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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世上无神仙

方士看着自己的掌心,以为自己眼花了,拿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

他并不白嫩的手掌正中烙印着一个‘禩’字,字迹清楚很好辨认。可是方士身上并不应该有纹身,警校毕业的他接受到的教育也不允许他有纹身。

方士难以置信的看着左手上的‘禩’字,顾不上想别的,他举起右手开始狠狠揉搓,他还是抱着这是谁的恶作剧的想法,会不会有人跟他开玩笑弄了一个假纹身,贴在他手上。

可现实是冰冷残酷的,方士都快把手掌干搓下一层皮,掌心的‘禩’字依旧纹丝不动,一点褪色的迹象都没有,就好像深深烙印在血肉筋骨之中一样。

方士揉搓不下来左手掌中的‘禩’字,甚至用手去抠都抠不下来一点,他渐渐魔怔了,右手还在无意识的摩梭左手掌,思维却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又躺回地铺上,蜷缩进了凉被里,嘴里还在嘀咕道:“我肯定是在做梦,没事的,睡一觉就醒了。”

方士紧闭双眼,想要再次睡着。可这终究是自欺欺人的妄想,方士始终无法入眠。

恐慌之后,方士渐渐冷静下来,既然他已经被那古装无面人‘强塞’了这块‘禩’字令牌,无法反抗那就只能试着接受了。

方士从地铺上起身,因为害怕在屋内开灯惊醒一同守夜的大叔,所以方士出了灵堂,打开院内的灯光。

屋内大叔的呼噜声震天响,屋外的方士却奇怪的安静。

因为王奶奶的老院还挺大,屋门上挂着的一盏老旧白炽灯能照亮的范围很有限,仅仅只能照见门前台阶这一块,院子大多还处于夜色之中。

方士只能呆在门前,虽然他已经下意识远离门槛了,但他毕竟要借助灯光研究手掌上的‘禩’字印,所以距离王奶奶磕死的门槛并不远。

他暗自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世间没有什么神神鬼鬼,爱因斯坦都解释过鬼不过是磁场的一种表现,信则有不信则无,只要他不相信那就没有。

方士自我说服了一通,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但是精神状态比刚刚好多了。

方士开始认真研究这块‘禩’字牌,除了正中的‘禩’字之外,他还仔细观察了牌子上的纹理,然而他又不是什么历史专业毕业,看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方士最后还是放弃了试图从这乱七八糟的纹理中辨识出什么的想法,他看着手掌之中这独特的印记,开始发愁以后怎么见人,难道要天天带个手套吗?

方士看着自己的左手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就被这神神鬼鬼的玩意缠上了呢?

方士实在想不到解决办法,有句话叫做‘命运就像是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方士也挺爱看小说的,那种得到‘金手指’的都是主角,自己这块‘禩’字印记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了自己的主角身份,方士想到这里甚至还有种‘天选之子’的错觉。

兴奋尽头过去,方士又蔫了,假如这块‘禩’字牌真的是他的金手指,也没人给他使用手册呀!

方士举着手对着夜空,毫无反应;对着自己,依旧毫无反应;什么芝麻开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都试了一遍,还是毫无反应。最后方士一发狠干脆咬破指头,试图滴血认主,结果还是白费功夫。

最后折腾的方士也是绝望了,什么‘金手指’他看像精神病的一种还差不多,这个‘禩’字可能就是他眼睛或者大脑出问题了,才产生的错觉,明天起来再看吧,实在不行只能去医院看看会不会是大脑病变了。

方士回到地铺趴下睡觉,这回睡觉踏实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方士梦见自己好像是穿越到了一个原始社会,放眼望去一堆长着毛,五官类人更类猩猩的‘猿猴人’围着一堆火焰蹦蹦跳跳,他也在其中拿着骨质棍棒挥舞,整个一跳大神的场面。

‘猿猴人’围着火堆的场景一晃而逝,接下来又有穿着兽皮的人在大河边上舞蹈、穿着麻衣的古人在无数死尸之中祭拜、甚至有帝王打扮的人对着一片阴影祭祀…………

方士的大脑像是过电影一般,无数透露着诡异氛围的场景画面都充赛进了他的脑海。

渐渐的方士也明白了,这块‘禩’字牌好像是在告诉他一些深埋在历史之中的真相。从远古猿人到古代帝王都在祭祀着一些不知名的存在,但是方士始终没有看到他们祭拜的对象,这让他心痒难耐,十分想揭开神秘存在的面纱。

终于,乱七八糟的场景画面终于结束了,一句古怪的方言在方士耳边响起,他听不清具体方言但是结合老家方言也能听清楚几句,好像是“阳盛阴衰,万物开泰,阴盛阳衰,人间诡蜮……”还有最后似念似唱的话:“世人都说神仙好,哪知皆是人间鬼…………”

方士听着这奇奇怪怪的唱词念腔,心里也是有些发麻,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假如这牌子中人说的是真的,人们祭祀的神仙都是鬼的话,那也有点太扯了吧!

道教不也有茅山派专职抓鬼,佛教好像也能抓鬼,信耶稣的也有大蒜圣水之类可以对付鬼,加入他们的信仰都是鬼的话,这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方士不敢在细想,第二天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村里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开始在院子里忙碌了。

方士一看昨天陪他守夜的大叔早就没了踪影,他也把地铺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院子里混个早饭吃,突然发现手掌中真的有个‘禩’字印记,他一下就惊醒了,昨晚上难道不是做梦?

那令牌之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谓的仙神是否真的是鬼物?远古到先秦时代阴盛阳衰,所以鬼物横行;自秦开始阳盛阴衰,所以鬼物减少。那现在这令牌在自己手里复苏不会说明又要阴盛阳衰了吧?

方士想着梦中看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简直恐怖片都不敢那么拍,远古氏族祭祀用俘虏到的敌人供养‘神灵’都是仁慈的,还有举族自杀供奉他们的‘神灵’或者被‘神灵’如同猪羊一般圈养,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杀人类以获得初生的鬼物用来吞噬……

如此种种都说明了鬼物的暴戾凶残,方士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圣人君子,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不想让这个和谐稳定的世界真回到远古那个时代。

西方某个英雄不是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吗?

方士猛地握起拳头,抬头挺胸,眼神坚毅的看向屋外,心里想到既然作为‘天选之子’,那么我就有责任去阻止这些‘神仙鬼怪’的复苏。

逼格刚刚撑起来,方士在一细想,自己什么能力也没有,如何应对那些凶残的鬼物,立马就变得垂头丧气了,即便是还可以寻求国家帮助,可他不傻,去找政府讲这些‘神神鬼鬼’,更大可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才是真的。

方士叹了一口气,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自己一个毕业工作都找不下的小人物还是别瞎操心这些了,说不准国家早就有应对措施了。

方士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来,据令牌说鬼物也是有等级的,游魂为最低,也是最废物的鬼了,吓人都做不到;其次为怨鬼,怨鬼就可以影响人类的感官,虽然无法操纵物质但是可以操纵精神;厉鬼就厉害了,可以操纵物质杀死人类,这也是那些接受人类供奉的‘神灵’原型了。

后面应该还有,但是‘禩’字令牌并没有给楚逸介绍,似乎它也在畏惧忌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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