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阳东却开口,道:“其实我们不应该想要跟爹爹还是跟娘亲,而是我们现在要想办法,让爹爹和娘亲在一起。”
江阳东的话,引起了其余三兄弟的赞同。
“那我们怎么办呢?”江临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江阳东。
江阳东想了想,道:“今晚上咱们都不去和娘亲睡,然后只让爹爹去,这样,说不定娘亲会原谅爹爹的。”
湛墨站在帐篷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还是三儿子是自己的好助攻。
夜里。
江夏想来想去,还是想去和四个孩子一起睡。
她觉得自己只是占用了原主的身子,抚养孩子无所谓,要自己和原主的老公一起睡,实在是太难接受了。
未免大晚上的两个年轻人擦枪走火,还是从根源上避开这个比较好。
江夏趁着湛墨还没回来,便抱着被子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到了四个孩子住下的帐篷外。
推了推门,帐篷的门却被锁的严严实实。
江夏好奇,看着帐篷内也黑乎乎的,便道:“孩子们,都睡着了吗?”
帐篷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江夏无奈,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又用力的拍了拍门,“小北?小南?东东?小西?”
接连叫了四个孩子好几声,里面都一点反应也没。
江夏有些绷不住了,这四个孩子怎么今晚上睡得这么早。
这个点要是在家里,还没睡下啊。
江夏想了想,便转身去找阿月。
阿月也正在准备睡觉,见了江夏来,忙道:“主子,有什么事?”
江夏道:“阿月,你有没有四个孩子住的帐篷的钥匙啊,我不放心他们四个,今晚得和他们一起睡。”
阿月一愣,随即手心攥了攥,道:“主子,奴婢没有,那钥匙可能只有少将军身上有。”
江夏无奈了,看来,自己今晚只能睡在湛墨的帐篷里了。
江夏叹口气,道:“好吧,那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看着江夏的背影进了帐篷,这边,四个孩子才摸着黑打开了门,跑到了阿月这里。
“阿月姐姐,谢谢你。”
四个孩子齐齐的说着。
阿月无奈,“四位少爷,这样……真的能帮到主子吗?”
江向北笑着道:“那是当然了,现在娘亲和爹爹之间就差那么一点关系,阿月姐姐,你也希望看见娘亲生活的幸福对不对?”
阿月点点头。
这边,江夏无奈的回了帐篷,无奈叹口气道:“哎,天要亡我啊——”
“跟我一起睡,就这么为难你?”
帐篷内,忽然传来湛墨的声音。
江夏一愣,抬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湛墨回来了,正坐在床上,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
江夏嘿嘿了两声,悄悄地走过去,坐在了床的角落,“也还行吧,没那么难受……”
下一瞬,江夏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湛墨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
江夏尴尬的笑了一声,“我不聋,你离我远点说话我也能听得见。”
湛墨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吧!
不过……她这么排斥自己,大概是还是不爱自己的缘故。
湛墨的心里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股酸涩的情绪就涌上心头。
他看了身边战战兢兢的江夏一眼,便道:“睡吧,我不会碰你,我保证。”
他合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江夏有些愣神,这话……怎么还带了一点委屈的意思呢?
江夏悄咪咪的躺下,蜷缩着身子。
这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一早,江夏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不知道湛墨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她起身下了床,看到自己的脚腕处已经被上了药,红肿消了下去,走路也如正常一般,没有痛意了。
江夏便想着今日立刻回去,这里不能久留了。
要是还留下,今晚可就不一定那么好命了。
江夏匆匆穿上衣服,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江夏就看见一旁湛墨的靴子。
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靴子已然边角都磨破了。
江夏叹口气,四处看了看,找齐了针线,把靴子补了补。
她针线手艺很绝,补好了的靴子,从外面看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像是新的一样。
江夏便将靴子放在了原处。
出门的时候,军营里已经空荡荡,江夏好奇,跑到前面去看。
原来是几万大军已经集合操练。
江夏一眼看见了人群之前的湛墨,清晨的薄雾下,他一身银色铠甲,面容俊美,却又带着一股清冷的气质。
唔……禁欲系男人,果然很吸引人。
江夏想到这,晃了晃脑袋,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她去叫醒了四个孩子,让阿月收拾了东西,便启程离开。
阿月有些担心,“主子,我们就这样不告而别吗?”
江向北也道:“是啊,爹爹若是回来没看见我们,肯定会着急的。”
江夏想了想,道:“没事,我留个字条给他。”
说着,便转身去寻了纸笔来,匆匆写下字条,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才带着几人离开。
这边,湛墨带着军队晨练完了回来的时候,却见已经人去楼空了。
青竹站在旁边,一脸的失望。
他特地多拿了两个肉包回来,就是为了给阿月吃,怎的阿月和江夏她们走的这么早呢?
湛墨那边,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女人,就这么快想着逃离自己?
青竹眼尖,道:“少将军,这好像是少夫人给您留下来的字条。”
湛墨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了字条来。
入目,是江夏大气工整的字体。
“多谢你的出手相助,昨天虽然扭到脚了也很开心,湖泊很美夕阳也很美,我会永远记得,另:靴子帮你补好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缝缝补补的可以告诉我,虽然不能帮你别的,却也能在这些方面略尽绵薄之力。”
“字:江夏。”
湛墨看完了之后,才拿起一旁自己已经准备扔掉的靴子。
见那磨损处已经密密麻麻的缝上了,针脚细密,一看便是行家之手。
湛墨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