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月亮登上云端,皎白的月光穿过窗台洒在木桶上,木桶中李笑双目紧闭,后腰缝合后蜈蚣拌的伤疤正在飞快愈合。
堂前空地上,两座青铜大鼎熊熊燃烧,青铜大鼎以四个青面小鬼为鼎足,左右两鼎分刻手持鬼脸面具的黑袍和白袍无脸男子,只可见其背部,登于一白骨祭坛上作仰首祈愿状。
时间流逝,明月悄悄偏转,月亮身后赫然出现一道赤色大门,看形状,恰似吴英俊哭鬼大门的放大版本,但其门上下两处再无鼓掌黑手,出现的是一只只金色巨眼。
“到时间了!”吴英俊和吴潇洒缓缓从屋内走出,身后黑衣人林立,小侍女画儿手捧黑色龙型石座,上差一根线香,恰似石龙龙须。
吴英俊和吴潇洒分立在黑白大鼎之前。?“起!”鼎中燃起熊熊大火 。
“冥冥恒月,照我故土。此生红尘,哀亦何苦。大河冰塞,长桥难渡,此去何为?”
两人高声唱和,身前大鼎火化为赤色不断舞动,高达数丈,想要挣脱大鼎跳向空中。
“点香!”
“哧”龙须线香已经点燃,青烟飘向月幕大门,两簇大火从鼎中飞出攀着青烟扶摇而上狠狠地撞向大门。
“吱呀”大门被撞开了一道缝隙,“唉,何苦呢”叹息声从门内传出响彻天地,如秋风扫过落叶。身着白袍的神灵虚影从门缝中出现,伸手一指一面镜子出现在空中,镜中万物浮现,又忽而消散周而复始。
“将李笑带过来吧”吴潇洒双手一挥,大胡子连忙将李笑从大桶中抬出,将龙须线香燃尽后的灰末抹在李笑额上。“哄”两道光束从李笑眼中射出,照在镜子之上经反射后照在了宅院大门。
宅院门前悬挂的纸灯笼燃起蓝色火焰,化作两朵蓝莲飘入门缝,一条时光长河从门缝里流出,将镜子淹没,河水将镜中万象一一洗去,终于,镜中定格在启明斋上。
“就是现在!”吴英俊和吴潇洒两人赶紧凑仔镜前,凝神看向未来如何。
只见茫茫黑夜中,小岛上的启明斋中灯火通明,各种珍奇玲琅满目,子嗣兴旺,但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眼睛,空洞的目光划过大地,大地嘶嚎,海河咆哮,滔天巨浪冲向起名斋,斋中数名老人带着吴英俊和吴潇洒冲天而起,与巨浪碰撞在一起。
镜前吴英俊和吴潇洒正欲看结果如何但镜中突然一黑,再次明亮时启明斋只剩断壁残垣。
“为什么,为什呢!为何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不让我看清!”吴英俊痛苦的向神灵咆哮。
“唉,镜中一日,人间千年,何恋红尘,在这红尘城中,能见如此结果已是不错,哪能强求。”
白衣神灵正欲掩住镜面,却见镜中巨眼忽然一转看向李笑,灰色光芒从眼中射出镜面穿过岁月长河笼罩在李笑身上。“卧槽,本神先撤了!”说完,白衣神灵化为神光钻回门内。
“不好,救人!”吴英俊惊慌怒喝,手中祭出一枚褐色种子扔向李笑,种子在空中萌发,嫩嫩的绿芽抽出,根须附在李笑身上,一缕缕灰色光芒被种子吸收进体内,吴氏兄弟见状长吐一口气,然而这时灰色光芒突然变为一条条长蛇,将种子一口吞入腹内。
李笑皮肤逐渐干枯,头发逐渐花白脱落,气息渐渐低沉下去,灰色从脚开始蔓延。“唔”手背筋骨暴起,痛苦的挣扎起来,就在灰色蔓延到额头之际,眉间裂开一道缝隙,一枚金色竖眼缓缓睁开,一道道铭文锁链从眼中流出将李笑全身捆绑了起来,金色铭文突然爆发,将灰蛇拉进竖眼之中。
“起!”双眸猛地睁开,金字柴刀从空中飞来穿过岁月长河狠狠的劈向镜内。
“吱!吱!”灰色巨眼痛苦嘶嚎,一滴灰血从眼中流出,落入到长河之中,不知所踪。 柴刀从镜中折返,射向天空,天空出现阵阵裂纹,柴刀从中钻出,飞离苦嚎鬼门内的红尘空间。
“枝蔓丛生,魑魅魍魉莫自牢,自有狂徒夜磨刀。大乱大治之世将至,万年布局尽在其中,救你一时哪能长久,快快长大吧。”
李笑伸手取过镜子看着境内的自己叹声说道。
“封!”眉间竖眼合闭,一道金灰花纹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