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话刘琦有,而且还不止一个,可是正妻挂了还没候补。这一晃已经大半年了,门当户对的呢,人家又不愿意,家里的族长自然有些头脑,蔡家还指不定能怎么样呢,先静观其变得好,否则把女儿或是姐妹嫁了过去,刘琦顺利继承荆州牧还好,要是被废了那连累的可就是整个家族了,这个不能不考虑!
而稍差一等的呢,就算刘琦愿意他老爹也不愿意啊,刘表何许人也,荆州牧只是官职权利的保障罢了,说到底他也是个文人,还是名士那种,想当年“荆襄八骏”可不是叫着玩的,要是与一个声明不显的家族联姻,先不说别人怎么看了,自己都得吐口唾沫淹死自己,老脸往哪儿搁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于是这问题一直拖到了现在。
按照林家仁的原定计划,即使刘夕不问,刘琦也得提这事的,这下好了,倒不费劲了。刘琦暗自舒了一口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卯足了暗示的劲委婉的要死,大有一副有就可以,没有就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架势。
自己弟弟都这么说了,当姐姐的还能不帮忙?刘夕当即表示,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到时候你就在那里看,看上了谁就跟姐说,姐帮你搞定!本来她还想要直接给刘琦推荐几个的,但是一想想人家既然亲自上门来了肯定是想自己看看的,于是就采取了刚才的回答。
打小这孩子就是很腼腆的,长大了也没好多少啊。刘夕不愧是当姐姐的,一看刘琦支支吾吾的模样立马爱心泛滥,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自己一边恶作剧整他,一边还安慰他一样呢。唉,仔细想想自己的孩子都有那么大了啊……
就这样,一路上两人各想各的进行着攀爬作业。直到临近楼台顶层大门,刘夕一把抓住刘琦道:“随我来,此间隔壁有间小屋你可以仔细观察。”后者便带着随从已经林家仁和玲进了小屋。
说是小屋,还不如称作暗室的好,刘琦是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他有些当真了,还想着真从里边挑个老婆什么的,来他个一箭双雕再一雕……
他也不怕成为了射雕英雄之后要去守卫苦逼的襄阳城,最后和自己老婆双双战死(你知道我说的谁)?正好这里就是八百多年前的襄阳嘛。
脑袋还没被雕塞满的林家仁和玲自然在研究这里的情况,前者是在思考这个密室的其他作用,而后者则是在考究它的四周环境——职业病伤不起啊。
“好了,我这就进去了,让她们久等也不太好,大公子可要看仔细咯。”说着刘夕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看的刘琦都有些呆住了:是呢,好久好久都没看到她的笑了,跟母亲有五分相似吧……刘琦平时不想去拜会他们家也就是拜访他那健在的大姨妈(字面意思)一家,大概也是不想赌人思人罢了。
宴会啥米的林家仁没有兴趣,不过宴会上的清一色妹子还是可以看一看的。反正自己趁刘夕进去了就把面具扔在了门口外边,相信只要有人出来上个茅房什么的就能看到,然后他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面具,而是一个染血的面具,染血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胜在易于发现,你想想啊,一个白色的凹凸曼面具上面只有那坨是红色的,是不是像足了姨妈……咳,小日,咳咳,一轮红日挂在翻白的鱼肚皮天空中?
本来是想在蔡怡出来的时候扔的,但是万一她忍耐力出色就是不出来怎么办?而且谁发现的不重要,关键是要让她去引起别人的关注,否则谁能确保蔡怡知道?
“咦?那个妹子给人的感觉貌似很熟悉呢。”林家仁关注到一个黄衣女子,“总之说不出来的感觉啊。”
话是低声说的,但不代表别人听不到,身为**的刘琦自然是充耳不闻一心只寻芳艳,而身为女子的玲则是一脸对待阶级敌人的表情恶狠狠地盯着他,直到对方转过头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直接把他给吓毛了。
“玲、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我眼睛不舒服!”
“呵、呵呵,该不是长了针眼了吧?”
这就叫做顶风作案,林家仁的德行玲也是很清楚的,这时候才不想跟他斗嘴,直接抄起家伙朝着他就是一砸!
玲的手里都是些什么家伙?只有硬的没有软的,一抡下去林家仁躲闪不及直接就倒地不起。这可把旁边的刘琦也吓着了,转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躺在地上的林家仁卷起了右边衣袖可怜巴巴的望着玲道:“我胳膊都肿了,都肿了啊啊啊!!!”
“切,不要小题大做,还有啊这房间貌似不隔音的,你要注意影响!”玲不以为意。
“呃,先生,令妹说的在理。”刘琦也跑来帮腔,毕竟关系到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偷窥的事情嘛。
“……大概破皮了,我都看得到红色的液体跑了出来啊。”
“哦——先生,那是你头皮破了!”
“是呢,地可真够硬的!” 虽然嘴上还在犟,可是玲也发觉自己似乎过火了,赶紧跑了过来查看林家仁的伤势。“不对啊,我明明只是用的刀把……是了,一定是这东西。哎,当心!”
话音刚落,林家仁的手臂上就多了道口子,也许她不那么着急的叫喊一声,他就不会因为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被吓倒一个激灵就挂在了撞倒的摆设上。鲜血肆意地挥洒在地板上,就像是不要钱的玩意一般,林家仁一个吃疼,在玲的包扎过程中望向刘琦好半天才说道:“这……算是工伤吧?”
刘琦也是看了他好一会儿,点点头表示可以报销。心里却也同样纠结,自己请来的这个先生到底靠不靠谱啊?有的时候觉得他很有本事,就像是之前帮忙摆脱盯梢的家伙,还有更之前给自己讲了那么多道理,知识渊博善于以故事来隐喻;而有的时候觉得他吊儿郎当的,十足一副地痞流氓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更有的时候他好像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比如现在的狼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