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自己的桌子旁,快速的写下那些信息,一遍一遍的回忆要把那些字刻进心里。
报考志愿的时候,他报了江城,他想报的是警察学院,这是他多年的梦想,但是他觉得自己不配,而且后续这个身份是荣耀也会会有很麻烦的事,于是他选择了医学,其他的人看到他的规划,也有很多报了江城,这是规划的一部分而已。一方面是她,一方面,是江城里有他心仪的大学。
开学前的假期是漫长的,他等的很焦虑,她也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等到有人来救她,破旧的小房子里,光线昏暗。
她看着自己存着灰的指甲,像是另一个人的手,之前的细软白皙消失不见,挂满了倒刺,手以一种扭曲的形状展示着,又像是她的手,因为是长在自己的胳膊上。
掀开衣服,把乳汁,挤出在墙角的角落里,两只手麻木的进行着这一切,挤的一滴不剩。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快速扯下衣服,她看着门口的方向,看着那个老婆子,把门开了一道,距离在被绑着的自己无法触及的位置。
“你说说你这个小姑娘,给我儿生下孩子有什么不好,生下孩子就放你走。”她知道这老婆子在说哄骗人的话。
她没吭声,不想和这里的人过多的交流,刚来的时候她是求过这老婆子的,但是那老婆子,装作和蔼的跟她说着冰冷的话,她说:这村子里,路很多,很杂,你是跑不掉的,村子里几乎都知道你是买来的,没人报警,更别说想跑,跑不出这个村子,就会被抓回来。
“再怀孕,弄死我孙子,你也别想好过。怎么,涨奶了是吧,没杀我孙子,你就不用受这苦了,现在受着吧你。”
周牧茵看着这个伪善的老婆子,只觉得恶心,但是关上门,还是尽量吃一点东西,不吃怎么有劲儿跑,怎么等到回家的那一天。
她从前最怕黑了,睡觉也要开着小灯,一个人在家或者是独处的时候,也会检查开着电视,有声响才安心。
当夜幕降临,门锁打开,她知道是那个恶心的人又来了。
这段时间,孩子死了以后,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怀上新的孩子。
像往常一样进来了以后,看着木板床上躺着的,不顾她的挣扎,即使她每次都挣扎,最后也只能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看着那个人,指甲里的灰,她简直是要把隔夜饭都呕吐出来,但是这双手,没有自知之明的在自己身上游走,简直想把这双手剁了,剥皮抽筋。
咬着自己的嘴唇,直至出下嘴唇血也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真是恶心。
看着他像一条狗一样,趴在身上,反复吸吮着,她无动于衷,闭上眼,仿佛躺在那儿的不是她。
仍然不放弃的想得到一点,可是无论怎么弄,就像是以前没有孩子一样,什么也没有。
没有任何的回答,再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时的惊慌失措与羞耻。上一次进行到一半时,母乳喷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兴奋着像是磕了药,一口含住舔舐,地狱空无人,恶魔在人间,买家卖家的产业链无人知晓,正如没人知道她消失以后在哪里。这个人被锁在小小的脏脏的屋子里。
她厌恶至极,她不知道原来孩子死了,母乳也会自动的流出,前几次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已经能趁着一个人的时候处理干净。只要是自己提前处理干净,晚上就不会再有之前的情况。
抚摸肚子,下一个孩子,还会弄死的。
上一次那个男孩的询问,不知道是真的是还是虚假,精神已经略微开始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