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饮酒尽疏狂,
如今欲醉东方望。
若遇良淑如柔奴,
心安之处即故乡。
“我能不能不去?”
法子英一听这话,顿时差点就‘怒发冲冠’了,但还是强压着火,说:“你不去,谁认得路?”
“我那坐骑认得。”
“那到了地方,资料怎么到手,你那坐骑能搞定吗?”
夏侯春,在九华城一开始犯的错,其实在九华城里,也不算罪不可赎,大不了处罚,受过了,或者按照刑法,该坐牢坐牢,不至于死。但是,为什么,他会跑出来?是因为夏侯春受不了九华城里的约束,九华城,处处有种制约,虽然没有太明确的制度,但是世代流传下来的道德准则,心里不干净的人,总觉的格格不入。
九华城是这个世界的纯净之地,污秽之人,自然受不了种种约束。夏侯春知道外面世界的情况,他认为九华城之外,才更能让他自由,说白了,可以让他任意放荡。叛变、出卖,才是后来夏侯春不能再回去九华城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行为,就不可饶恕了!
所以,夏侯春害怕回九华城,他怕万一…其实,夏侯春心里很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也就是九华城的背景,才让他在武陵城有生存的优势。
“那倒不一定。”夏侯春回复道。
“那你,是把这件事,当做儿戏吗!?”法子英怒目道。
夏侯春看着法子英的脸色,不寒而栗,怯怯地回道:“我去,我去。”
怪,只能怪,夏侯春自己淫心太重,上次见法子英,不能把持,把心里一直有的龌龊想法说了出来。当然,同时也是形势所逼,他在武陵城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叛逃过来时提供的一些资料和自己的坐骑拿出来作为研究外,基本也没啥贡献了,再这样下去,没有了利用价值,法子英早晚让他好看?!
“我去,不过,我要先拿回我的坐骑,到时候,需要用到它。”夏侯春补充道。
法子英考虑了一下,说:“这个没问题。“法子英心里也清楚,技术人员虽然研究了很久,搞明白的也就是它的原理大概,但是,没有相应上游的技术,没有能够制造它配件的能力,那坐骑在那儿也就是个摆设。
师父教了余思南方法后,余思南有时间,就按照师父教的方法练习,基本的口诀和手势都好说,唯独心法不好掌握。余思南心想,自己上学的时候,还算优等生,为啥练习师父教的心法却很难进入境界,只能说,确实很有难度的!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这篇《清净经》,是师父传授的,说是除了练习口诀外,要时常体悟此经中要义,方为根本。看着古文,每个字都认识,就是不懂!呵呵,看着那些空啊、无啊、心啊的,说时简单,真去行持,自己直接无从下手。不过师父也说了,莫急功近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慢慢体悟到了,才能使口诀和功能更能起威力。
‘丹天火云,威震乾坤。上摄妖炁,下斩邪氛。飞电烁烁,扬风无停。通真变化,朝谒帝君。急急如律令’,这是师父给余思南召唤闪电的口诀,师父交代,只有做到凝神专一、心无杂念,方可起用。
“能回来吗?”余思南问。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婉悦苦笑了下,而且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余思南。
余思南知道自己没有能回答的,只能无言以对。
“有些事情,是没法回头的。”说完,婉悦就走了,没有回头。
余思南看着婉悦离去的背影,一个人站在操场。
余思南和婉悦,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大学后,余思南学理,婉悦从文,不在一个班了。那年大二,一天晚上,婉悦约了余思南。向余思南说,有人骚扰她,想让余思南装作自己的男朋友,这样就没人再打她的主意了。
也不知当时,余思南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自信,或者别的,总之就是想婉悦似在开玩笑,鬼使神差地就回了一句:“有这事?”
