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姐,呜呜”还是这苏家小姐打破了尴尬,抱着叶芙夙就哭了起来。
“妹子,你别哭啊”这边一见苏家小姐哭诉,褚杰这莽夫竟然慌了神,往人家苏妹子身旁凑,还不停的安慰着。
“呦,褚老二,你这对人家有意思”众人多少在这一行有所震撼感悟,但这安庆生仿佛不太惊讶,没心没肺还关心着八卦。
“去去,再说我不叫楚褚老二,俺的大名褚杰”褚杰这人嘴上不饶人但是心是三兄弟里最好的,此刻的他早就接受了安庆生。而其他的两兄弟,一个心思深沉极具城府,一个从头到尾就说过一句话。
“咩咩,我饿了,我们先走。”安庆生拍着咩咩的肩膀,环顾下四周接言道:“那俩女孩子也带着吧,剩下的就麻烦小剑仙大人带着吧”
“嗷”咩咩空嚎一声化作兽型,比来时大上几分,三人坐下还十分宽裕。羊蹄踏地阵阵惊雷,呼啸而过瞬间便消失在几人的视野里。
“麻烦剑仙了”这方吉星无奈的对着公衍行说道。
“哦”自从和付仙子对了一剑之后,公衍行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呆呆傻傻地失了灵气,但是若他想明白了实力强大的不是一分半分。
公衍行拖着几人向着玄泗关行进,此刻他气海不到一半,多少有些缓慢,加上这猼訑是少有的奇兽,等到几人赶到玄泗关的时候,安庆生在玄泗关逛了许久了。
“小剑仙,方老你们可回来,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找你了。”这来人十分焦急,是玄泗关的老人,主管的后勤补给,此前几人交集并不多,此刻他早早地堵在了入关的门口。
“怎么了?”众人多少有些疑惑。
“那个叫安庆生,你们认识不?”
“啊!”
“就是叶家小姐带回那个”
“他和那个。。。。”老者瞟了一眼公衍行,下了决心才缓缓说道:“还有剑仙的神兽,他俩快消灭咱们关内半个月的仙食了,连吃带拿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仙盟交代了。”
这仙食不同于凡食,乃是由上了年岁的草药珍兽烹饪而成,对于回复气运颇有益处。方吉星自认仙食虽然珍贵,自己还是负担得起的。此行的诸多裨益,这些点钱财还是不值一提的。
公衍行看出了方老头的意思,单手将他按了回去说道“那个安庆生说实话我不是很熟,至于我家咩咩吃得让那个安庆生付钱”。
“可是”不但方吉星有些为难,连带着后勤的主管也不知怎么回话。
“他们要是付不出,就给他们俩关进天牢里”公衍行不知道是不是打架打输黑化了,恶狠狠地也是的吓到了几人。
“有您这句话就得了,小老儿告辞了”这老头咋舌,看似为难其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近百岁的人了蹦蹦跳呀就走了。
与他人不同,叶芙夙确实收拾好妆容,虽未绫罗粉黛但一身紧身戎装依旧遮不住她那遗世独立的风姿,搂着娇美的苏家小姐更多了几分随性之意。
林源酒家,仙盟的私厨味美低价是众多仙家交际的首选。这个宣传语传了几年,玄泗重镇乃是兵家重地其实能有些档次的酒楼就这一把罢了。
一楼无人,缓步上楼。原本她俩无论在走在哪里都是备受瞩目。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两人来来回回在人群中渡了两趟,无人问津。这群人都堆二楼认真地看着窗边的两人吃东西,这美人竟还不如吃东西好看。
“好!”这楼上一阵喝彩,山呼海啸。两位美人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堪堪窥之一幕。但这一幕吓坏了两人,面前一人一兽如饕餮一般风卷残云。先不说其他几桌地吃完的脏盘子,单说这两人这桌,盘子就和小山一般多,周围观众立在桌面之上,才能看到两人努力的模样。
“芙夙,要吃吗”咩咩脸上尽是油脂,胖胖的小手握着鸡腿,透过小山的缝隙向着芙夙搭话。
“不了不了”说实话,不是非必要她真不想说自己是认识这两个人。
“你不是羊吗,还吃肉?”苏小姐指着咩咩不解地问道。
“老娘不是羊”咩咩单脚踏到桌面上,桌面一震。单手从搂起一个酒壶大口灌了几口豪言道:“老娘是猼訑”。说着晃晃悠悠倒在了地上,不过几吸鼾声大作。
