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樊威也傻眼了。
刚刚被打跑的人,全都返回来,并且还多了好几倍。
担得军率众人气呼呼的前来报仇。
担得军背后,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五六十人。
曾小志怕死,不见曾小志的影子。
白一凡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杀人。”杀人要惊动官府,那是个大麻烦,别人不追查,官府一定会追查。
樊威对慕容府的四条汉子说道:“如果发生危险,你们陪两位主子先走,我一人殿后就行了,我杀人不怕,大不了就逃命去。”,樊威杀人,他一屁股逃回大西北去,谁还能抓到他?
慕容家丁均频频点头赞同。
刘伙道,“小公子,我们先走吧,有樊兄弟殿后,绝不会有问题的。”刘伙的意思,只要有人担当,最好小公子不要惹上这种麻烦。
高峰冷笑一声,“我又不是怕死鬼,他们敢动我,我照样杀人,大不了跟樊威一起逃命天涯。”高峰毕竟年青,他本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刘伙大惊失色,若公子出事,他们就死定了,于是,四人交换眼神,众人合力将高峰抱着走。
高峰拼命挣扎,怎奈挣不过四条成年的汉子,高峰被他们抱着慢慢走远,从另一条小道逃跑。
白一凡叹息一声,道:“樊威,慕容家丁这样做最好,不要坏了慕容家的名声。”
樊威道:“公子请先走,我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对付这帮混混,我还是可以的。”
白一凡道,“连高峰都不愿意走,我为什么要丢下你,你放心,我们尽快将他们伤了,然后逃走。”
樊威精熟樊家刀法,真要杀人,眼前这伙人还不够杀。
眼见担得军率众就要到眼前,白一凡正要拼杀,忽听樊威大叫道,“公子,快跑---!”
白一凡顾不上问什么原因,飞身就跑,远离担得军。
原来,担得军率众人在前,第一队人高大威猛,樊威正准备决战,忽然发现第二队才是厉害角色 。
第二队人全部是弓箭手,担得军只要再走近一段距离,樊威两人就进入弓箭队的射程。
樊威在军队呆过,有实战经验,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骗不了他,他从担得军自信的表情就发现不妙,担得军不应该这么自信。
担得军本想再走近一点,然后前队蹲下,后队射箭,白一凡保准逃不了。
这些弓箭手,平日拿主子的银子,天天练射箭,当然也不是白练的,个个身手了得。
白一凡额头全是冷汗,刚才如不是樊威,他必死无疑,他本来应该能够识别担得军这种阴谋,但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想到。
白一凡和樊威的轻功还算不错,一下子就逃远了。
担得军呆呆地瞪着他们的影子,暗想,这两小子倒是挺机灵的。
原来,担得军战樊威不下,又加上高峰加入,他们故意败退,然后逃回去,重新调弓箭队前来,决心要灭掉白一凡。
高峰他们本来逃不远,听说白一凡也逃走了,大家慌忙去找白一凡。
大家都朝码头方向逃走,幸好担得军不知道他们是古城人,否则,在码头埋伏,白一凡要逃过江去,就没机会了。
白一凡和高峰在码头会合了。
白一凡一言不发。
高峰问了樊威的情况,方知担得军诈败,是为了调弓箭队前来消灭大家。
高峰怒道,“这厮竟然如此歹毒,总有一天要报这个仇。”
刘伙道:“小公子,此事本与你无关,不必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再说,那个人的武功和家底,说不定都是官家人,我们不必要跟他们过不去。”
高峰怒道,“闭嘴!你们只知道吃喝,还懂什么?用不着你教我。”
刘伙无趣,那几人也不语。
高峰本就心中有气,每次吃喝,都是樊威结账,你慕容家人就没点气量?吃的比别人多,却不掏一个铜板。
高峰早想发作,只是没寻着机会,现在刘伙竟然教他,正好惹恼了他。
白一凡却没想这些,他正在思考,这次行动,为什么会失败?
高峰把那几个人骂了躲一边去,他独自走近白一凡和樊威。
高峰气呼呼道,“你们住哪,留个床位给我,我跟这些人没法活了。”
樊威笑道,“公子不是小气的人,不必要跟奴才们生气,有什么不妥的,回家换了奴才就好了,何必自己不高兴?”
高峰道,“你说得简单,二哥说我还没长大,要到二十岁才有说话权,我现在才多大?还要等几年,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一凡示意高峰靠近跟前,白一凡低声说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想想,我们这次为什么失败?你想过没有?”
