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的本身,大多都具有罪过,所以无罪之人,往往会以顺从来避免特殊。
就像我们要讲的这个故事一样,有些人他本身是罪孽的化身,但试图解救他的某个凡人,原来是神。
几
“去去去,快进去!”蓝衣少年们推搡着张蕴呈进了小院,还时不时叉叉腰,甩甩束发,显得相当威风。
“你们几个!给我放手!玩够没有!”张蕴呈一挥手,将那几个少年推开“干什么呢?竟把我赶到这里来?让律已大人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你说什么?律已大人?”几个蓝衣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瞬间爆笑起来:“唉?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律已大人!啊哈哈哈哈……”
蓝衣少年b已经笑地直不起腰来了:“啊哈哈……你看……哈哈哈哈……你看你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蓝衣少年a:“你该不会……不知道是律已大人让我们把你送过来的吧?”
刚要还手的张蕴呈瞬间像是被雷从头顶劈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这晨练时,几人将借“久仰大名,望切磋比试一番”为借口,将毫无防备的张蕴呈拉到安臣府中的‘荒地’,单细胞生物般的张蕴呈不觉有什么不对,欣然跟着少年们走,途中还不时想想一会儿该怎么潇洒帅气地取胜。
可是,少年们左拐右拐,拐上一条偏路,便神情大变,凶神恶煞,对张蕴呈推搡起来。
一抬头,竟是传闻中那个罪人所住之处。
看着张蕴呈难以置信的神情,少年便c指着指着张蕴呈继续大笑:“他不知道!他不知……
“对!他不知道……欸?你怎么啦?”
蓝衣少年B缓缓回头,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破袍子的人站在茅屋门口,又有一阵风恰逢时怡地吹过来,竟让人有种江湖大侠从天而降扶弱济贫之感。
这是……李镶楠?
果真,如听说的那般玉树临风,虽然衣衫破破烂烂,但毕竟曾是闻名阜城的差师,妇孺皆知,甚至家家再过去都会留上一张简陋的画像,长相大致还是十分容易辨认的。
“人都送到了,就赶快回去,莫要刻意耽误功夫。”李镶楠缓缓开口道“律已身边的人竟都这般聒噪。”
“知……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也许是茶余饭后关于李镶楠的威武过往听得太多,几位少年竟心底生出一丝惧意,互相推搡着跑出了破院子。
真是相当稀奇,他这毛也没有几棵的废墟,除过律已,居然有人自己来了。
虽是被别人给赶来的,但却一定也是上面的意思。
只不过,想当年,他李镶楠被关到这破屋废墟的时候,可是安臣府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出席商议的结果,还闹的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皇帝,虽然现在叫自己作的狼狈不堪,但在踏进这山幽门之前,也是个风光无限。
如今,厚点脸皮来说的话,这地盘姑且也算是他的了,但这安臣府和律已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愿留,竟差了几个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新年子来把人塞了过来。
不过,这倒是犯了什么错,竟还与自己同罪?
不过这人都走了,还站那干什么呢?
李镶楠好奇地看着神智未归张蕴呈,便移步上前推了他一把:“思虑什么呢,若是想事情,去屋子里坐着好好想想不是更好?”
张蕴呈抬起头来,看了看李镶楠,却又低下头去,只张张嘴,无言。
李镶楠被晾在那,略微带些尴尬,只好甩甩破衣袖,转身回屋。
“你和律已大人既……既相识,那必定是相熟了吗?”
沉默良久,张蕴呈终于开口,向李镶楠问道。
“啊?”李镶楠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愣了一愣,怎的突然就说起律已?
“律已?嗯……想到,必然是相熟了。”李镶楠停下脚步,思索到,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只不过只从被赶到这里,就极少再见了。”
李镶楠见张蕴呈没反应,便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十分认真地说:“那几个家伙,说的未必真实,你且莫要当真。”
张蕴呈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望着李镶楠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怎么确定?”
李镶楠走进院内,用手拂了拂石凳,并示意张蕴呈也来坐下:“我可没确定,只是未必。”
“你,我知道,而但凡是名声能传到我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的,多半实力不凡。”李镶楠顿了顿,这话半真不假,虽然张蕴呈实力的确在一众新枝丫中鹤立鸡群,但安臣府这些年来了几个,去了多少,李镶楠却大抵都有数,所以纵使不是什么杰出之辈,李镶楠也能认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儿,便有些心虚地悄悄瞄了张蕴呈一眼,但发现他似乎对自己虚情假意的欣赏不感冒,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有些尴尬,只好接着说:“律已最宝贝有能力的差师,不可能把你赶到我这里。”
“而你……(看起来不太精明)也不像是犯了大错的样子,所以,我斗胆猜测,把你送到我手下,极有可能是……黄恭的主意。”
“黄恭?这不可能”张蕴呈摇摇头,“我和他不熟,甚至没什么交集,他为何针对我?”
李镶楠虽然身处这与前堂隔绝的小院,但不管是发生在民间谁家媳妇生了几个孩子,还是谁家书生金榜题名,他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所以论到谁家的青年中了差师,自然也了解地十分全面。
黄佶芳的小外甥黄恭,自李镶楠还在为朝廷效力时,就时常跟在黄佶芳身边,自然熟的不能再熟,如今进了安臣府,李镶楠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一开始也知道,这黄恭不是什么善茬,却也不是背后使绊子,嫉妒心多么多么强的人。
“既然来了这里,便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李镶楠心说,“无论如何先哄住吧。”
这孩子想然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来到这儿要学的,多着呢。
不过李镶楠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安臣府会把主意打到他这儿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不熟?你傻吗?你一来就出尽了风头,黄恭歪歪心思多的很,一定是看到你身上的前途,见不得你好罢了!哪还用得着熟啊”李镶楠给了张蕴呈一个脑瓜崩,着实对这少年无语,又觉得初次见面,有些不太妥当,只好又耐心地解释道:“律已一定是格外关照你,十分用心培养你,黄恭这人,本就心胸狭隘,恨不得将律已据为己有,自然是对你耿耿于怀,而黄佶芳又格外信疼爱根本用不着经律已的手,你就已经到这里来了。不过,真稀罕,新弟子来了,不都该巴结大弟子的吗,你与他,居然不熟?”
张蕴呈嗤道:“巴结他干嘛?就他那不可一世的样,我可不稀罕。”
不可一世,那倒确实。李镶楠暗暗笑道,这样(不太精明)的人都能看出来,可见黄兄你教导无方啊。
不过张蕴呈相当满意这样的解释
“这孩子真好骗,这番话漏洞如此之多,竟没有丝毫怀疑。”李镶楠暗想,又挥挥衣袖,冲张蕴呈道:“行了,不用想太多!来了这里,你就跟我一起,绝对亏不了你!”
张蕴呈笑了笑,听了李镶楠刚才那番推测,张蕴呈觉得,这人真是相当热心肠,明明和自己不相关的事,却那么缜密的分析,实在是少见,少见!
不过也对,既来之,则安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