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英名几世权?
飞扬跋扈只手天。
雄霸世间欲何为,
天下执为尽倒颠。
法承道和法子英看到天色不对,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往天空看着,看到了‘原古’。左凌峰在空中喊道:“城主,近来可好?”
“原先生~”法承道的话音还没落地,一阵黑烟就把几人卷了起来。醒来后,都已经身在牢笼了。
“你们的咒语可管用?怎么才萤火烛光?”左凌峰看他们醒来,就问道。
法子平看了九祖吩咐看的经典,也悟到了很多,但是一时半会修为不到,心有余,力未充,也是拿魔首毫无办法。
“原先生,这是何意啊?”法承道问道。
“能有何意?以后,武陵城归我,你们听则生,不然,就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原先生,想让我们做什么?”法承道问道。
“若听我的,自明天开始,先去攻打其他城邦,把所有的气石都挖出来,把人都关进车间干活,制造武器。”
“那九华城呢?”
“你们不用操心九华城。”
“攻打其他城邦对我们没啥用,没有必要啊。”
“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
“我们不会听你的。”法子英说道。
“是吗?”左凌峰阴笑着,接着,一阵黑风把法子英从牢里卷了出来,被左凌峰搂在怀里。而法子英,已经昏了过去。
“我们听你的,原先生。”法承道急忙说道。
“对嘛,从了不就好了。你们觉得,不从,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那请原先生放了小女。”法承道恳求道。
“这不是交换的条件,你们没有资格谈条件。”
说完,法承道就像没有了支撑一样,坐在了牢里的地上。他们一直都在山顶光明下生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关进自己城下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如果是其他的力量的威胁,法承道还能有些气魄面对,但是这样的对手,想也不用想。
“何必让我们那么费劲地去攻打呢?你直接像这样,让所有的城邦听你的不就是了。”法子平说道。法子敬看着哥哥,也觉得是这样,这样岂不是更轻松吗?
左凌峰看着法子平,片刻后,说道:“是人,都有向往光明的心,但是,光明下,不是每个人的心,就是光明的。每个人,是有自我选择的权利,不过,我不会让你们选择地那么容易。我要看看,有谁能为坚守付出。”左凌峰,想要的,就是坚守后的就范,坚守不住后的恶,才更恶,更黑!
“那你杀了我们吧。”法子平说道。
“有她在我手上就够了。明天按我说的去做,不然,你们知道她的下场。”左凌峰说完就让黑虎拖着法子英走了。
第二天,法子平和法子敬在城中暂代事务,按照左凌峰说的继续制造军备。法子英被困在左凌峰的房间里,黑气围绕,谁也靠近不得,一直被左凌峰困在休眠状态。
而法承道,命令下属集合所有的兵士,驾驭着自己的武器,或飞兽,或军车或凌空炮等,在天空云集,犹如一片黑云,直压贺兰城而去。只半日,贺兰城外,兵临城上。左凌峰骑着黑虎,浮于阵前,一抬手,黑云遮蔽,使本来就灰暗的贺兰城上,一片漆黑。而上空的武陵城军队的武器,灯光云集通明。
不知哪儿来的旋风从武陵城军队的中心狂卷起来,军士驾驶的各种武器,开始翻滚,掉落,黑暗中,武器的灯光就像射线,四向乱射。
左凌峰知道有人捣乱,就在军队的周围逐渐布满黑气,形成黑墙,禁锢气流,旋风停止了,武陵城的军队才稳定了下来。然后,左凌峰在阵前看到了余思南。
余思南是瞒着大司长跑出来的。九华城里知道左凌峰的行动。但是,大司长没办法,制止武陵城可以做到,但是制止左凌峰,九华城也不行。九祖不说话,也不允许弟子出城。师父说,有些事情,不到时机,是无能为力的。余思南不听,就自己来阻止,师父也没拦他。
余思南,念动口诀,天空一道白光,直向左凌峰,随后几道闪电,响雷隆隆。但是,都被左凌峰的黑云挡住了。余思南也纳闷,那些黑云或黑气,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变得可气、可流、可坚了,连闪电都激不透,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正在余思南召唤水的时候,只见一道黑气朝自己飞速袭来,余思南,御风而起,嗖嗖嗖,接着几道黑气就像子弹一样,余思南都躲了过去,正调整身形时,‘砰’的一声,余思南被黑气击中,左臂受伤,从风中掉落。正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一只铁鹰把余思南接住了,余思南一看,是来了几只铁鹰,保护自己。接住自己的铁鹰,急速摆脱,其他几只铁鹰,紧紧跟随左右,在摆脱的过程,余思南看着他们一只只被黑气击中、落下。最后,就逃出来两只,载着余思南回了九华城。稍慢一步,就会被左凌峰的黑气困住。
贺兰城里,人心惶惶,贺兰城主刚站上城头,还未知晓情况一二,却要直接遭受灭顶之灾。
赶走了余思南。左凌峰直接下令:“攻城。”法承道只能令军士进攻。顷刻间,贺兰城上,火光四起,炮火横飞,硝烟弥漫,贺兰城里,尸横遍地,惨不忍睹!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贺兰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即使反应过来,也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左凌峰待攻城稍息,对军士们下令,下城,作为犒劳,尽去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愿意归顺的,收留加入,不愿归顺的,杀掉!留下,精壮的,奴役劳作。
于是,人,一时间变为禽兽。贺兰城,即刻成为人间地狱。
战火过后,武陵城军士,尽皆左凌峰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左凌峰说与兵士,我是魔君,汝等魔民,攻下城后,但凡魔事,悉数许可。
自然,也有许多主动投靠的城邦,他们一看情形,还不如主动归顺,以免被屠杀。况且,主动归顺了,就可以直接升级了。比如班九,一听说有这好事,带着他的人就跑来归顺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能错过!就冲着装备,也来了。新装备,不是他们以前能够想象的!至于善恶对错,他们则不会去多想。
贺兰城里,安排一人,主管城务,主要任务,只有一个,仿照武陵城模式,采集气石,制造武器。几日休整后,左凌峰带领他的魔子魔孙,直扑下一城。
如此,左凌峰的军队,如蝗虫般,遮天蔽日,所过之处,灰霾之上,愈发黑暗。一城一城,时近半年,天下各邦,或归或屠,天道倾覆,魔道横行!
