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好奇,“少将军,您怎么看着一双靴子笑的这么开心?”
湛墨抿唇,道:“虽然没有见面亲自辞行,她却也给我留了字条,这靴子,也是她补好放在这里的。”
青竹惊讶,没想到江夏还会缝补靴子。
以前在松阳县别院住下的时候,江夏可是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类型,别的姑娘家会的女红她可从来不会。
如今一看这靴子缝补的部分,针脚密密麻麻,看起来手工很好,并且缝的很认真。
青竹有些羡慕了,笑道:“少将军,没想到少夫人如此细心,临走时还不忘给您缝补坏了的靴子。”
湛墨闻言,转头看了青竹一眼,没做声,只是去一旁穿上了靴子试试。
青竹耸肩,知道湛墨此时内心是开心的,但是湛墨就是一个不喜欢将心思挂在脸上的人。
青竹没再继续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边,湛墨换上了缝补好了的靴子,站在地上走了几步,心满意足的笑了。
另外一边,阿月驾车带着几人回青山村。
路上,江夏都在担心江易南的身体,不时地就要伸手给他试试看额头的温度,然后再试试自己的,作为比较。
幸运的是,好几次江易南的温度都跟自己的差不多。
江夏这才放心了下来。
没多时,马车便到了青山村。
回了家,江夏刚下马车,便听到了一阵人说话的闹哄的声音。
她下了马车,便看见邻居李青田的家门大开,院儿里坐着不少人,板凳不够,还有站着的。
江夏有些好奇,“哎?张婶儿家这是干啥呢?怎的这么多人?”
四个孩子都齐齐摇头。
阿月倒是积极,忙道:“主子,奴婢去看看去。”
江夏却拦住了阿月的身子,道:“算了算了,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儿呢,那里面人那么多,咱们也不好去打扰,先回家吧。”
阿月点点头,将马车停好,才回去开始烧水做饭。
天气是越发冷清了,江夏回了家,觉得累的很,缩在炕上取暖。
四个孩子听话的去看书习字,江夏坐在炕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从怀里摸了自己的玉佩出来在手里,轻轻的摩挲着。
也不知道自己只留个字条能不能行,这湛墨会不会生气自己没有当面辞行。
不过生气自己也看不着了,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了。
江夏把玉佩塞回了怀里去,这边,阿月已经手脚麻利的端上了饭来。
做的是甜丝丝的大米粥,配上可口的小咸菜,还有一碟子青菜炒肉。
江夏早起到现在就没吃多少东西,如今看见饭菜真是饿坏了,招呼了几个孩子来吃饭,自己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刚吃完饭没多久,张冬莲就来了。
大门口,张冬莲大声的喊着,“夏丫头?夏丫头回来了没?”
江夏忙打开了炕上的窗子,笑道:“婶儿,你来了?”
张冬莲笑着走了过去,站在窗子边道:“俺上午家里忙得很,这吃了晌午饭出来,才瞧着你家的马车在大门口,想着你该是回来了。”
江夏笑着点点头,道:“我就说呢,我上午回来的时候瞧着婶儿你家院儿里好些人,本来还想去问问,想着可能你跟我叔肯定在忙,就没好意思去。”
张冬莲笑笑,道:“可不是……上午把俺给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注意到你回来了。”
江夏便好奇道:“婶儿,你家这是干啥呢?”
江夏实在想不到李青田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多人。
张冬莲一听这话,笑得是合不拢嘴,“夏丫头啊,俺家可能要出喜事儿咯!”
喜事儿?
江夏更好奇了,一脸懵懂的看着张冬莲。
张冬莲便笑着道:“这不今儿个媒婆上门,给俺们家德平说了门亲事,俺和你李叔一听对方这姑娘条件还挺好,就干脆让媒婆带着姑娘来相看相看,害怕这俩小年轻不好意思,就又叫了些亲戚来。”
听着张冬莲这么说,江夏这才明白,“原来是德平哥的喜事儿啊!那可好了,这要是相看上了,可不就很快要办喜酒了?”
张冬莲捂着嘴巴开心的不行,“那可不是!”
江夏来了兴趣,“婶儿,哪家的姑娘啊?”
张冬莲便倚着墙壁,掰着手指头道:“就是咱们青山村隔壁的村儿,叫石头村,姑娘上头有个哥哥,已经成亲了,底下还有两个弟弟,还没成亲呢。”
江夏闻言,便道:“想必这姑娘得可人疼,家里都是小子,就这么一个丫头,爹娘不得更心疼啊?”
张冬莲笑笑,道:“可不是呢!姑娘长的白净,说话走路都利利索索的,看起来就是个能顾过日子的人。”
江夏看着张冬莲眼角眉梢的喜色,便知道她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很是满意。
江夏也笑笑,道:“婶儿,你满意,估计我德平哥也满意。”
张冬莲笑眯眯的点头。
又忽然像是想到了啥一样,道:“哎?俺差点忘了问你,小南的身体咋样了?”
江夏笑了笑,道:“都好了,大夫给看了看,说是喝药就没事儿了。”
张冬莲道:“那你昨晚上这是宿在了医馆里头吗?”
江夏微微抿唇,道:“昨儿个去镇子上没找见大夫,还是孩儿他爹来了,把我们带去找了大夫,我昨晚上带着孩子就宿在孩儿他爹那边了。”
听到江夏这么说,张冬莲更好奇了,“啥?你见着孩子爹了?咋样?你们俩得和好吧?”
江夏笑了笑,道:“和不和好还不一定呢,不过这一次幸好是他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冬莲听着江夏的话,心里就有了数,便语重心长道:“夏丫头啊,别怪婶儿说句实在话,这打麻将都是原配搭子好,要是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江夏笑笑,“哎,我知道了婶儿。”
此时,靠在隔壁墙角的李德平,听到了这话。
顿时,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