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芙夙你误会了”安庆生挣扎着,不明所以地咩咩晃着大眼睛来回观瞧。
“繁花指”公衍行喝到,捻手一散十几道剑气呼之欲出,这牢门在剑气的摧枯拉朽之下化作粉荠。
繁花指是剑首是创的无剑四艺之一, 彦繁离早在百年前便封了剑,百年间天下剑修无人能破这等绝学,感叹之余也惋惜这剑仙一途的没落,近十年繁春阁对外切磋的任务都落在了公衍行的身上,他这二十三仙的位置,多半是替师傅打架打出来的。
“安庆生,本仙会将你葬在山海树下,待每年清明为你焚香祭花的”公衍行单手抱起不知所措的咩咩,捏着繁花指随时准备给上一指。
“劳您费心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万一埋我的时候在树下挖出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行了几位不要啰嗦了,这天时地利已失咱们总要和气一些吧。”这话打着圆场,也有催促之意。看着这几人打打闹闹把这门外的大汉着急死了,插上话提醒几人大局为重。
大汉名叫曲楚,清天境。披重甲携单刀声如洪钟雄壮蔚然,司职玄泗都尉。与关内众人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宫廷官职。仙盟几千年光芒四射,而这管理俗世的王朝却黯淡无光。
牧羊剑仙地位崇高,这曲楚如此搭话并非懂礼数,而是也玄泗关外一件鬼怪之事,让他这等人物也犯了难。
天降大雨,丝毫不影响几人策马扬鞭意气风发。
突然间四周漆黑一片,“咔”的一声一道光芒炸开一丝黑幕。轰隆之声呼啸而过,漫天的黑幕又恢复如初。
耳边的有着风声有着雨声,但这乌云无边无尽漏不下一丝的月光,落下的雨水仿佛融进了无尽的深潭,激不起一丝的光华。
“这有问题”借着瞬间雷闪安庆生四下的瞧了瞧,他们这帮人都不是凡人,可是在这漫天的黑幕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着实怪异。
“这雨是黑色的”仙阶都有避水之法,此时的公衍行收了四周的气旋,在天地间捧了一下,瞪圆了双眼在强大气运加持下才窥到这一幕。
“我们这是进了阵吗”叶芙夙后背有些发凉,漆黑之下小手慌乱的四下摸了几下,这时一个冰冷的手掌将她的手牢牢握住。一路她都在安庆生的身边避雨,听到公衍行一说心生恐惧,想着抓到安庆生安安心,却没想到这安庆生十分地主动。
“像是,我纵横江湖几十年这等的奇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发出这洪钟般声音便是曲楚了。
这四人相互应答,算是间接告诉同伴自己无恙还在身侧。
“你这手冰凉啊,怕不是有些害怕了”先前在牢房的一幕芙夙和安庆生多少存了些芥蒂,如今见安庆生若此主动,芙夙想着讥讽下他顺道缓和一下气氛。
“你的手和冰块一样,还好意思说人家”发现事情有所怪异,安庆生第一时间便是想起身旁的芙夙,以为是他绅士行为,其实他只是单纯的选个打手罢了。曲楚借着公衍行的气旋避雨离得较远,拉身边人壮胆这想法倒是和叶芙夙不谋而合。
“不是吧,不用不好意思。跟本姑娘说,我罩着你”
“你这指甲有些长啊,我们九殿有一门毒爪的功夫十分适合你”
“放屁,姑奶奶从来没有长指甲”两人相互斗着嘴,但说着说着却变得怪异起来。
“咔”一道惊雷掠过,接着一这一道光亮众人瞥见,在芙夙和安庆生两人立着一个高大的生物。
四人一路而来,公衍行骑着咩咩其余三人都是龙驹,真龙血脉乃马中王者。这龙驹本就比普通的高大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竟然比这龙驹高大,双手自上而下牵着两人。
“啊....”两人吓着连忙撒手,驾着龙驹向后退。
幸好这龙驹不是凡马,面对如此恐怖的局面也还能镇定自若,踏着小步未发出半点嘶鸣。
“方术火针”这四人一兽出门,两仙两天芙夙距离天阶也是临门一脚,整个大陆都是横着走的存在,单单不会符术。这几人放个火照明都难于登天。无奈之下安庆生以火针之术散向四方,这绕在针具的火焰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恒定光源。
借着微弱的光芒,几人才渐渐看清眼前怪物的模样,小头宽身一双圆腿直直的杵在地上,双臂修长分成几截但是手却是正常人类大小。人脸惨白,双眼无珠牙尖嘴利,周身淌着奇怪的黑色液体。
“繁花指”借着微弱地光芒公衍行指尖剑气频出,春雨般射向那个怪物。
这怪物根本抵不住仙阶一击,摧枯拉朽之下上半个身子瞬间化作粉荠,余下一半轰然倒地。
“以后今天夜里发生的事,不要对外说不然会毁了咱们的清誉”漫天黑雨带来的恐惧下,几人的确是有些过激了。安庆生翻弄着半截的怪物,竟是一截木头怪异的形象竟是一个奇异的招牌,而如今这个招牌上半被轰的粉碎,下半隐约地看清三个字——沿街亭。
“沿街亭,这里便是吗”曲楚虽说实力如公衍行,但是走南闯北真没多年见识深远,见到两字便十分惊讶。
“沿街亭,是个驿站吗?”芙夙问道。
“千年前是个域外通货的街区,现在不过是个坟场,一个拥有恐怖法阵的坟场”安庆生话语间是追忆,是无奈,也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