他汗毛倒竖,心神大乱。
只见公孙昊走到一名刚刚挣扎着正要站起来的随从身前,手中长剑一挥,一声惨叫之下一条手臂混着鲜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公孙昊脚下并没有停顿,紧接着又走到了另外一名随从边上,长剑一挥,又是一声惨叫,一条腿瞬间从这名随从的身体上分离开来,公孙昊的面上毫无表情变化,只是一脸冰冷。
又再来到了一名随从的跟前,那名随从抬头看着公孙昊,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之色,整个人已经僵硬起来,牙关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公孙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名随从,只见随从的下身衣服已经被某种液体湿透变成了深紫色,公孙昊依旧又是长剑一挥,“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名随从的两腿之间刹时被鲜血染红。
转眼间,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或断手的,或断脚的,甚至两腿间的重要部位的,六名随从的身上都被卸下了一部分。
此时此刻的地面上,已经被那六名随从身上留下的鲜血染成红色,面无表情站于其中的公孙昊就像一尊立在血泊中修罗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公孙昊仗剑而立,再次扫视了一遍那六个被鲜血染透的随从,一声声哀嚎不绝于耳,公孙昊看向不远处的公孙吉及那些武士,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六人,脸色瞬间变了个人,挤了个鬼脸朝众人道:
“这是血便。”
此话一出,公孙吉他们几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白眼一翻摇了摇头,并没有搭话,公孙昊说的异常大声,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围观的人也不禁手扶额头翻起白眼来。
然而另一头的紫袍青年的反应就截然不同了,此时的紫袍青年已经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面无人色,怎么说他们也是韩国的人,他没有想到这个青衣少年下手居然毫无顾忌。
公孙昊面色再次一变,依然面无表情的又再看着紫袍青年,依旧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六个人:
“无故伤人者——残!”
紧接着,公孙昊手握长剑斜指地面,一步一步的向着紫袍青年走了过去,并且一字一顿地说道:
“挑,衅,五,族,威,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