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凤灵院一行人启程回到了凤凰国。
他们赢得天洲学院赛优胜的事一早就传了回去,全城的人都在议论。
毕竟这是凤凰国第一次参赛,还一举夺胜,自然值得高兴。
马车一到城内,立即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快看!他们回来了!咱们凤凰国的骄傲回来了!快撒花!”
百姓们激动得大喊,就连皇帝和帝后都亲自出面迎接。
“琼儿!快让母后看看,可有受伤?母后就知道我的琼儿是最优秀的。”
帝后高兴不已,可凤迎琼的兴致却不怎么高。
天洲学院赛这样的盛况,很快就会传遍三朝各国,虽然凤凰国远在千里之外,但对于比赛的细节也是知道一些的。
果然,人群中很快传出喧哗。
“听说这次凤灵院能获胜,多亏了瞭月斋的殷神医呢,说是她在最后的表现,艳压全场!”
“我也听说了!她可真厉害啊,不光医术高明,实力还如此强悍,咱们凤凰国是捡到宝了。”
“不光是她,听说容家和温家的两位公子也表现得不错,还有那个叫元幸的,果然啊,能跟殷神医交好的,都是有本事的!”
四周议论声四起,几乎把所有人都夸了个遍。
唯独凤迎琼,只有寥寥数语谈起。
凤迎琼本就心情不佳,见此情况,拳头都快捏碎了。
“都怪那个贱人抢了我的风头,我可是公主,她不过一个丑八怪,凭什么啊!”她不甘心地咒骂道。
帝后明白她受了委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琼儿放心,你是凤凰国最尊贵的嫡出公主,母后不会让他人的风头压过你。”
凤迎琼听得一愣,不等她反应,帝后便朝皇帝走去。
“皇上,凤灵院在天洲学院赛上取得优胜,这是大喜的事,依臣妾看,不如喜上加喜,咱们的琼儿觉醒血凰髓也有些时候了,是否该让她唤醒皇族神器了?”
帝后没有压低声音,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齐齐投来目光。
皇帝清楚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他半眯着眸子,望向凤迎琼:“琼儿,你可准备好了?”
凤迎琼自信满满。
她之前不敢尝试,是因为当时还没有彻底与血凰髓融合。
可现在不一样了,托了殷涧那些药剂的福,血凰髓在她体内尤为活跃,已经能轻松控制。
简直就像她原本的东西一样。
有了血凰髓,她有自信能征服皇族神器。
“儿臣准备好了,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能唤醒皇族神器,给皇室长脸。”
听到这话,皇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好,那就三日后,举行皇族神器的召唤祭典,琼儿,可别让朕失望。”
此话一出,都城的话题瞬间转了向。
凤迎琼三个字立马成了热门,被所有人关注议论。
凤迎琼最喜欢这种被人高高仰望的感觉,得意地抬起下巴,往殷涧的方向瞥了一眼。
挑衅意味十足。
等人慢慢都散去后,元幸撇嘴,嘀咕起来。
“这个公主真够小心眼的,她刚才那眼神,摆明是故意向大神嘚瑟,不就是因为大神在比赛上抢了她的风头嘛。”
凤祁遥听笑了:“果然是在殷涧身边待久了,元幸的胆子变得这么大,从前畏畏缩缩,现在都敢当众议论公主了?”
元幸面上一红,垂下脑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在凤迎琼已经处处针对大神了,等她得到了皇族神器,肯定得骑大神脸上,我为大神抱不平。”
这倒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凤迎琼拿殷涧当眼中钉。
一旦凤迎琼得势,殷涧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凤祁遥看向对方,谁料人家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这件事上,眼睛也不知在盯着哪里。
像是在走神。
“喂,我们在担心你,你倒是发起呆来了?”凤祁遥失笑。
殷涧这才回神,淡然地眨了个眼:“凤迎琼唤醒不了皇族神器。”
“哦?你这么肯定?”
殷涧没回答。
她当然肯定,当初她答应帮凤迎琼融合血凰髓,每天都派人去给对方送药。
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所以那药里被她加了点其他的东西。
虽然的确能让对方融合血凰髓,但副作用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初期的副作用,就是对方的情绪会逐渐失控,阴暗面成倍增长,言语行为会超出身份。
目前这个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了。
而中期的副作用,是专门为皇族神器的唤醒准备的。
凤迎琼,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她的陷阱里。
殷涧懒得继续这个话题,打了个哈欠,将视线落到温岭身上。
“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来瞭月斋抓药,给你打八折。”
周围的人一听,这才注意到温岭的小脸很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瞳孔涣散,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
“温岭,你怎么了?从天洲城出来后你就不太对劲。”
温岭晃了晃脑袋,扯出笑容:“我没事,可能是在马车里坐太久了,晕车,我先回家躺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容沅不放心,亲自将温岭送走。
没一会儿,元幸也走了。
原地只剩下殷涧和凤祁遥两人。
“你已经察觉到了吧?”凤祁遥笑吟吟地弯着双眼。
殷涧道:“团体赛的最后一天,我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波动,虽然只出现了一瞬间,但很不寻常,而且有些熟悉。”
凤祁遥:“那天温岭所爆发的力量,远超出了他的灵力范围,并且在力量爆发的一瞬间,我注意到虞子斐的表情很奇怪,他对那股力量似乎有感应。”
所以结果很明显了。
“温岭觉醒了异血。”殷涧眉头微皱。
她不确定觉醒异血对温岭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虞子斐就知道,异血对人体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涉及到神智。
她可不希望温岭变得像虞子斐那般。
“虞子斐不止一次说过你身上有香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也有点问题?”凤祁遥突然来了一句。
殷涧眼底泛起冷光:“你这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会,只是作为盟友,我很担心你,能让异血产生吸引力,这显然不是件简单的事,若是不调查好,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说着,凤祁遥突然凑近,调笑道:
“真可惜啊,我也想知道,让虞子斐念念不忘的香味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殷涧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在三秒内离我远一点,你很快会知道血的香味是怎样的。”
景琊阴冷的刀眼已经扫过来了。
凤祁遥识趣地退后,本能告诉他,这个小孩很危险,比任何人都危险。
最好不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