“这就不行了,来啊芙夙来吃点”安庆生也晃着酒壶,踉踉跄跄地切近。油腻的小手搭在叶芙夙新衣的肩头,先前的模样虽说有些轻浮,但是大抵上也是俊俏少年。
“油腻”半天叶芙夙脑海中蹦出了这两个字,肩膀一晃弹掉安庆生的油爪。他微醉加上不善武学,这一晃给安庆生慌了一个踉跄。缓了半天他才站定,捻着兰花指淫笑道:“真淘气,不过我喜欢”
“苏苏我想吐”早在未进城围之前,叶芙夙对安庆生有所改观,无论学识交集都是上乘,虽说挂着第九天魔这等名号,但是还是心地纯洁人畜无害。但此时一见,叶芙夙心里都骂娘了,幸亏叶芙夙随身并未带剑,不然她今天一定为正道铲除妖魔。
“哗哗”一道锁链之声由楼下而来,别人不知叶芙夙十分熟悉,芙夙好动活泼,和执法堂的众人没少打交道。面不改色心中却定下了计,挽起了苏苏的手臂,选了一处干净的桌子坐下,口中念道:“我们点东西,算你账上”
“那当然,咱俩谁跟谁”安庆生喝得已经半懵了,芙夙的话他只是本能地应答。
“谁是安庆生?”人群分离两旁,八位大汉衣着金鳞铠甲缓步而来,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怕是这铠甲过于沉重。
“鄙人正是安庆生”安庆生眯着眼看着这些人,单手便在盔甲上摸了摸说道:“几位大哥辛苦了,这铠甲怕是不轻啊”。
“公子是不是该把饭钱结一下”至此酒楼的老板才敢从人群中溜了出来,借着几位大汉的威势上前要账。
“不是告诉你,找公衍行要”
“剑仙大人说了,他老人家不管,让您自己解决”
这些不过是客套,四位大汉就是来将这一人一兽关进天牢的,但两人出身必是不凡,所以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芙夙”安庆生扭着身子向着叶芙夙撒娇,妄图她拯救自己。
“我这一桌,可是你说请我们的,诚信可是一个男子安身立命之本啊”叶芙夙打定主意,抛弃安庆生顺道还要白吃他一顿。
“果然天下言,最毒妇人心啊。”安庆生不管不顾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这般无赖的模样着实好笑。
这般情况执法堂几人早就料到,这大汉就是专门惩治两人的,四肢一举八位大汉将一人一兽举到半空,脚铐脚镣都不用便硬生生地将两人抬到了天空。
原本这惩治执法再到进入天牢,过程诸多繁琐。避免冤枉好人也彰显司法的公正性,但这两人不过是仙剑大人临时起意,略过诸多步骤也不会真的想给两人安些罪名。
宽床后被,桌上的水果都是新鲜的,这坐牢到了这般地步也算是一绝,安庆生跷着腿躺在床上剔着牙,这是好不舒服。
“醒酒了,你这演技可以啊,浮天阶的妖兽喝酒能喝醉,怕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原来咩咩这货昏昏沉沉的模样竟是装的,身法矫健一个鹞子翻身盘坐在床铺之上。
“你好,第九天魔是个这般好吃手,你手下那些小鬼都要羞死”这咩咩嘴也是真毒,一言一出能言善语的安庆生都一时语塞。
“这不,苦寒之地,没这么好的待遇吗。我连吃带拿,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你那嘴可是一点没闲着吧。”
“我是妖兽,结构不一样好不”
“这玄泗关,便是这等奢靡景象,不知这中原内部又是如何呢。对比起来这我们的丰饶不过是穷性僻壤。”
“你们那里本就不富裕”咩咩常年伴着公衍行,小剑仙道心沉稳无欲无求,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扑蜂追蝶这几年都是自己,现在的胡闹又将这年幼的妖兽拽回了那快乐地一年。
“这般胡闹,想起了我们在医谷的日子。”咩咩晃着双腿,话说了一半慢慢停了下来,眼神也些许的暗淡。
“你家小剑仙在医仙谷还有十分重要的东西,约莫着不过半个月我们几个就要跑一趟。”
“真的吗?”咩咩眼神闪着光,瞬间飞到安庆生面前。要知道安庆生可是躺在床上,咩咩就这样双手按在他的肩头,面对面暧昧极了。
“完蛋了”这情况突变得太快,安庆生被这浮天境的妖兽按得死死的。那边牢门打开芙蓉花香瞬间充斥狭小的空间,安庆生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哐!”门开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