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孝频频陷入生死存亡之际,上京城中刑部尚书孙博耀脑袋大的直晕,下属禀报密阳县境内发现三具尸体,身份不明,也没有任何特征和能证明其身份行业的物品,只是其中一名是阉人,密阳县令知道有宦官被杀死在自己辖区内时直接晕过去了,师爷出主意直接上报请求支援,孙博耀就这样接手了密阳县一级一级呈上来的案情报告,现在边疆打仗他这个刑部尚书本来就不是新皇的嫡系人马,每天上班都是战战兢兢的,现在又出了宦官被杀案,还是在上京城外的天子脚下,这不是要了命了吗?可隐瞒不报肯定不行,事涉皇家那都是大事呀!孙博耀只好硬着头皮进宫了。
朱慈煊跟皇后在慈安宫陪着太后一起吃午饭呢。自从边关战事起来,太后就吃不下睡不着的担心朱慈孝。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搞得皇后顾氏每天都来陪婆婆说话解闷,今天是正月十五,边关战事打了半个月了,武德王回信说没找到蒙浑王鲁烈的踪迹,只有他儿子罕都带领五十万蒙浑主力试探性进攻,并没有大举进犯,这种情况令满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皇帝朱慈煊也是忙里偷闲来陪母后吃顿饭,因为战争上元节都没过,皇上朱慈煊的脑子在朝堂在万里之外的边关,唯独不在饭桌上。
太后问了几句他都没听到,皇后只好拉他一下道:“皇上,母后问你话呢?”
朱慈煊连忙道:“母后说什么?”
太后道:“我问你孝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朱慈煊道:“母后别担心了,想必快了,信报说他初一收到蛮人犯边的消息后就动身回京了。”
太后道:“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也该回来了。”
朱慈煊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道:“可能路不好走,现在天寒地冻的又下了雪,难免路上耽搁一些。”
太后埋怨道:“慈孝这孩子也不说派人送个信回来。”
皇后道:“母后放心,九弟吉人自有天相,可能真是路上耽搁了。”
太监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刑部尚书孙博耀求见”
朱慈煊道:“这个点,他来干什么?”
太监道:“孙大人说有桩案子涉及皇家,请皇上定夺”
朱慈煊道:“让他等一会吧”
太后道:“皇上去吧,孙博耀也是你父皇看重的人,现在国事艰难要君臣同心才好呀!”
朱慈煊想了想放下筷子道:“那孩儿先去了,母后多吃点,皇后好好陪陪母后”
朱慈煊走出慈安宫道:“孙博耀在哪?”
太监道:“在乾元殿候着”
朱慈煊道:“让他来上书房。”
孙博耀把案卷呈上去后就在那里跪着一动不敢动。
朱慈煊看完道:“孙尚书请起,赐座”
坐下的孙博耀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听朱慈煊道:“孙尚书怎么看这件案子?”
孙博耀道:“回禀皇上,此案受害者之一是皇家奴婢,臣斗胆请皇上遍查皇城在册宦官,以证其身,这样才能知道他为何被杀,又因何死于城外”
朱慈煊道:“林伴,去查宫廷内府可有私自出宫,或走失人员”
林伴道:“是”
半个时辰后林伴回禀道:“启禀皇上,宫内宦官俱在,宫外只有九殿下随侍宦官五十余人”
朱慈煊猛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向孙博耀道:“孙卿,你说一共三人被杀,另外两人可有验明身份?”
孙博耀道:“回禀皇上,另外两个没有验明身份,但是刑部仵作勘验后说另外两人当是行伍之人。”
朱慈煊道:“林伴速找认识九弟随侍宦官的人随孙大人去认尸,朕在上书房等你回复”
林伴带着一个老宦官跟孙博耀到了刑部验尸房后,只看了一眼老太监就确认了死者正是随侍朱慈孝的五十名宦官之一。
林伴道:“去玄武营找人的回来了吗?”
当玄武营也确认另外两人是玄武营军士后,孙博耀开始额头冒冷汗,急忙同林伴一起进宫了。
看到林伴和孙博耀两人的样子,朱慈煊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他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伴道:“回禀皇上,死者已经确认是随侍九殿下的宦官之一,另外两人是玄武营军士,也是护送九殿下的军士。”
孙博耀只剩下磕头了,虽然京城治安不归他管,但是从案发到确认身份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得益于天冷才没有腐烂,但是这么多天查出真相不太容易呀。
朱慈煊道:“孙卿怎么看这件事?”
孙博耀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臣愚钝实在想不出谁敢杀害皇家信使。”
朱慈煊道:“是呀,朕也想不通,还是在京城外下的手,来人叫熊朝晖,杨元靖,钱谦颐,顾大璆,楚青冈见驾”
很快三位大学士两位尚书齐聚上书房,等到孙博耀把事情一说完,屋里的众人可都是各怀心思了。
朱慈煊道:“众卿家有何想法都说说吧”
熊朝晖道:“陛下,此事若深查下去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杨元靖看了一眼朱慈煊的脸色道:“臣建议彻查此事,明摆着敢截杀皇家信使,幕后之人必包藏祸心”
楚青冈道:“臣愿协助孙尚书彻查此事,以赎巡防不严之过。”
朱慈煊看着钱谦颐道:“钱尚书你意如何?”
钱谦颐道:“敢截杀皇家信使的人,非同一般,京中有能力敢动手的人屈指可数”
熊朝晖咳嗽一声道:“陛下,臣以为此案不宜大动干戈,交由刑部查办即可。”
顾大璆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先联系上九殿下,边疆不稳,既然信使被杀想必九殿下当是遇到难事了。否则也不至于杀了皇家信使呀”
朱慈煊就像突然醒悟道:“林芝,你即刻动身亲自去锦荆城,务必带回九弟消息。”林芝赶忙答应一声退走。
这一出让所有人都是一愣,皇上的态度很明确了,那个小豆丁要是真出事,恐怕就是帝王一怒的时候了。
朱慈煊道:“三天,孙爱卿,朕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找出凶手,朕赐你金牌令箭,不管是谁皆可查”
孙博耀再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