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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青春懵懂少年恋,天不遂人愿未圆

当春风轻柔地托起嫩绿的柳絮,夏雨酣畅地带来透心的凉意,秋月皎洁地挂满美好的情思,冬雪晶莹地铺满充满希望的大地,岁月轮转,时光荏苒,青春向阳,快乐成长。校园是叶明媚的第二个家,在这里她像一只在知识海洋中畅快遨游的小鱼,蓄积着逆流而上飞跃龙门的力量,她像一颗在爱的土壤中茁长成长的树苗,锤炼着昂扬向上的心志让自己成为未来的栋梁。

人们常说,被寄养的孩子,是被父母折翼的天使,他们辛苦来到世间,却与父母相隔万千,爱成了最大奢侈。就这样叶明媚在苏长青家里呆了大半年,陈三妹每个周末都会来看她,可是叶明媚开始对陈三妹不冷不热了,但是即便如此,每次陈三妹离开的时候,叶明媚还是会偷偷地在角落里看着妈妈的背影,她不明白妈妈的爱为什么是放手而不是坚守,这样的放手只会让叶明媚觉得妈妈是不愿意自己在身边的,自己是多余的。而陈三妹每次走的时候都要回头看看叶明媚,发现小女儿不在的时候,她只能转过头去,悄悄地摸着眼泪。

寄养的孩子是没有感情的,在叶明媚眼里,对妈妈的态度已经从过去的想帮她分担到如今的只剩下模糊的印象,而随着干妈李小霜对叶明媚态度的转变,让叶明媚更有了种没有家的归宿感。这主要是因为苏长青念及老部下和老同事叶锦城,想到陈三妹大家子艰难生活,于是隔三差五地去送点吃的喝的,陈三妹则每次都好言相劝,怎奈苏长青热情难却,只能勉强收着,然后在抽时间看叶明媚的时候再买同样的东西还回去。这都被李小霜看在眼里,让她总觉得苏长青胳膊肘往外拐,与陈三妹相处的时间勤勉了些,于是自己的醋坛子也就被打翻了。为此,她将对苏长青的不满全部撒在了叶明媚身上,只要苏长青不在家的时候,李小霜就会对叶明媚冷若冰霜,故意与苏果果在客厅里面欢声笑语,让她独自呆在卧室面对无尽的孤独与寂寞,当她走出卧室的时候,李小霜便会横着双眼睛看着她,然后大摇大摆地继续和儿子弄得家里面热热闹闹,搞的叶明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马上起身独自走开。而李小霜则会在背后悄悄地说“还是亲生的好啊”,而叶明媚也只能打碎了牙自己吞,她老觉得自己是外人,面对自己这种情况,真是的左右为难,回到亲妈那里也不是,离开干爸干妈那里也不是,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封闭自我,才能够不被这些烦心的事情困扰。

有的时候,她好像陷进了无边无际的寂寞大漩涡,无论寻找哪个口子都无法倾泻出来,在加上自己与生俱来的矜持与成熟,让她的心思快要冲破心里承受的极限,就像不断汇聚的洪水快要决堤,为此她只能将翻江倒海的情绪化作千言万语,写成日记。

到了初中,随着明春,明光的长大,他们已经从青春懵懂期过度到了性格独立期,陈三妹思女心切,便把叶明媚接了回来。临走的时候,苏长青亲自送别,同时带着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把好事弄砸了,叶明媚我没有照顾好”

陈三妹表示“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叶明媚这几个月给你添麻烦了,自己的娃还是自己带比较合适”

苏果果则趴在窗口,看着楼下的叶明媚,心中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自得,只是面对这个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妹妹,他从开始的套热乎到后来的存心捉弄,总觉得是一种不自觉的心理自我压迫,这种压迫的情绪让他狂躁,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叶明媚回到自己的家中了,让苏果果心中有了些怅惘——她明明要走,为何又舍不得?

