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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启程

老翁脸色红光,眼睛暴射出摄魂的光,他缓缓地说道:

“因为你身上旧主并不算聪明,也没有武功,所以,他们几个人就能将你捉住,这就是双魂来不及转变的结果。”

白一凡点点头,他当时忽然现身旧主的魂,他用不上力气,也反抗不了,当他发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被人按在地上。

白一凡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

老翁笑道,“难得你相信我,我就如实告诉你吧。”

白一凡道,“好,我听着。”

“你找到无相仙师,他们教你如何续命,你学成之后,就能自由控制双魂转换了,也不会有生命之忧。”

“去哪找?”

“北山上有个风之谷,风之谷有个风云寺,风云寺里面有个无相仙人。”老翁说得很慢,生怕他听漏一个字,白一凡神情专注,没有问怎样才能去到风之谷。

相传风之谷是一个绝谷,奇山异石,狂风暴雨,常年暗无天日,白一凡却问另一个问题。

白一凡问道,“他凭什么会救我?”

“你见了他,什么也不说,只须好好招待他吃食就行了。”

“他贪吃?”

“贪吃,太贪吃了。”

白一凡道:“好,这条红线表示我还能活多久?”

“九十天。”

“如果我在九十天内找不到他呢?”

“只有死!”

白一凡点点头,他不能死,白一凡身上还有仇没报,秦公子也还没有报效国家,他怎能对得起一代大将军王的父亲?

他绝不能死。

白一凡道,“我绝不能死。”

“那你只有找到他,他才能救你。”

“好,我明天一早动身。”

“你为什么现在不走?”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走了,至少得跟一个人告别。”

“谁比你的命还重要?”

“一个叫樱子的女孩。”

老翁淡淡地说道,“她的确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白一凡正要点头同意,当然,他不是因为她单纯长得好看,她还是一个很理智的女孩,老翁此时接着说道,“红颜祸水,你命没定好,不宜劳神伤命。”

“我懂,我决定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既然相识一场,凡事都得有始有终。”

老翁点点头,他似乎很赞同这个小青年的说法。

白一凡问道,“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老翁问道,“我们还会见面?”

“会,当然会,我还要请你吃酒。”

“我说过不喝酒的。”他似乎也很固执。

“你可以学,酒是好东西,不喝可惜了。”

“好吧,日后有机会再试试,我叫瑞,你叫我瑞老吧。”

白一凡点点头道,“瑞老,再见!”

瑞老盯着他的背影,道,“小公子再见。”

白一凡忽然出现在樱子面前,樱子又惊又喜。

樱子拉他进入她的屋。

两人热烈拥抱着。

樱子道,“这段日子你去哪了?”

“去了结以前欠别人的债。”他没有告诉她这段日子结识瑞老。

“现在还清了吗?”

白一凡叹息道,“有些债是永远还不清的。”

“什么债?”

“人情、亲情和友情。”

樱子道,“你冒着危险就去做这些事?”

“是的,这些事很重要。”

“你重情重义,就算你不去还,他们心里都明白,情义在心中。”

“是的,我这样做,只是想跟见见他们,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他们了。”白一凡苦笑一下,樱子的心也格登一下,道:“你今天来看我,也是决定要分别了吗?”

白一凡叹息一声道,“是的,我是来跟你告辞的。”

樱子道,“你要去哪?”

白一凡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你找这个人对你有帮助吗?”

白一凡点头道,“是的。”白一凡没有再将这件事情说下去,他也没有告诉她,找这个人是为了续命。

因为说得太多,无疑会增加樱子担心。

“需要我怎样帮你?”

白一凡笑道:“你只须好好的等我回来。”白一凡竟然有些不舍,他知道此去成败未定,死活不知,但他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他一定要回来。

他不能让樱子失去他而痛苦。

樱子满目泪光,“你一定要回来。”

“我一定会回来。”

樱子没有再问他找谁,她相信他一定能如愿,女孩子的细心又多了一层防护。

樱子道:“假如你没找到他,而你又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倒是有个建议。”

“你说?”

“你听说过风之谷吗?”

“?”白一凡呆了呆,她竟然提到风之谷,风之谷正是他要去的地方,是天意还是巧合?

樱子苦笑道,“我不应该建议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恰恰相反,他正是要去风之谷。

白一凡叹息一声道,“你这样建议,一定有你的道理。”

樱子点头道,“传说那是风起源的地方,终日暗无天日,奇山异石,野兽极多,虽然如此,但比古城生活安全。”

“你去过?”

“内竹商行有人去过,他早些日子回东洋了,如果他在,他可以带你去那边生活一段日子,可惜现在不行了。”

“有人在风之谷生活过?”

“有,风之谷不是一个山谷,没有人数得清有多少个山谷,山谷连绵不断,但是,你要从这个山谷到那个山谷,往往是危险重重,甚至随时有坠落断崖的危险。”樱子道,边说,边依依惜别的动作,抚摸他的脸。

他稚嫩的脸也因为逃亡的生活,显得格外黝黑,他的表情坚忍,目光坚定。

樱子又凭着记忆,告诉白一凡,在风之谷南面有一颗大树,大树上有木屋,是她早前派人去打探风之谷的动物情况而专门建的,白一凡可以在木屋里生活,待过一段日子,事情平淡下来了,他再回到古城来。

她不是没想到要帮他打败李东家,但她是商人世家,又不在本国做生意,她若在中土杀人放火,她就没办再留在中土了。

白一凡那开偷偷离开她,她就想过各种办法,不管哪种办法,都要白一凡同意才行,她说出风之谷,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白一凡的目的地也正是风之谷,所以,关于风之谷的情况,他格外关注。

白一凡问道,“既然你能派人去,别人当然也能派人去,那么在风之谷活动的人就会很多。”如果很多人在风之谷活动,无为仙师就不可能在人多杂乱的地方生活,他一定是一个不爱热闹的人。

樱子道,“你不懂那个地方,风之谷常人是进不去的。”

“哦?”

“进入风之谷要经过一条夺命铁索桥,平常人不可能过得了桥。”

白一凡心头一凛,道,“平常人?我呢?”

樱子笑道,“你看你,我只是建议,你好像一定是要去一样。”

“凡事得多个准备,假如要去呢?”

“我听他们说,当你站在风口上,风从背部强吹过来,你便立即踏上铁索桥去,十步,一步不多也不少,正好十步。”

“多一步会走过头,少一步还没有走到。”

“正是!当然,你也不一定要去风之谷,你有你的想法,我不能强加我的想法给你,只要你平安,在哪都一样。”

白一凡松开她。

樱子又吩咐下人上酒菜,白一凡着实吃饱一顿,然后,泪别樱子,挺起胸膛,踏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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