高峰认真地想了想,道,“我们没有摸清楚底细,就贸然而来。”
白一凡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长大了。”
高峰急问道,“你别逗我,我说得对不对?”
樊威也道,“你说对了,大哥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武功虽然不比别人差,但摸不着头绪,分不清楚东西南北,顾此失彼,所以,就落得现在这个结局。”
白一凡对樊威道,“出发前,你本应该提提我才对。”
樊威道:“我也是第一次跟大哥出远门,我也没想那么多。”
高峰道,“你以后就要多想想,多提提大哥。”
樊威道,“我懂了,以后有什么,我就直接跟大哥说,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消息,消息不准,宁可不出兵。”
高峰道,“说得好,樊威懂的东西多,以后请多多指教。”
樊威道,“高大哥,我一个江湖人怎敢指教?”
白一凡道,“你不用客气,高峰是很单纯的人,有不对的,直接跟他说。”
高峰点头道,“还是他了解我。”
白一凡接着说道,“一是我们没有消息,二是我们不明白对手是谁?单单以为就万花月楼几十个龟奴,我们怕什么?没想到半途杀出个恶棍来,把我们弄得灰头土脸。”
高峰叹息道,“万花月楼的女人真多!”
白一凡笑道,“那婆娘好像很喜欢你。”
高峰被吓了一跳,“别,别,千万别。”
白一凡取笑道,“她不够美?”
“够美。”
“她不够风骚?”
“够,够,但关我什么事?你别往我身上推。”
三人哈哈大笑,毕竟三人都是大孩子,忽然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刘伙他们知道小公子跟人在说笑话,也不敢凑近来。
白一凡又跟高峰说,瞎娘死了。
高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七一家就这样没了?
高峰问道,“谁害死瞎娘的?”
“不知道,但看小婷的态度,好像是我。”白一凡道,他一直想不明白小婷为何忽然对他如此冷淡?他一定要找机会问问小婷。
高峰苦笑道,“小婷一定有什么误会了你。”
“最大的误会就是瞎娘这件事。”
“的确很值得怀疑,你有空去问问她。”
白一凡叹息一声,道,“她有一个很可怕的爹,一见我就想要我的命,我哪敢去找她?”
高峰道,“你说到小婷她爹,我又想到小艳,她爹会卖姐姐,难道不会卖妹妹?”
白一凡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你别吓唬我?”
“我也是忽然之间想到的,你还是多个提防才好。”
白一凡点点头,樊威也点点头,高峰想法单纯,但往往切中要害。
三人又说些闲话,教高峰回去如何交差,三人又约定一个月后,再重返古城,这段日子,大家除了好好学武功外,就是派人打探小艳的消息。
白一凡又将自己的住处告诉高峰,以便高峰前来联络,白一凡又将紫大夫的医馆位置告诉高峰,那儿也是个消息联络处。
高峰啧啧稀奇,说,怎地十天不见,就变化这么大?
白一凡也取笑道,“十天不见,你也长胡子来了。”
高峰捂着下巴,害羞地笑了,“这东西长出来真麻烦,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白一凡和樊威也笑了,大家的下巴的确长出胡子来了,对男人来说,胡子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
刘伙一众见小公子生气,都怕回去挨骂,也就不再敢多话。
慕容家奴出门,总有多少吃食费用的,但这次大家一毛不拨,钱都在自己的袋子里。
高峰不是小气性子,但想到这几个奴才,丢尽他的颜面,心中才有气。
花钱本是奴才的事情,那容到高峰花钱?因一路上有樊威结账,大家两手捂着屁股,故作清高。
慕容家奴四人,还比不上一个樊威。樊威懂得打理主子的事情,情急之下,又能替主子解围。
高峰想煞了樊威这样的人才,他绝没想到,一段日子不见,白一凡身边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和白一凡道别后,高峰说自己还不尽兴,还想再玩一玩。
刘伙无奈,眼见天快亮了,小公子又不愿意回家,他也不敢强劝,由着高峰的性子来,高峰又跳到小船去玩夜航,夜船里有姑娘做生意,他又说要到南街去吃烧烤,吃完烧烤又说喉咙有点干痛,又到二叔冰室里,吃西瓜冰沙,将刘伙众人折磨得抬不起头来,大家的双眼都红肿了,却又不敢说。
直到天大亮,刘伙众人才回到慕容府门前,高峰却又叫放大家三天假,人工照扣,大伙儿知道惹恼了小公子,心中暗暗叫苦,口中还得多谢主子体谅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