叶明媚马上升初中,她长得更加亭亭玉立,眉清目秀了,经过这些成长中的变化,让叶明媚更加的早熟,她已经具备了鲜明的独立意识,对妈妈的感情不再那么浓烈,甚至有种发自内心抗拒,妈妈说不做什么,自己非要逆向行之,为此她在日记里面写下了这句话作为激励自己的格言——人生不能像靠皮鞭抽一下才动一下的牛羊,那样注定不能行走到远方,人生应该像永远充满饥饿感的苍鹰去冲破琼宇,应该像一往无前的雄狮永远在草原上伺机而动,不懈奔跑。

叶明媚从小学跨入初中,开始迎来了人生的转折,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开始在校园住宿,这样就能够远离两个家庭的束缚,让身心实现真正的自我放飞。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叶明媚走进教室开启一天的学习生活。一声“老师好”,一句“老师再见”,便成为一段让人意犹未尽的美好时间段,课堂上,老师像辛勤的园丁,用知识浇灌着学生们的大脑,生长出智慧的果实,用道德塑造着学生们的灵魂,构建充满正能量的情怀。叶明媚只有到了学校,才能够仿佛从阴暗之中迈入光明,像迎风招展的向日葵,总是张开笑脸,尽情地展现她的才能,大胆地说她的见解,有时候感觉窗外的吱吱呢喃的小鸟在为她喝彩,摇晃着枝叶的大树在为我们赞许地点头。而叶明媚同样求知若渴,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活力充沛,因为全身心的投入,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而就是这一借借课堂的沉淀,她才实现了人生的华丽转变。

课间生活是难得的休息时光,她喜欢这自由发挥的十分钟,她们可以独立冥想,回味上一堂课的知识点,做好下一堂课的准备。眼睛闭上片刻,顿时天地寂静,叶明媚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自我剖析学习情况。叶明媚有的时候抓住难得的机会与老师来一场智慧碰撞,大胆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让老师来答疑解惑,从而茅塞顿开,融会贯通。叶明媚同时也会与同学们一起交心谈心,相互切磋,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一起查缺补漏,共同提高。

叶明媚求知若渴,在校园中成长,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加清楚地了解,并对母亲的遭遇给予了更多的关爱,虽然她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漠然,但是内心深处却已经十分可怜妈妈了。在她的心中也埋下了关于复仇的种子——那个陷害父亲的人正在逃离应有的惩罚,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从来不会缺席,既然没有人去寻找,那么就等她变强大了之后,用自己的本事来将凶手绳之以法吧。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叶明媚每年的暑假都会到茶厂去做兼职,虽然有外公的徒弟关照,但是叶明媚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做自己可以偷工享福的借口。她每天做的都是汗流浃背的体力活,不管阳光多么热辣,风雨多么凌厉,她都会雷打不动地将货物从厂房搬到货车上,为此叶明媚从未喊过来诉过苦,而是一干就坚持到整个暑假,而每次挣来的打工钱可以作为自己的生活费。

90年代的高考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录取率非常低,大学文凭的含金量却非常高,凡是考上了大学就相当于捧上了金饭碗,考不上的就是命运无情的捉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学习不仅要靠天赋,还要靠勤奋,叶明媚回想起自己在农村被小伙伴众星拱月般的童年时光,来到城市之后每天被街坊领居都夸赞小小年纪就开始赚钱为家里分忧,长大之后肯定有出息,叶明媚始终在为了这个自我证明而努力奋斗着。

还记得刚进入到高中的时候,她看到校园那块黑板上写满了被录取的学生及其考入的高校名单,对那些考上大学的人是非常羡慕的,她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也会与一所名牌大学的名字一起写在那块黑板上。可是初入高中的不适应和对即将开始的三年高中生活的茫然无措,让叶明媚格外的焦躁,心中除了慌乱还是慌乱,第一次月考结束后,看着自己的总成绩只排名全班中流,而老师在开学前就提前打好了“每个班只有前五名才会考上好大学”的预防针,而目前的成绩让叶明媚心中充满了悲哀与寒冷,叶明媚看到大学可望而不可及,以致于有了种“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的奋进感。

