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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分裂

自然分合应有序,

人间作业不可得。

风雨飘摇舟船覆,

只怪不尊天地则。

法子英回复道:“父亲,这次的计划没有成功,没想到,九华城他们的行动这么快!”

“他们的效率是很高的,手段也多,只能再想办法了。”法承道说道。

“回来的人说,麦牙被他们的人抓去了,估计什么都说了。”法子英禀告道,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多好的机会,我们的人下手晚了一步,如果当时跟着他们去就好了。”

“班九他们不会让我们的人跟着去的。”稍顿了一下,法承道接着说道:“再想办法吧,那类控制器,只在悬浮飞行器里才会有,这次失手让他们知道了,下次他们就会更谨慎了。”

“是,父亲。”

“这样,你再去和夏侯商议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毕竟他知道的比我们多些。”

“好吧。”法子英回话的时候有些不情愿。

“那答应班九的东西还要不要给他?”

“给,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这次说了不算,再用他们的时候,就不听话了。”法承道缓了缓,又说道:“至于答应他们军师的事情,他没有办成,就不需要兑现了。”

“好的,父亲。”

法子英从她父亲的书房回来后,暗自想到:“如果知道那帮夯货这么不中用,当时该派自己人去!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哎~”

法子英想起父亲给自己说过的武陵城和九华城的战争。

当时大家都是战后余生,逃到各自安稳的地方,其实,那次战争不是一时发生,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地球自有她的周期律,或是人类也有影响,或是人类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正反全球温度上升,海平面自然上涨,滔天的洪水漫灌。这就是无常,刚平静了没几天的世界,最先面对洪水的,肯定是岛国,因为领土危机、生存问题,只能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挑起了事端、冲突,然后战争。想要别人容得下自己,首先应该自己反省下,自己做过些什么。否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可以自欺或欺人,但绝难欺天!该有的报应,一并沉没还了。

其实,是应该反思的,反思什么?反思,为什么和平的时间,才那么短暂的瞬间,就不复存在了!

飓风起于浮萍之末,随着全面战争的升级,核武的使用,加之海啸,洪水滔天,山崩地裂,于是又开始了兵荒马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多事之秋,人们流离失所,听天由命。有实力的就各自都往高处转移资产和人员,用于保存实力,全世界的人,都往高处迁移。当然,这个过程肯定是不公平和残忍的,能够形成有组织群体迁移的,自然优先考虑的是,对后续延续和发展至关重要、至关要紧的,能够起到作用的人员、技术、设备、物资,还有年青人和孩子。

这个过程,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万事万物都逃不脱‘生住异灭’的过程。很多国家及人,即使在战火中没有消亡,也未能逃过洪水,直接就消失在历史的海洋里了,大陆面积迅速减少。

老子有言:“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自然界相对稳定后,人类界想稳定下来,那不可能是一时半会的事,战火,洪水,再瘟疫和疾病,人群凋敝了一批又一批,人类的生产力大幅下降。进山的人类,不得不忍受恶劣的环境,改造身边的环境,艰难地回想祖先的原始技能,先生存下来再说。因为,早先修好的山洞容不下转移的所有人,这是个残忍的淘汰过程!因此而发生了很多暴乱,但最终结果,只能是死去更多的人。

生产资料更是紧缺。瘟疫和疾病中,医药和粮食才是最当紧的,但是生产,在很多群体中因为缺乏设备和原料,无以为继。所以,只能听天由命。

原来那么自信的人类,原来认为已经都快可以脱离天地而永生的人类,到那时才明白,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地脆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地无知和幼稚!

战前,多么先进的科技和技术产品,看似很牛逼,但是一体两面,自古就知道的简单道理,人类因过于自信、狂妄自大而选择不理不睬。事实证明,越高的技术,需要的前置条件就越多,一旦因故,链条中的一环断开,是不会有任何产出的,西医西药便是如此,那是一条不归路。

所以,后来能够生存下来并实现人口慢慢稳定的的几个族群,都是存有中医典籍的,至少有中药材的典籍,这样,就可以直接在山上采药使用。天地再山崩地裂、洪水泛滥、瘟疫横行,甚至灰霾漫布,她依然还会生生不息,长养万物。

武陵城在九华城更西边的另一座孤岛上,稳定下来之后,利用保留下来的东西,发展了城里的经济,渐渐好了起来,实力也增强了许多,还在山顶修建了宫殿和内城池,但是上顶毕竟面积有限,只能城主一家人和城里的各级管理上层会住在上面,其他大多数人还是住在灰霾之下的半山腰或山下或山洞里。武陵城城主,自从来到武陵峰这片区域,一直都是法家的势力范围,法承道的祖上到这儿来之前,是一位大将,军人出身,在战乱中,带领自己的残余军队和跟随的百姓,迁移到这儿。

上次武陵城和九华城的冲突,是因为当时的武陵城主向九华城索要空相装置和飞行技术,九华城不给,然后武陵城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就文的不行来武的。这也符合他们的作风,毕竟原来就是军队出身,他们的后人被自己先辈言传身教、耳濡目染,都是不怕打仗的,所以,武陵城主就联合其他城邦,发兵九华城。

