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替小娇看管东西?
满腔的热情就在这句喃喃的话语之中,被彻底浇灭,连渣也不剩。
他竟选在这样的时候,问一个这样的问题。
是吃定了她的意志力薄弱吗?
“嗯?”司徒沁气喘吁吁的伏在阮少南胸前,一双朦胧水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拿了你的东西?”
亦或者说,她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那入室盗窃的人,不要现金不要首饰,却单单把整间屋子翻了一个遍。
——要找的东西,跟钱小娇半夜跑去旧居有关。
司徒沁在周遭渐渐冷却的温度中,开始发颤。不想去想,不能去想,然而却不知从何时起,每一次细微的风吹草动,她都会习惯性的怀疑到阮少南的头上。
这种不能对心爱的人全心全意相信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和屈辱。世人只知道被怀疑的人会伤心会羞愤,然而此刻她才终于明白,原来不能相信别人的人,才是最最无助和痛苦的那一个。
心惊胆战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恨高竞,很恨很恨。
“没。”
感受到她热情的抽离,阮少南也不再继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下又一下的磨蹭起来,“你跟她感情这么好,我怕万一那人要找的东西在你手上,下一个遇到危险的就会是你。宝,我一点儿也不想让你淌进那趟浑水。”
是这样吗?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想要抬头去看看他的脸,却被他一手按下,重新埋进了他的胸前。
咚咚、咚咚。那是她爱着的他,律动的心跳。
她想,她是应该相信他的。
哪怕只是因为在这场期待已久的爱情中,盲了目。
生活就像一辆开向终点的列车,任凭途中乘客上上下下,列车的目的地却始终不会改变。而小插曲横生的生活,也同样要一天一天的走下去。
时间不会倒流,不会停止。即便付出全部努力,也只是徒增妄想。人们不懂,那想要时间倒流的,是人的一颗后悔之心,那想要时间停止的,是人的一段最美记忆。
但感觉和记忆,从来都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不去想那些让人烦恼的问题,也不去管身边的人是不是如同别人揣测的那样。司徒沁只知道,现在她的眼里、心里、脑袋里,通通都是阮少南。
她好像真的再也不能没有他。
这段时间是认识阮少南以来,过的最最惬意的日子,阮少南依旧是每日上班,但下了班之后,常会约她出去二人世界。偶尔休息在家,也会使劲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下厨、打扫、做家务,总能把两个小女人哄的眉开眼笑。
每每此时,司徒沁笑的灿烂的同时,总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声。
原来只要堵住了耳、停止了脑,双眼只看他一个,生活就会变的简单许多。
这样的简单美好,她喜欢。
钱小娇的儿子最终还是跟了她的姓,取名钱安乐。钱小刀说,这名字是穆牧选的,寓意一生安乐。
穆牧就是钱小刀的木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