叶明媚忙碌而充实的高中时光像离弦之箭那般快,她一直憧憬着远方,为了让自己的梦想成真,而这其中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好的大学。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叶明媚将高中三年最美好的青春都化作汗水来浇灌理想中的大学果实。当叶明媚的双脚踏入高三的门槛时,她已经意识到恐惧与希望并存,期待与惧怕同在的高考真的已经如期而至了,压力如泰山压顶般向叶明媚迎面扑来,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叶明媚的心里边对它几乎是麻木的。高三上半期不久,学校又进行了分班,叶明媚和原先班级的其他5名同学到了一个新的班级,陌生但亲切的老师和同学,让她心中淤积的石块渐渐融化。

任冰冰是叶明媚高三最后的同桌,叶明媚任情任性,任冰冰则个性突出,两个人惺惺相惜,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在那个压抑的氛围中,所有的同学们都只图省时和简单,以便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学习上。而只有她们两个在冬天穿长裙,披着随风飞扬的长发,恣肆地张扬她夺目的青春,搞的班主任天天对他们另眼相待,可是又因为她们骄人的成绩而无可奈何。任冰冰恰如千年寒冰,内心孤傲,冷若寒霜,叶明媚则似绝世好花,娇艳盛开,引人瞩目,他们两个品人论世言辞犀利,直言快语常常刺伤别人,所以在学校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常常引得人们的欣赏和关注。

在高考前后,面对同学们的埋头苦读,她硬是反其道而行之,大摇大摆地不上自习,偷偷摸摸地上课看小说,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任冰冰的内心化成了悲伤的河,破罐子破摔再也没有人生积极的动力。这故事还要从夏天说起,缺少欢声笑语的班级氛围像吹不起丝丝涟漪的死水潭,大家都在极度的恐慌和压抑下埋头读书,整个教室天天弥漫着浓郁的风油精和清凉油的味道,当困意袭来时,我们会用风油精和清凉油擦抹额头和太阳穴,努力使自己拉开不停地要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

自习时间是相对而言,学生思想放飞的绝佳时机,虽然表面上教室里面安静的能够听见蚊子舞动翅膀的声音,每个人都低头不语,实际上内心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而且男生与女生之间看似进水不犯河水,实际上相互之间早已暗生情愫,有的用书信往来相互加油鼓劲,有的则在每个月底回家的过程带着几个最好的朋友去郊游,聚餐,然后你来我往地便将情愫增进了起来。在豆蔻年华,产生些情感的悸动,带着少女天真的爱情浪漫幻想,这是人之常情。在长期的学习请教互动之中,任冰冰与坐在前排的尖子生王子豪产生了好感。在某个自习的晚上,蚊虫特别多,绕着电灯飞舞,这其中有一种头黑黑的,腹部黄黄的,带着透明色翅膀,长的像蚂蚁却能飞的影翅虫,特别惹人讨厌,他们就像唐僧的叨叨念在学生周围乱飞,学生们又不敢乱打,因为影翅虫的身体里面喷出的毒液会沾染到皮肤上,而这个毒液像硫酸,能够让皮肤出现灼热的阵痛,然后皮肤上会出现黄色的水泡,并出现红肿流水的症状,因为谁要是不小心拍死了影翅虫,并沾上了毒液,那么就有毁容的风险。而在某个晚上,任冰冰正沉下心来解答数学题的忘我时刻,由于对横冲直撞的影翅虫不胜其扰,再加上夏天身上汗渍渍的,让任冰冰无法全身心投入到学习状态之中,于是啪的一声将一只在她脸上爬的痒痒的影翅虫拍死了,拍完之后任冰冰就后悔莫及,直觉脸上像被刀划了道口子,热辣辣,火烈烈,热腾腾,让她爱美的玻璃心立马就破碎了,为此她突然从凳子上腾空而起,尖叫了一下。坐在前排的王子豪看到任冰冰惊慌失措的样子,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专治影翅虫的膏子,让叶明媚挤在卫生纸上,慢慢在任冰冰的脸上涂抹均匀,这样就能够尽快地让那块毒液沾染的皮肤快速结痂成壳,而不会让伤口发炎,这样就能够尽可能不会留下后遗症。

