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没有出大事儿。
“好险!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贪心了!”
韩木擦着脸上的汗珠慢慢站起来,拾起扫帚,后怕地看了眼桌子上最左边的瓷罐。
溜了溜了。
返回火灶房时,看见张守林又坐在院中树下练功,韩木没有打搅他,有些做贼心虚的进屋关门。
韩木蹲在灶门口盘坐下来,往灶膛里添了几块木柴。
先看看收获如何,韩木凝神感应神秘珠子,奇怪的视角出现。
飘荡的血海,珠子悬浮其上,视线拉近,珠子里面波澜阵阵的文字变得清晰。
韩木看向个人气运栏。
个人气运:35。
“这么多?”韩木看得一惊,这哪儿来的?
仔细盘算了一下,不算最后一个,前面几个瓷罐收集的气运一共15点。
“难道说最后一个瓷罐里面的气运也被我抽取了?”
应该是这样,不然这多出来的20点没法解释。
也不知那瓷罐里封禁的是何方妖孽,居然能抽取出20点气运,不管是什么,一定不简单。
“哇,这么多气运,我该怎么花呢?”
韩木心里乐开了花。
水龙吟已经第六层了,再的话,只能参悟,参悟具体是什么操作,韩木还不清楚。
既如此,那就先提升一下师父送的纯阳童子功。
念头一动,纯阳童子功步入第一层,损耗气运2点。
功法提升后,小腹两边同时涌出热流,然后徐徐扩散到全身经络。
纯阳童子功一共五层,师父曾说过这本功法只要练满第五层,武道境界就能踏入第九品,练出真气来。
先定个小目标,把纯阳童子功练满。
韩木一口气把纯阳童子功升至五层,算上第一层的损耗,总共用了10点气运。
韩木盘坐在灶门口,体内似如烘炉,滚滚热流汹涌扩散,不断地强化改善他的体质,无数的杂质化作缕缕浊气从体表蒸发出来。
随着功法练满后,脑子里自行钻出功法修炼的详细心得。
纯阳童子功乃是佛门的入门功法之一,需要童子之身方可修行,在为数不多的佛门入门功法里,纯阳童子功算最高深的一部。
因功成之前不可破身,而且所耗时间过久,年纪大的不会练,年纪小的耐不住性子也不会选它,毕竟这门功法就算是悟性和天资绝佳者,也得一百天才能入门第一层,而后面几层则是一层比一层难。
韩木此番一鼓作气把这门功法练满,功成之后的蜕变和强化足足持续了好几个时辰,这也是因为他自身根基太差,提升又来得过快,以至于身体不能快速度过淬炼过程。
天色黑透之时,韩木才从那种玄妙的强化之中脱离出来。
韩木站起身捏了捏手臂,感受着身体和四肢汹涌的力量,转目间,黑暗中竟也能勉强视物,看样子不仅强化了体魄,连目力也增强了。
摸黑点亮油灯,灶膛里的火已经灭了,只能重新生火。
腹中饥肠辘辘,饮了两大碗冷水,开始烧水做饭。
站在案板前的韩木一边掺水和面,一面感悟大乘后的童子功,提升太快了也不好,韩木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力量,稍不注意手一用力,差点按断木质的案板,好在及时收手。
接下来需得缓缓才行了,空有一身力量不能自如控制,也不是好事。
和面蒸馒头,熬粥,然后坐在灶门口烤火,顺带翻看一下师父抄录的功法。
此时再看,之前的不懂之处全都豁然开朗,便觉得这原本高深玄奥的功法也不怎么样。
纯阳童子功大成后,与水龙吟一样,也练出了一股真气,只是这股真气与水龙吟不一样。
水龙吟练出来的真气阴柔温顺,纯阳童子功练出来的真气燥烈如火,二者一阴一阳,一水一火,本该是水火不容才对,但这两股真气却在韩木的体内泾渭分明的运行着。
韩木初涉武道也搞不懂这其中是个什么情况,只要能变强,对自身又无害,他也难得理会太多。
此时佛门和道门,两大门派的功法真气,在韩木的体内达到了某种奇妙的平衡。
晚饭准备好之后,韩木摆好碗筷对着门外院子喊了一嗓子,张守林带着他的狗走进来。
“吃饭了张大侠。”韩木笑嘻嘻的坐下。
“多谢,有心了。”张守林坐在一旁,给自家狗子丢了几个馒头。
有点浪费了啊,韩木也不好说他,毕竟师父不在,这厮是自己的保镖。
童子功练成后,饭量又提升了,这一顿韩木吃了十个馒头,三大碗白粥。
张守林饭量一般,简单吃了点就放下碗筷,望着韩木的吃相,他脸皮颤了颤,他心道,虽说初入门的武者也很能吃,但这么能吃的,这小子还是头一个,也不怕撑死!
晚饭后,张守林没好意思偷闲,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
同样的浓夜,昏暗的天河又开始飘雪了。
韩木蹲在门口抱着木盆刷碗,张守林站在一旁欣赏雪夜。
“张大侠……”韩木正想问一问关于武学方面的问题。
张守林抱着双臂靠着墙壁,脸色木然道:“我不是什么大侠,虚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弃,喊我一声大哥足矣。”
“唉,张大哥。”韩木笑了笑,问道:“修炼武道一般都能练出几条真气?”
张守林转动那双死鱼眼,看了看韩木,说道:“武道艰难,步步如登天,我等凡俗想练好一条真气已需耗费半生光阴,哪儿还有时间贪多。”
“一条么?”韩木呆了呆喃喃道。
张守林又道:“你初涉武道只需按部就班苦练就够了,切记不可贪婪,专注修炼一门功法,佛门武学博大精深,自有承上启下的功法。只要你真气够强,体魄打熬得够扎实,境界够深,自然能逢凶化敌。”
大意就是一力降十会,多余的花架子没什么用。
韩木好奇道:“大哥你现在什么境界?”
张守林说道:“一般般吧,勉强能算三流了!”
“三流?厉害吗?”韩木还是没有具体的判断。
“不上不下,还行。”张守林说。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韩木撇了撇嘴,这厮不想说他也懒得多问了,只道:“那大哥您看我现在算几流?”
张守林瞥了韩木一眼,“你,流都不流!”
“额!”韩木低头专心洗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