最后,只余下九华城。那片光明和晴空,弥足珍贵!
而左凌峰的心里,很清楚,他的创始,就要来临了。
就地安置,休整各城,左凌峰命令,数日后,听凭调遣,攻打九华城。
接着,左凌峰回了武陵城。
房间里,法子英苏醒了过来,左凌峰吩咐下人,伺候法子英起居梳洗。
然后,准备了用餐。左凌峰,让法子英一起来吃饭。
“我家人呢?”法子英问道。
“放心,你的家人都还好。”左凌峰回道。
“现在,天下是你的了。”法子英说道。下人把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都说与了她。
“还没有,九华城还在。”左凌峰回道。
“为什么要这样?人,现在本来就生存在苦难中!你还如此荼毒生灵,到底什么目的?我们要打九华城,也只是为了那片蓝天。你难道,只为杀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法子英愤怒地问道,最后一句问的时候,语气有些缓和,似乎有种不愿相信。
“说到罪恶,战前的事,你了解点吗?”左凌峰问道。
法子英没有回答。那些历史,也许只有九华城里会有,其他处,应该早就泯灭了。
“那我来给你说一些,那时的罪恶吧。”左凌峰说道。法子英看着他,看着他那张不像魔鬼的魔鬼的脸。
“你们所谓的战,之前,这个世界,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
“引向深渊的是,后来金钱借文艺之名而兴苟且之事,为了扩张侵略,产生了所谓的科技,他们所信奉的高的,不让他们干的事,他们全干了!工业兴起,不为利生,杀人利器,迭代升级,弱肉强食,攻城伐地,草菅人命,生灵涂炭!人的幸,就是其他众生的不幸,一小撮人的幸,就是大多数人的不幸。他们以他们高的的名义,占领!他们以他们高的的名义,杀人!他们以他们高的的名义,毁灭!他们以他们高的的名义,贪婪!”
“难道,这个星球古老智慧民族的先民,就不懂得那些吗?他们更清楚,那些的恶!像魔鬼,一旦放出来,就再也镇封不住!一帮还没来及被教化,刚从森林里跑出的蛮族,在善良面前不能坚守,于是就在资本的腐蚀下祸及全球。”
“真不知道,他们在摁着他们的经典宣誓的时候,是在敬仰他们的高的,还是在玷污。他们信仰他们的高的,却也记恨,甚至想通过手段,达到永生,以绕过那‘针眼’,营造自己的天堂。但,却忘记了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不是人定的。”
“贪婪、淫欲、懒惰、傲慢、嫉妒和愤怒,这些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品性,是所有的宗教都要戒除的人性之恶。但,再明亮的太阳下,可曾晒去?!”
“犯过的罪,是要还的。不然,那冰川会无缘无故地溶化?那海水会无缘无故地上涨?恶重的,会最先被湮灭。”
“所以,苦难?是谁造成的呢?我吗?战前人类的恶,谁没有参与?!不然,幸存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灰暗的世界?”
“荼毒生灵?现在世界上才有几个人?战前两次大战,就丧生了近亿人!怨恨、戾气在这世间不知道轮回了几百年,深藏在下,广覆于上。”
“九华城的晴空是九华城的,九华城的蓝天是九华城的,九华城的光明也是九华城的,本来就不属于你们,你们凭什么去夺?!为光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恶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们不想生存在阴霾之下,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反思过,你们配,有那光明吗?该谁承受的,一点都不会冤枉。给了你们神咒,你们也无力感应。”
“这场战争中,我没有亲自杀一个人。而你们,也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又有几人坚守了?是我想杀人,还是你们自己本身就想?”
“以我之名,代你们承受了你认为的所有的恶!”
“天人的怒,来的太慢!我承担你们所有人的恶,再用你们的恶生成的黑,来集聚力量,快些重启这个不堪的世界。”
左凌峰,一连回答了法子英几个问题。
法子英,对左凌峰最后的话,似懂非懂,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竟让她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他片刻,又低下了头。罢了!无论,他怎么去对待这个世界吧。
“今晚,我还要行一恶。”左凌峰看着法子英。
法子英刚才埋下的头,猛地抬起来,看着左凌峰那复杂的眼神。身体一动,要反抗,又一想,放弃了。
之所以,左凌峰对法子英的气机很敏感,后来知道了,地宫中,就是法子英放出来的他。时时的气机感应,让左凌峰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位公主。左凌峰,知道自己是魔鬼,他也只能以魔鬼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