至此以后,任冰冰便对王子豪产生了好感,还是某一天自习的晚上,王子豪在前面纹丝不动地坐着复习考试做错的试题,由于天气闷热,他把脱下了凉鞋,打着赤脚放在比较凉的地面上,等他本能地将脚要放在凉鞋上时,发现好像踩上了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他低下头看,发现是后面的任冰冰把腿伸到了他的凳子下面,放到了他的鞋子上,在那瞬间,两个有温度的心灵融合在了一起,这让王子豪心中窃喜,心跳不断加快,那个晚上的自习,就这样两双脚叠加在一块,让他们一动不动地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晚自习下课,他们的双脚仿佛呵护着爱情的种子,在温暖中生根发芽。

但是让任冰冰感到苦闷的是,她期待着能够与王子豪进行心与心的互动,彼此能够倾诉,共同畅想美好的未来。于是她在课件休息的时候,用钢笔套戳王子豪的后背,跟他说“这个月放假,咱们先不回家,去逛街怎么样?”王子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转过头了。任冰冰觉得王子豪的笑便是答应了,于是在周五的下午,和叶明媚一起在校门口等着王子豪的出现,哪晓得王子豪出了校门,好像把她当做空气似的,直接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不一会儿来了辆车,王子豪毫不犹豫地登上车辆就走了,这样任冰冰感觉自己跳进了冰窟窿里面,在大热天里冷的直哆嗦,她开始不理解王子豪为什么对她爱理不理,这也让她不知道自己和王子豪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为此某天午饭的间隙,任冰冰专门给王子豪的手中塞了一封信,信中是这样叙述的:

当我提笔给你写这份信的时候,夜已深沉,秋风瑟瑟,带着凉意从窗边飘进,吹动我的思绪像屡屡青烟,漫无际涯地任意飘散。我想通过这份信,向你表露我们这段时间相识相知的心路历程,从而让你能够更加全面地认识了解我。窗外万家灯火霓虹闪烁,马上就要中秋节了,明月正变得越来越圆,草丛中的虫儿呼唤着一起过冬的伴儿,美好人间,热闹凡尘,值得你我共度。

我只想在平凡的生活中让爱情的过程恬淡美好,能和心爱的另一半在无话不谈中感受彼此的内心世界,在无所不在中相依相随的更加紧密,在长相厮守中让每一次分离都那么万般难舍。我只想在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的中让爱情的结局能够有择一人白首,选一城终老似的幸福美满,能为心爱的另一半构筑遮风避雨的温暖港湾,用每一个承诺的兑现来展现我应有的担当和责任,用心心相印的感同身受来开心着另一半的欢乐,分担着另一半的悲伤。

当你我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的时候,你的一切从此就像烙印深深刻在我的心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像一朵永不凋零的红玫瑰在我心中绽放,你的容颜就是红玫瑰的美丽动人,你的身姿就是红玫瑰的随风摇曳,你的气质就是红玫瑰的清香芬芳。

我用自己的感觉和任性想开创爱情的美好开始,哪怕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只是空洞虚无的梦,可是当我这感情的石子投向你时,本想着你能够激荡起点点涟漪,可是我的石子都快沉入海底了,直到如今都没有给我一个浪花。我不想就这样有始无终,我不想就这么模棱两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管是惊喜也好,还是空欢喜也罢,我只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结果任冰冰左等右等,硬是等不到回复,无奈之下,只得当面质问王子豪的内心想法,结果直接回复了“自走多情,请不要跨越同学情谊”拒绝了她,让任冰冰硬是被泼了盆冷水,从此任冰冰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对学习那么上心,而是整天消极懒散,但是却对叶明媚劝导,要她好好读书,不要浪费时间,弄得叶明媚还要反过来开导任冰冰要努力上进,切莫将之前的付出白费了,要么大家一起考同样的大学,要么大家都去打工,至于成绩那也是同进退,这让任冰冰非常感动,她顿悟过来,表示辜负了自己,也不能辜负

而班主任对对学生的“区别对待”从来就不做任何掩饰。按平时的成绩,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同学也就是前十名,班上五十位同学,也就这只有十位同学可以得到老师亲切的慰问,无微不至的关心,谆谆的教诲,和耐心的讲解。而老师看到任冰冰和叶明媚的学习成绩呈现出直线下滑的状态后,平时考试也就是四百分左右,离本科线差着一百多分,他们自然已经被老师放弃了,座位也被安排到了后面,老师的眼光从不在他们身上多逗留,看着尖子生温暖的笑脸,一碰到他们,马上就速冻到零下100度,眼睛里全是鄙视和厌恶,仿佛这两个人是别的班级不要了,硬塞给她的烂番薯。

