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叮咛我今天一定要到店里，他有事情要出去，中午回不来，晚上也不一定回来。
其实，本来我要今天休息，最近几天再店里连轴转的忙碌，腰肌有点疲劳过度。另外，我最近在他店里帮忙，下午不回来吃饭，老娘一个人在家里，常常就是自己凑合着吃个馍，就两口菜就算是一顿饭了。此情景让我想起了2015年6月我在东晋桃园工作了一段时间，老娘就日日吃饭凑合，消瘦不堪的情景。本来打算好好陪着老娘吃饭，老田既然特意叮嘱了，我还是去店里吧。
中午就开始陆陆续续上客人了，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熟悉，店里来个几桌已经应付自如。
但是到了下午6点的时候，店里同时来了几桌，人就有点手忙脚乱了。会计小孙，大学毕业也很多年了，原来是旅行社的调度，去年疫情后，旅游公司和会务公司业务萎缩，几乎到了年底是颗粒无收。去年11月开始，跟着老田做起来餐饮后，一直在店里忙碌着。这个女孩大材小用了，但还真的是吃苦耐劳，干起活来也是手脚麻利，思维清晰。过去，我一直没有感同身受，有时听她提到在店里的忙碌，没有深刻体会，如今，真的体会到她的辛苦了。
我和她还有配菜的阿姨，一起张罗着把店里的事情打理的有条不紊。小孙8点下班后，我仍一刻也没有停歇地忙碌到了十点多，有点头昏眼花，感觉走路有点打趔趄，我瞬间想起了，我原来在苏宁当店长的时候，在南二环有个店长，就是太劳累了，走路打趔趄，一脚踏空倒在地上，后来脑溢血没有抢救过来。可能想多了，我放下手头的事情，坐在了大厅隐秘的角落歇一会，但仍然能听到大厅里此起彼伏的“服务员，加水！”“服务员，来一下！”的声音。我腰酸背疼仰头靠在椅子上，脑子一片迟钝，什么也不愿意去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这时，真正体会到了做餐饮的辛劳，纯体力活，不亚于工地搬砖。
后来，客人们陆陆续续走了，我才开始自己下面，准备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老田的电话遥控着，一会问还有几桌，一会儿叮咛不要让客人跑单了。多年来，我和小孙对老田的共识，是只顾埋头赶车，不顾抬头看路，基本都认为他是捡芝麻丢西瓜的人。舍不得请服务员、洗菜工、大厨，自己全部包干了，结果会计干的服务员工作，服务细节不到位，回头客不多，自己累的要死，还嫌别人抱怨说累。大厅没有服务员，照顾不过来，常有客人跑单的现象。我来的这些天，已经遇到了第二个了。那天，卡座里的一群小伙子，不知道谁过生日，吃喝了几个小时，花了800多元。买单的时候，老田忙碌招呼另一桌没有及时确认，后来发现时别人已经没有了踪迹。随后的几天，老田天天念叨，期盼着那个客人发现自己支付失败后，回来把钱给他付了。
等到我忙碌完快十一点了，准备下班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了几个人问还营业吗？我和配菜的阿姨，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我对顾客说：“营业呢！”
随之，又开始了一波，端盘上菜、调锅刨肉、端茶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