当时,九华城的防御力量并不强,只有基本的防卫,因为九华城里的人认为,世界才刚稳定下来,应该不会有人会再发起战争,大家都在恢复中。九华城的来历不同,九华城是军人、科技、技术人员和普通百姓迁移过去的,一代祖师本身就是所在地山上寺里的当家。原来的山洞本身也是军队筑好的,后来,后人又拓宽并开拓了其他相邻山里的山洞。一开始,为了防止核武后的灰霾,大家都住进山洞,后来,九华城竟然现出了蓝天,灰霾只在九华城的周围围绕,进不来,才慢慢有人在山阳住,下面盆地里的耕地还要种粮食和蔬菜,所以下面不能住人。

这片蓝天,九华城的人,都不尽知里面的因由,因为早先迁移至九华城的有些机密事情,本身知道的人就不多。其实,这片城,只有历代祖师的镇守,方有九华城的这片蓝天。而这片天,只有历代祖师的镇守,才没有让它封闭,阴霾不完全封闭,才有全球恢复光明的那一天。而且,还有秘密,就在九华城下。

但其他群体更是不知缘由,为了这片蓝天,不惜动武,都要争夺。不过,他们都实力不够。

他们争夺的要点除了那片蓝天,就是飞行方面的技术。九华城的管理者,知道武陵城或其他城一旦得到了飞行技术,会对其他的城邦族群造成伤害,所以,就拒绝给了他们。战前的教训才刚过了多久?!

知识和技术也都还能解释。但是,那片蓝天,武陵城他们搞不清楚,为什么只在九华城的上空才存在,其实,并不是科技或技术能够做到的。

飞行方面的技术,在战后,基本快消亡殆尽了,即使没有消亡,受限于生产力和生产资料,也造不出来了,仅存的,就是原来剩下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基本都可以放进博物馆陈列了。九华城里的技术也是后来重新开发的,和战前的技术有本质的区别,这点是很稀奇的!空相发生器、气石、位适配器、阴阳平衡器、气场分布器、意念石和晶体开关,这些连外界听都没听说的东西,九华城却都在后来应用了。不得不说,九华城,就是现存这个世界人类最亮的那颗火种了!

在法子英去见她父亲的前半个小时,之前派去联系班九城的人,回来汇报了情况,法子英这才知道,计划失败了。

法子英和她父亲商议后,吩咐人,把答应给班九的东西,让人运过去。法子英打发了这些事,就很不耐烦地去找夏侯春了。

夏侯春,本不是武陵城的人,原是九华城里的一个副工长,工作能力很好,大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平时很少言语,行为正常,也已有婚配家庭。但后来因为猥亵下属,事发,知道会受处罚,就叛逃了九华城,还带了些技术和资料。他知道武陵城和贺兰城需要九华城里的信息和技术,还把自己的坐骑带了出来,献给了武陵城用来研究。但是,坐骑只能陆行,不具备飞行能力,他带来的资料里面,飞行方面的也有限,即使如此,武陵城主也非常看重他,因为通过他,至少能获取很多九华城里的很多信息。知道此人品行不端,为了安抚他,法承道就赐他些女人和钱财,先养在身边,以备后用。

法子英之所以要去见他,就很不愉快,是因为夏侯春这人,但见美色,立马原形毕露,淫词秽语,动手动脚。离开九华城,自然不用克制。他虽然知道法子英是城里的公主,但依然依仗自己的价值,时不时冒犯。法子英恨地咬牙切齿,心里想,一旦哪天获取了九华城核心的机密,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其实,法子英不是没有兄弟,但是换成他们去了,基本从夏侯春的嘴里套不出些什么,夏侯春也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所以,没有好处,也不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这种事,只能法子英去,如果凭空送一个女人过去,只能等于羊入虎口,被糟蹋了,还一无所获。

法子英来到夏侯春的住处前,让看门的通知夏侯春。一会儿,夏侯春出来了,一脸堆笑地恭敬道:“大小姐来了,怎么不早通知一声,我可以让人去接您大驾嘛。”

法子英没说话,就随着他的引导进去了,夏侯春招呼着法子英往客厅走。

“大小姐请坐。”夏侯春说道,然后招手让人去备茶。

“我来给你说声,上次你出的那个主意,失败了。”待坐下,法子英才开口说话。

“麦牙那群笨蛋,连个小球都搞不定。”夏侯春骂道。

“他们也确实笨了点,最主要的是没想到,九华城的人会反应那么快!拿回来的人,刚回到他们的住处就被找到了。”

这时,仆人把茶端了上来。

“也确实疏忽了。“夏侯春说,喝了口茶,然后又接着说:”不过,是这样,大小姐,我上次也说了,即使这次能成功,获得了那小球又怎样?咱们有制造那些装置的技术和设备吗?重要的是那些东西啊。”

“怎么弄到?是啊,这些你虽然都说了,但还不得先弄到一个算一个嘛。你知道不好搞到手,当初为啥不一起带来?!”法子英说道。

“确实不好弄到,那些东西放得都很严密,而且防护得也很坚牢。“夏侯春故作姿态地回道,其实心里在想,我如果一下全都拿出来,还有好日子过吗,我有那么傻吗。其他的肯定也都知道,但也只会一点点挤出来。九华城不同于战前飞行方面的技术,夏侯春是不可能轻易让法子英得到的,他会一步步牵制着法子英走。

夏侯春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下一步计划,无论小球到没到手,法子英肯定都会来找他,因为只有小球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他说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其实,我在九华城,早就想跑出来。所以,早就预留下了后门,可以利用。其实,我怎么出的九华城,到现在,他们也未必知道。”夏侯春得意地说道。

法子英,听到这儿,心里一阵瘆得慌,心想,这人心术太不正了,难免回头是个祸患。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法子英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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