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主，公主，快醒醒，醒醒。”秦如月只觉得头疼的不行，脑袋里面一片混乱，醒过来一看，陌生的地方，不是秦家，也不是王府里面的破旧院子，这里面的装饰很是奢侈，像是，皇宫。“我是谁啊？”“公主，公主您别吓奴婢，您是九公主啊，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独生女啊。”秦如月这个时候看着这周围的环境，是很陌生，头突然变疼起来了。“雪儿，你怎么醒了，也没个宫人給母后禀报。”秦如月看着皇后着急的样子，有些陌生，皇后紧紧的拉住自己的手，担心的样子，看来自己现在已然是变成了九公主江菱。“母后，儿臣没事的，儿臣只是，只是跌落湖中，呛水而已，无碍的。”皇后看着自己宝贝女儿这般说话，也是放心不少，说：“你呀，天生就不能站在水池啊，荷塘这边，瞧瞧，你要是出事了，母后可怎么办。”秦如月安慰了皇后许久，皇后才放心地离开了，交代了一边的宫女碧云几句。秦如月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寝宫，有些恍惚，又对着一边的宫女彩月说：“你去给我拿个铜镜来，本宫想看看。”彩月急忙从一边的梳妆台上面拿过来一把铜镜，秦如月拿过来一看。这镜子里面的人跟自己之前的相貌完全不一样，这个样子，完全还没长开，不过也是杏目柳眉，出落了倒是更加不错。“碧云，你过来，别干活了，本宫有事要和你说。”这个身体的意识告诉自己，身边的宫人也只有碧云和彩月才能信得过。“其他人都出去吧，彩云在门口看着。”等到众人都走完了，秦如月拉着碧云说：“碧云，你告诉本宫，这最近京城里面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儿？”碧云歪着头，想了想，说：“公主，这倒是有，四王爷迎娶了林丞相家中两位千金，一位嫡女，一位庶女，惠妃娘娘可高兴了，还给皇后娘娘送来了不少东西呢。”秦如月想着，这江川倒还是真的迫不及待了，秦如月装作不知情的问道：“这不是说四哥之前迎娶过谁家的姑娘吗？”碧云的样子还有些惋惜地说：“公主，这四王爷之前娶得是秦家小姐如月，不过说是侧妃病重，一年前就病逝了，这四王爷本来是去年就打算成婚的，这秦侧妃病逝了，四王爷还是过了一年，现在才准备成婚。”秦如月的脸上看不出来其他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看来我这四哥挺深情的啊。”碧云看不懂自家公主脸上的神情。边塞，西北。宋野身穿盔甲，骑着西北特有的红鬃烈马，站在这茫茫的戈壁滩上，狂风猎猎，看不清少年心事。一边的副将李穆骑马赶来，少年回头看着副将，一双凤眼格外招人。“小王爷，属下打听到了秦将军的消息。”“说。”“小王爷，秦将军早已在一年多前就战死沙场，秦将军独女嫁与淮安王江川为侧妃，差不多没几个月，也病逝了。”宋野一把抽出自己身上的弓箭，反手射向天空中盘旋的乌鸦，乌鸦掉落在地。宋野看着边塞天边，一轮血红的落日映入眼帘。“本王可不觉得这事情就这么简单，短短一年，秦家就没了？”李穆看着自家王爷，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说。宋野看出来李穆的犹豫，开口说道：“你说吧，别犹犹豫豫的。”李穆这才大着胆子说：“王爷，您别忘了，我们最初答应老王爷的话，这秦家的事情，等等再说吧，这最近京城中风声很紧。”宋野不说话，李穆接着又说：“小王爷，我们过些时日也该去京城里看看太后了，这老王妃可是还跟宫中的皇后娘娘指腹为婚，您好好想想吧。”宋野看着李穆，他知道这个事情对自己有多重要，可是自己就是忘不掉，当年京城里面自己骑马惊了秦家嫡女秦玉，当时匆匆离去，只惊鸿一瞥，惦念多年。“走吧，准备准备回去了，进京的事情提上日程吧。”皇宫里。皇帝江乾赶来皇后宫中。皇后看着帝王直冲着自己的寝宫而来，急忙接驾。“陛下，臣妾见过陛下。”未等皇后行礼，皇帝看着自己的皇后，此刻又是心疼自己女儿，又是心急，说：“皇后无须多礼，朕想来看看雪儿，这本来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呢？”皇后看着皇帝焦急的样子，宽慰说：：“陛下无碍的，雪儿只是贪玩，跌进池子中呛了几口水而已，没什么大事。”皇帝坐也不坐，拉着皇后就要往江菱宫里面去，急匆匆地说：“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宫人禀报朕，你也是，都不知道说。”皇后也不知道是该宽慰还是该忧心，陛下这么宠爱江菱，早晚有一天会把姑娘宠坏的，在过上几年，等到江菱出嫁，还不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样子呢。晨露殿。秦如月现在正躺在贵妃榻上面，穿着素白的裙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西瓜。原来，这九公主今年才十二岁，是皇后娘娘的独女，上面还有哥哥太子江陆和江政。早年间就听说九公主出生的时候，漫天红霞，说是上天送给周朝的福星，陛下娘娘宠爱到了极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陛下也会去想办法。“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太监王公公尖细的嗓音。秦如月来不及准备，正下来的时候，没稳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还没起来，门外的皇帝皇后就进来了，皇帝气宇轩昂，即使已经是不惑之年，鬓发间多了几许白发，眉眼之间，还是儒雅的书卷气。“朕的小公主，怎么坐在地上，这宫人们怎么伺候的啊，公主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来？”跪在一边的碧云彩云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说着，皇帝蹲下身子就抱起秦如月，小心翼翼地把秦如月放在床上。秦将军多年征战沙场，在家陪着秦如月的时候少之又少，秦如月很久都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情了，忍不住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