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抬手勾了勾手指,“你凑过来,近点,我告诉你。”
三长老笑眯眯的把头伸了过去,作侧耳倾听状。霍瑾凑至三长老耳边,轻声细语
的说了一句话。
三长老连连点头,哈哈大笑,“好,马上,我等不急了,现在就做。”
霍瑾道:“做吧。”
项臻凑在门边,双眼似要冒出火来。屋内母亲和三长老的话一字不差的进入他的
耳内。
看情况,俩人在里面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三长老胆敢
对母亲动手动脚……
又等了一阵,屋内很安静,有轻轻的脚步声,还有拿东西的响声,没有母亲的惊
惶和呼救声。
沙,沙,沙……
什么声音?
屋内忽然传出霍瑾的话语声,“慢点,不用急。”
“啊……”
呯!
项臻实在忍不住了,心急火燎的一脚踢开了门,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切,怔住了。
屋内,三长老倒在地上,在他身旁边,有一滩水。脚边,有个歪倒的水桶,水正
从桶内流出来。
还有一把扫帚,静静的躺在他身旁。
母亲则坐在木桌旁,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
三长老不是想……他怎么会倒在地上,水桶和扫帚又是什么意思?
“这……”
看着屋内怪异的情况,项臻语结了。
霍瑾侧目道:“你不在外面看着弟弟,进来干什么?这没你的事。”
项臻问道:“我担心您的安危,所以……”
“所以,你当我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霍瑾笑很显诡异,“我让他把家里的地打扫干净,顺便也把那几个碗洗了。”
扫地?
洗碗?
项臻定定的看着刚爬起来的三长老,“我娘说的可是真的?”
三长老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夫人说的是真的。我会扫地,也会洗碗,我会干好
这些事。”
回答完项臻之后,他扶正水桶,拿起地上的扫帚,低头认真的扫地。
“他到底是怎么了?”
项臻狐疑的看着母亲,不到半刻钟,三长老像变了个人,全然没了那股猥琐和盛
气凌人的姿态,倒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好像……怎么感觉傻乎乎的?
老年痴呆?
“我哪知道?进来后不久,他说坏事做多了,良心过不去,今后要做个好人。坚
持要扫地,还说等不急了,现在就要做。”
霍瑾莞尔一笑,“我拗不过他,看他那么有诚意,就让他做罗。”
项臻道:“您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又没要你信。”霍瑾端杯抿了一口茶,“他不是良心发现,谁
能改变他?”
项臻没法辩驳,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而且是悄无声息的让三长老变成一个傻子
,这里没人能办到。
三长老扫完地,洗好碗之后,傻乎乎的回黄家去了。没过多久,黄家的二长老带
着几个护卫来了。
霍瑾出屋微笑着道:“二长老,天气热,又没什么风,你不嫌热,带着这么多人
来我这穷屋子,我这地方小,可没法招待你们。”
二长老横眉沉声道:“老实交代,你对三长老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了一个白痴?”
“我哪有这能耐。三长老实力超绝,你看,”
霍瑾卷起袖口,露出晶白如玉的细腻手臂,“我的手细得跟竹竿似的,柔弱得连
杀只鸡都杀不了。”
二长老定神凝视着霍瑾,眉头下沉,“我不管那么多,三长老来了你这之后,就
变成了那个样子,一定是你搞的鬼。”
“你说是我们搞的,有何凭据?他自己要来的,我娘好说好请把他请进屋,倒茶
以礼款待,直到他满意。”
项臻淡声而问:“他在这里还好好的,回去后变了个样,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二长老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来的,被项臻说得没理由反驳,顿时恼羞成怒,“
好小子,长辈论事,何时轮到你来插嘴,该打。”
他离项臻一丈多的距离,跨出两个大步,临近项臻右臂上抬,手掌自半空朝项臻
的左脸狠狠扇下,“不懂尊卑的东西。”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项臻出言之时,体内的元力瞬间涌至手臂,左臂斜抬一个反手,紧扣那只快袭至
面门的手腕。
随之,手腕猛地发力向上一抖!
下一瞬,二长老人已到了半空,他的瞳孔缩成针尖状,正想发力挣脱扣住手腕上
如铁钳般的五指。而项臻再次猛然上下甩动手腕,二长老整个人在半空一阵剧烈的抖动。
噼里啪啦!
如鞭炮般响亮的骨骼错位声骤然彻响四空!
“我的骨头……”二长老全身的元力遽然溃散,全身用不出一丝力道,他身上的骨头皆松散了!
转瞬间,项臻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五指一松,三长老在半空留下一个斜影,挂
在十丈开外的大树枝上。
几个护卫呆立在院中,真体镜二重,近乎横扫这几个村落的二长老,被项臻就那
么一下,成了团烂泥挂在了树上?
霍瑾淡漠的瞥了瞥树枝上的二长老,横眉道:“你耍什么花招,一刀解决的事,
非要玩旋转飞人?”
项臻道:“我耍个姿势,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