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堂堂司马家的二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要强占别人家的丫鬟不成?”沈元熙冷笑着,故意放大了音量,还用这种鄙夷的口气来激他,她就不信了,现在在将军府门口,他司马锐就不怕把事情闹大了惹来别人的耻笑。
果然,听她说得那么大声,司马锐的酒也醒了些,他指着她怒道:“谁说我强占了!那是谦王府的丫头,我姐姐是谦王妃,她同意了我才带走的!”
沈元熙眉毛拧得更紧了,她故意大声地重复道:“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姐姐帮着你把我的丫头给掳走了?”
“是又怎样?不就是一个丫鬟吗,根本不值一提!”司马锐嚣张惯了,强抢民女的事也干了不少,平常百姓碍于他的身份惹不起他只有隐忍,所以他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刻将军府的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听闻他这样嚣张跋扈的话,都不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沈元熙看时机差不多了,做出一副哀伤至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是,王妃是当家主母,府里的事情都可以决定,但青儿是我一直当做妹妹的人,虽然我沈元熙只是一个侧妃,但物有所归,再说青儿是王爷赏给我的,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王妃也不能越过我私自做这样的决定啊!”
“走开,一个侧妃有什么了不起,谦王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窝囊废一个,要不是我司马家在这儿撑着,谦王府早就不存在了!”司马锐不屑地冷笑着,他一笑,他的仆人们都跟着嚣张地大笑。
那一张张丑恶的笑脸在沈元熙面前被放大,她看得直恶心。
看不起谦王是吧?自高自大是吧?就算皇帝想动宇文骜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他这般说可正给了她一个台阶。
沈元熙满脸悲愤地看着他,然后眼中带着盈盈泪光扫视了一下围观的百姓,大声道:“谦王乃皇上亲封,司马少爷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话,就是侮辱谦王,更是藐视圣上,谦王府食的是百姓上供的粮,受的是皇恩,司马少爷大言不惭地说谦王府靠司马家撑着,难道司马家大得过天下百姓,大得过皇上?!难道这天下都由你司马家做主了不成!”沈元熙的质问一声大过一声,到最后声音都尖得有些变调,但好在围观的百姓都听见了,还有人隐在人群中大声地替她叫了一声好。
现在这里有这么多百姓看着听着,她将百姓和皇帝摆在最高位,要是他敢应,那就是和百姓和皇帝叫板。没有办法了,为了救青儿,单凭她的力量是绝对不够的。
司马锐被她这一席话堵得面红耳赤,一时找不到言辞反驳,只得瞪着眼看着沈元熙,但是他也不笨,知道再任由她说下去会惹来祸端,所以他气愤地一挥手,大叫:“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我撵走,把这个刁妇给我带进来!”说罢,他一甩衣袖进了府里。
沈元熙心中大叫不好,但是想来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她沈元熙被带进了这司马府,量他司马锐也不敢动她才对。
这时她赶紧把寅时往外一推,示意她快去找救兵,然后她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大喊大叫、左奔右突地吸引了那些仆人的注意力,帮助寅时脱身。
寅时也机灵,虽然担心她,但好歹快速地钻进了围观的百姓里,沈元熙不住对她打着手势示意她快走,再不走她可就被一起抓住了。
沈元熙到底没多大力气,很快就被那些仆人抓住了手,要往府里拖,她不得不提起一口气大喝:“我乃圣上亲封的谦王侧妃,谁敢碰我!”说着,她柳眉一竖,明明是娇小的个子,但浑身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特别是一双眼睛,平时看起来水水润润,内含柔情无限,但凌厉起来犹如冻结成了冰棱一般蜇人。
那些下人闻言,面面相觑,还是犹豫着放开了她。
沈元熙满脸嫌恶地拍了拍被那些男人碰过的衣袖,一挥衣摆道:“我自己走,今天我总算见识了,这就是堂堂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司马锐被她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然后使了个眼色,在沈元熙进门后大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随着大门厚重的声音传来,沈元熙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刚才她都那么闹了,希望司马锐没有狠到那个程度来对付她,还有,寅时可得赶紧带人来啊!宇文骜,你在哪里,我现在好害怕……
被留在门外的寅时眼睁睁看着沈元熙走进了司马府,然后大门关上,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心里骂道,为什么每次遇到危险小姐都将她推了出来,总有一次,她要留下来保护她!
她没有想到,今日所想终有一天会成真。
……
沈元熙真的没想到她会被带到这儿来,面前是一间装饰精美的屋子,看起来应该是卧房,正在她犹疑间,站在她身后的司马锐猛地一推她,她就跌跌撞撞地摔进了屋里。
门从里面被关上,沈元熙看到司马锐一脸淫笑地走了进来,她慌张后退,满脸警惕:“你……你要干什么?”
司马锐很满意地看着她眼睛里透露出得一丝恐慌,讥讽道:“你不是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你说你带我来找青儿的!你说话不算话!”沈元熙厉喝,不断往后退着。她不该的,不该一个人跟着他来,要是他想对她做什么,那她会立刻自尽于此的。
司马锐不屑地对她冷哼一声,下流地瞥了一眼她的胸脯:“我对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司马锐只要干净的女人,你不是要找你的丫鬟么,她在这里。”说着,他醉醺醺地走了几步走到了床帐前,一把撩开床帘,就见青儿被堵住了嘴巴捆住了手脚,正挣扎着,满脸泪水地看着她,嘴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响。
“青儿!”沈元熙一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扑到床边,满脸心疼地去解她手上的绳子。
青儿嘴里的呜呜声更大了,等沈元熙艰难地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青儿扯掉了嘴里塞的布团,猛地推开沈元熙道:“夫人快走!这屋子里点了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