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烟?
沈元熙怔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将青儿从床上拉起来,焦急检查着她的全身,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拉着她朝门口走。
司马锐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堵在门口,此时正满脸诡异的笑容,牢牢盯着青儿那傲人的身材满脸淫光。
“见也见了,现在该我表演了。”说着,他毫不费力地扯开沈元熙拉着青儿的手,将沈元熙推到一边,然后拽着青儿将她重新丢回床上去,一手握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粗鲁地撕扯起她的衣服。
“夫人,你快走!别管我!夫人!”青儿一边哭着挣扎,一边朝着沈元熙喊。后者被推到柱子上撞了额头,此时眼前一阵阵发黑,竟像是又要晕了一般。
沈元熙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她气得浑身发抖,艰难地扶着柱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不远处正在对青儿施行兽行的男人,眼睛都快充血了。
“你可看好了,我要证明一下这丫头是谁的!哈哈哈……”司马锐确实喝了不少酒,如果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也许还不会这么疯狂,但此时美人在怀,又有沈元熙刺激他在前,他现在就准备当着沈元熙的面要了这个丫头,发泄心中的怒气。
青儿的外袍被他撕烂了,他此时正在撕扯她的中衣,他似乎很是焦急,在看到她雪白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时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亲吻,另一只手慌着解自己的裤子。
“小美人,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司马锐满嘴的酒气,脸上是狼性的凶光,恨不得把青儿连骨头都吞下去。
他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青儿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后,他也顺着去看,但一个花瓶重重落下,打得他头破血流,他闷哼了一声,无力地趴了下去。
“青儿你没事吧?”沈元熙丢掉手中的花瓶,惊慌失措地拉起青儿,两人相互搀扶着往门口跑,还好,司马锐仗着在自己屋里,所以没有锁门,她们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一面回头看,才刚跑出不远,就听身后一声愤怒的咆哮:“来人啊!给本大爷抓住这两个臭娘儿们!”
两人惊慌地回头一看,就见司马锐满脸是血踉跄地走了出来,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们,像一头狂怒的狮子。而听到他的声音,那些仆人们像鬼魅一般地突然出现,将院子的门给堵住了,其余的人则呈包围状向她们走来。
“夫人,怎么办,我们走不了了。”青儿刚停止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两个弱女子紧紧地依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一点点向她们靠近。
沈元熙扫视了一圈凶神恶煞的众人,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将青儿护在身后,大声道:“我乃谦王侧妃,你们敢伤害我只有死路一条!”她努力装得镇定,但此时到底太过狼狈,气势不足,再也不能震慑住众人,只见那些男人目光淫邪地在她们两人身上转着,丝毫不为所动。
沈元熙咬紧牙关,这个时候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宇文骜,你怎么还不来,此刻我真的很需要你!
她在心里不住地呼唤着,但同时也在想办法自救,她眼角瞟到了正向她们走来的司马锐,只要截住了他,她们就会暂时没事吧?
“青儿,你朝门口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快!”沈元熙凑近青儿耳边轻声道,后者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光亮,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拔腿就往院门的方向跑。
“别让她跑了!”众人的目光暂时被青儿吸引,沈元熙趁着这个空当,一翻身扑向司马锐。
司马锐虽然受了伤,但毕竟是武将,他看着沈元熙握着簪子向他刺来,他冷哼一声,偏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然后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往她身后一背,另一只手使劲一扯,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沈元熙只觉一阵剧痛传来,整只左手都麻痹了,完全使不上力气,而司马锐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双手顺着她的左臂一滑,将整只手臂抬了起来,他突然看见她左手戴的棉布手套,一把扯开,待看清她长着六指的左手时,他嘿嘿冷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名动京城的怪物小姐的手,我司马锐今天总算开眼了!贱人,敢打我,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往一边拖。
沈元熙痛得眼泪横流,无力地被他拖到了一边,她迷糊中听着他叫人拿刀和盐水来,很快,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听见司马锐暴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该感谢我,我今天让你从此以后不再是怪物!”
寒光闪过,她只见什么东西飞快地压向自己的左手,接着她就感觉耳朵失聪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泪水朦胧间只看见被人抓住正拼命挣扎着、满脸惊恐要向她跑来的青儿,看她的口型,好像在说“不要”,还有便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熟悉身影,他也是满面惊惶地盯着她,沈元熙觉得她在极度疼痛中似乎是笑了,对着那个她爱得至深的男人笑了,因为她还没见过宇文骜这么失态这么心痛的模样。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一阵更为强烈的剧痛从左手传来,接着,她看到一只带血的手指被司马锐举到她的眼前,然后还在颤抖的手被他狞笑着按进了一大盆盐水中。
痛吗?其实最后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还疼不疼,她的眼泪不再流了,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个愤怒的身影向她奔来,在昏迷前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居然含着泪。
“熙儿!”宇文骜的一声呼喊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他疯了一般地冲向地上那个颓唐地蜷缩成一团的小身影,满面狰狞,好看的眸子爆出丝丝鲜红的血丝,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扑向那个伤害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