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
项臻点点头,黄家老祖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他不想在黄家老祖丧失亲人
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他现在受到衡岚宗的眷顾,黄家老祖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计前嫌的靠着他,是为
了黄家的发展。
黄家老祖似想到什么,赶忙问道:“语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你有两三年没见到
她了,要不要我通知她回来。”
“黄家主尸骨未寒,你说这个,真的不太好。”
项臻眼皮一跳,黄家老祖这个时候想得出这种事,他也是服了。
“不妨事,我不介意,黄家谁敢说不好。”
黄家老祖道:“你俩不是很合得来到吗?我让她回来,马上跟你订亲。这孩子,
最听我的话了。”
项臻的心猛然跳动,长这么大,听过卖女的,可没听过要卖来孙女的,黄家老祖
真是个狠人。
如果没发生这些事,他会欣然答应下来。
原来在黄家住着时,黄语莺与他可谓青梅竹马,从小穿开裆裤,玩过家家一起长
大。
搬出黄家后,黄家主似有意为之,故意找了个理由,安排黄语莺去了很远的地方
。
“别搞这个,父仇不共戴天。你为了黄家的利益,强迫她这样做,不说我一下过
不了心里那一关,”
项臻道:“语莺能彻底放下父仇,跟我过一辈子?”
黄家老祖的老脸显红,抹了一把脸,掩饰着老皮上的尴尬,执意道:“这孩子,
最听我的话,也很通晓事理。我慢慢开导她,她会同意的。”
“以后再说吧。。”
项臻没法跟这种活了两百年,对人情世故看淡的老鬼/交流,一跃跳出十多丈,
瞬间离开了黄家。
黄家老祖盯着项臻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得马上通知语莺回来,不能让这小
子跑了。一个月后,他去了衡岚宗,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突然大吼一声,“来人,快去通知语莺回来!
……
项臻回到木屋,心情有说不出舒坦,百变门的事算告了一个段落,意外得到衡岚
宗的邀请,这是一件好事。
“我跟你常说的,福兮祸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人活着,得放宽心……红烧排骨
骨,毛秀才炒蛋,豆角炒牛肉……”
知道程岸一个月后来接项臻去衡岚宗,霍瑾表现出少有的开心,动手做了好几个
菜。
她拿出一罐酒,“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今晚,允许你喝点酒。”
“太好吃了。难得啊,亲自下厨,我有多少年没吃到您做的菜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项臻口水直流,夹了一块排骨放嘴里,肉味鲜咸中略带一点微
甜,口感刚刚好。
母亲很懒,极少下厨,自父亲走后,项臻十岁多就承担起做饭的家务。不过,母
亲做的菜,非常的可口。
“想吃我做的菜,”
霍瑾在桌子边坐下,“往后呢,你多做些令我自豪的事,我就给你做。”
肉香溢满口舌,项臻脸上划过一条黑线,人生能出几件轰烈的事,这次是撞了狗
屎运,哪有那么多狗屎来撞?
片刻,他奇怪道:“弟弟呢,天都黑了,不会是在睡觉吧?”
霍瑾白玉般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你舅舅把他接走了。只顾自己吃,给我倒酒
。”
“母亲大人辛苦了。”
项臻拿起酒罐为母亲倒了一杯酒,愕然而问:“舅舅?我哪来的舅舅?”
霍瑾提杯碰了碰项臻面前的酒杯,“吃吧,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好吃就多吃点,
过了今晚,就没得吃了。”
说完,她举杯一饮而尽,夹了一点豆角,“倒酒。”
项臻赶忙为母亲倒酒,母老虎的心情好像变得不怎么好了,他夹了几点牛肉塞嘴
里,咽下后,张口还想再问。
霍瑾像知道似的,端杯指着项臻的鼻子,“不许问,只管吃,再问我生气了。”
“喵”
稚嫩的猫叫声从桌下传来。
“小黑,吃牛肉。”
项臻夹了两点牛肉扔到地板上,小黑猫几口吃完了,喵喵叫着又要吃。他每样菜
夹了点,扔给小黑吃。
说来奇怪,猫是不吃青菜的,不懂项寰用了什么方法,这三个月大的小猫,只要
是人吃的,它都吃。
……
夜色已浓,山边宁静,虫鸣声弹唱。
木屋内,霍瑾坐在小凳子上,面露微笑。皎洁的月光透过木屋的小窗,洒在她纤
美的娇身上。
项臻打了一盆温水,在母亲面前蹲下,为母亲洗脚。
温水泡脚,是母亲的习惯。
霍瑾弯腰,伸手去脱足袋,“我自己来。”
“我来,您别动。”
项臻为母亲脱下足袋,卷起她腿部的裤管,然后把她的双脚放进盆内。
母亲的脚,小巧玲珑,柔软圆润,肌肤晶白细腻,很美。
“以后你帮我打好水就行。”霍瑾道。
项臻轻轻的柔捏着母亲的脚,“不行,您自己伸脚进水盆,跟我扶着您的脚进水
盆,是有区别的。”
霍瑾笑靥如花,“哦,你倒是说说,有何不一样?”
项臻认真道:“就是您的脚,是我亲手放进水盆的,不是您自己放进去的,意义
重大。”
“贫嘴。”
霍瑾翻了个白眼,“洗个脚都给你扯出重大的意义,你的嘴越来越会说啊。”
项臻调凯道:“这么漂亮的脚,我不趁机多摸一下,很吃亏的。”
霍瑾使劲拧着项臻的耳朵,“乱动动歪心思,说!从哪学来的,是不是你那死鬼
老爹?”
项臻并不疼,歪着头佯装着咬牙咧嘴道:“嘶,轻点,我的耳朵。”
霍瑾哼了声,“乱动动歪心思,说!从哪学来的,是不是你那死鬼老爹?”
项臻赶忙摆手道:“没有,放手,您轻点……啊……下次不敢了……”
……
二十日后。
“好久不见。找了你两次,都找不到你,你打算逃避一辈子吗?”
黄语莺来到木屋,随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你加入了百变门?”
项臻知晓黄语莺在半个月回来,俩人自小感情不错,黄语莺的父亲和哥哥死在他手中,他不懂该怎么面对黄语莺,只能躲。
“百变门算什么。”黄语莺秀额微扬轻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