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远处浴室传来洗澡的流水声。
浑身酸涩,狼狈粘腻。
混账,我暗骂一声,想坐起来,却突然顿住。
蒋廷琛站在浴室门口,慢条斯理地披上浴袍,他眼睛盯着我,随手系好了带子,然后拿起玻璃杯倒了杯水,慢悠悠走过来。
他在床边站住,湿哒哒的头发透着几分凌乱的美,他垂眼看着我,把水杯递到我面前。
我体内的水分快被榨干,渴的要死,手腕还被绑着,要伸手去接,他却把水杯移开。
我放下手抬头看他,他再次把水杯送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接,他又移开。
这一来一去我就懂了,索性就不接了。
他轻哼一声,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抽屉,拿出个小盒子,熟练利落地打开,从药板上抠出一粒药片,用牙咬着,把药板一扔,弯腰俯身下来。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药,他没有用安全措施,这是紧急事后药。
我毫不迟疑就张口接了下来,唇碰上他的唇时,他将药狠狠推入我口中。
那粒药片卡在我嗓子眼,被他生生怼了下去,我忍不住地咳嗽,他才放开了我,然后把水杯送到我唇边,我就着喝了几口水,把药吞了。
止住了咳嗽,我抬眼看蒋廷琛,发现他平静地看着我,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就是五年没碰女人,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他突然怒了,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床上。
“宋玉,我进去五年是拜谁所赐?”他恶狼扑食一样看着我,“你不仅活得挺潇洒,还有脸说风凉话,啊?”
“你倒是说说看,谁能让你更满足,嗯?”
“哦,听说你要订婚了,倒是有点手段,被蒋正坚玩烂了,还能搭上董家老四……”
也不知道他是气得还是憋得急火攻心,双目赤红,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样。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他讽刺地笑着,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吗,在里面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干嘛跟个傻逼似的等到你二十岁才要你呢,我早就该上了你。”
恶毒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我闭了闭眼,沉了口气,然后对上他的眼睛。
“蒋二少,你玩也玩够了,侮辱也侮辱够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蒋廷琛直起身子,偏头看着我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我说,“你也知道我要跟董芝白订婚了,东华现在不是你蒋二的天下,我念在旧情和对你的亏欠,今天的事不做计较,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两清。”
我话刚说完,他就发出一声嗤笑。
“宋玉,你未免太小看我蒋廷琛了,用董家废物压我?才五年而已,我今天能放你走,明天就能让你乖乖脱光了跪在地上,心甘情愿求我要你。”
“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噩梦!”
蒋廷琛放完狠话,又继续报复性地折磨我。
他刚沐浴完干净清爽带着诱人香气,我身上都是他风卷残云后的狼藉,就这样他竟然也能做得下去。
长夜漫漫,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