在这样的日子里煎熬,任冰冰和叶明媚的成绩并没有什么进步,只是人日渐消沉,信心全无,所盼望的是坚持到高考,然后咸鱼翻身,考个好大学,让别人刮目相看。叶明媚向来心高气傲,虽然成绩不好,却不像冰冰一样自卑。但老师毫不吝啬地甩给她们的冷眼,也使得她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直到有一天,她们面对学习的压力和未来的迷茫,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流,谈起邓老师的狠心,叶明媚激动起来,对任冰冰说:“我们不可以这样让人践踏自尊的!我们一定要努力,我们一定要考上大学! 我们不仅要为家人争气, 更要为自己争气! ”

“我也想考上啊!可是只有一个多月了, 我们离本科线差着一百多分啊!除非有奇迹,但那只是书里的故事。”任冰冰失落地低下头。

“所有的奇迹都是人做出来的!别人能做,我们就可以!你争点气好不好!要有信心,我们一起努力,我们相互鼓励,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 ”

冰冰没有再说话,残酷的现实已经让她不相信什么奇迹,在她的心在日复一日地体味着屈辱和恐惧,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时间飞轮快快转走这一个多月,通过拼命地用功,不要过这种让人瞧不起的日子。从那天起, 冰冰恢复了她的笑脸。 她每天都笑着跟我说早上好, 然后说一句“我们要努力哦!”就开始了一天的学习。她们两个制定好一个月的计划,每天要完成的任务,她让自己相信只要她尽全力做好这一个月,她就一定可以考上大学。

她们俩天天开心地学习,遇上难题,无所顾忌去问不愿搭理我们的老师,以致于打破老师分出的优差生界线,直接走到尖子生们坐的前排,来跟她们讨论问题。她们她把生活中碰到的每一件小事,都当作她要成功的预兆,在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兴奋地给彼此加油鼓劲,然后边晃边跳地唱着歌回家。有的时候任冰冰会对叶明媚说:“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卖早点的老婆婆说我看样子像个大学生呢!你看,我肯定能考上大学!”有的时候叶明媚也会对任冰冰说:“今天我在院子里帮我妈梳头,另一个单元的阿姨说让我妈妈多享福,以后我出去了这样的机会就少了。你看,她是说我明年会去读大学呢! ”

她们听到的很多话,看到的很多事,虽然平平无奇,但都能被她联想成是她们要读大学的预示,有时她们的联想实在是莫名其妙,而她们这些说法,多少让人们觉得有些盲目,但是这却能够激发她们形成渴望上大学的信仰,点燃她们一往无前,无所顾忌的激情,激情是开启漫步人生路的号角,是挣脱命运泥泞困境的呐喊,是看见胜利曙光前的希望,是驱动身体坚持到底的激励,是屡败屡战,不屈不饶的斗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果断勇敢。而激情是一种乐观,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代表的是是自信、自强、自立的品格,便是乐观、积极、向上的情怀,便是不屈,踏实,精进的意志。

最终她们凭借着这股子热情和劲头,无所畏忌地走进考场,再没有包袱地走出考场,最终的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月的改变,就让她的高考成绩比她平时成绩高出了一百二十多分,这种事,很多老师也没有见过。使得她们选中了自己心仪的艺术类大学,而这也让叶明媚相信像普通人,只要愿意,只要相信,也可以创造自己的奇迹。因为她知道人生如果没有事业,将没有成就自己价值的舞台,没有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事业是人独立生存的物质来源,是人获得认同感的社会纽带。不论是在工作岗位上,还是在创业之路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看自己走的路是不是与心中的梦想方向一致。有了梦想,就要坚定执着去向奋斗,这份奋斗的意志,需要以百分百的激情投入其中,不被外界的杂音扰乱心智,不被一时的挫折丧失进取之心,因为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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