婉悦没有说什么,对着余思南笑了笑,就走了。
自知之明,也许,别的方面,余思南有。但是,感情方面,估计没几个人有。余思南也是如此,余思南自己大概还不确认,自己喜欢婉悦,当她还在身边时。
之后,余思南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婉悦,直到一次远远地看见,她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
动时修止静修观,
历历情人挂眼前。
肯将此心移学道,
即身成佛有何难。
余思南只能苦笑,越是想忘,愈是加深。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简单的是道理,难的是做到。余思南自认为上学的时候,还算专心,所以,学习时,成绩都不错。到现在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专心,一丝杂念都不准有。
自从师父教给自己后,自己也确实有些心浮气躁,总想快点见效果,练习了无数遍,不得效果,没有一点动静,慢慢就有些灰心丧气了。可,师父他老人家,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余思南去农业基地去找他,也没见人。
余思南一段时间的状态不好,所以,工作的事情也都是助手在做,非必要时,也不打扰他。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
每年,大司长例行,向全城人拜年,汇报一年的工作并祝大家新年快乐。
祖师的祭祀,或在山阳寺,或者中心寺,看天气,一般冬季的天气,大不了下雪,不妨碍室外活动,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山阳寺举行。
历史证明,人什么都可以缺,唯独精神方面必须有个支撑,哪怕喜欢个东西也算,信仰更是如此。信仰的重要,是一种人本能的追问,问到生死,最后就是信仰了。
九祖带领着他的徒弟们为大众祈福,仪式按部就班。结束后,大众开始祭祀,或供奉神明或祭祀祖先。
一切都结束后,人们就迎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除夕的九华城,全城灯火辉煌,街上比肩接踵,热闹非凡,烟花升腾,在广场上此起彼伏。
“轰”的一声,震惊了全城,正在玩乐的人们,感觉这只烟花的动静有些大,都看向声音的来源,接着又是几声。
卫华的办公室里,报警器响起。子兴赶紧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听到他在喊:“华子,城南有动静,好像有人在炮轰城墙。”
然后子兴就跑进了卫华的办公室。
“我听到警报声了,这帮兔崽子,是不想老子好好过个年啊!走,去看看去。”然后,卫华和子兴,紧急集合了一批人乘车就赶往城南。
自然,余思南也接到了助手的消息,也在赶往办公室的路上。大司长让市民都各自回家,莫要惊慌,不会有什么大事,安心过年,自会有人处理。就这样,九华城人的除夕被打乱了。当然,也有不当回事的,该玩的玩,该乐的乐。
这边,班九正在自己的洞里喝酒逍遥,突然有人来报:“老大,九华城那儿打起来了。”
“什么?!九华城!打起来了?谁?”班九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知道,老大,动静还挺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这时,麦牙也进来了。
“当然得去,这是大事情,怎能少得了我!草!之前怎么没有一点消息,赶快走!”说着,班九就操起了家伙,带头跑了出去。
攻城的是武陵城的人,法子英让他的人在城南进攻,他的助手坐镇。
法子英没有经过这种场面,难免有些紧张,但是她倒不怕,还因紧张有些兴奋,她觉得这次她的计划,能够成功,这样武陵城就可以实力大增。
当法子英看到九华城升起的烟花,那么的美丽,心中飘过一丝不忍,也想到自己武陵城的人们,现在也在守年,也在过年。但,随即,发给助手消息,就下令炮轰了九华城南城门。一炮过去,城墙纹丝不动,法子英的助手看到这情况,不得不感叹,九华城的技术实力。那就接着轰,武陵城的炮弹还是有的。轰了几炮后,法子英助手看到,城头的铁鹰展翅飞起,正在飞向他们,就命令,赶快往后撤退。
城南进攻的目的,不是攻城,是来骚扰的。
当法子英发给助手消息的时候,由夏侯春领着他们一队人,已经进入了九华城的地下。
地道是夏侯春叛逃的时候用过的。而且这条地道,可以通到城市中心机房,比平时在用的通道都更深一层,之所以,夏侯春叛逃的时候,没人发现。那是因为,这条地道不知道被荒废了有多久,而且很隐秘。
夏侯春发现它,也是偶然,地道的检查是很少的,因为平时根本用不着,在一次检查时,夏侯春走到城地下的一个地宫,但是地宫的门打不开,汇报了上级,上级说,地宫不用进去检查,就让其他人去看其他地方。但是,夏侯春看到围着地宫有个环形的通道,就好奇的想绕一圈看下,结果走到地宫正门的另一端,却发现自己以为的环形通道其实并不通。
环形通道是封闭的,地宫正门的另一端的封闭处,是没有凿开的一部分,这应该是通道没有全凿通,留了这么一小段。夏侯春还在心里骂了句:“这是哪个傻逼干的活,为啥不凿通啊!”不过夏侯春再一看,封闭处的石壁面是平整的,好像被打磨过,面上似乎还有字,所以,应该是故意不凿通的。
于是,夏侯春就站在石壁面前,用探照灯照石壁平面,想看下,上面写的啥。奇怪的是,那石壁好像是空的一样,探照灯照上去,照的地方,还是黑的,和没照一样,夏侯春就用手摸了摸刚才照上去的地方,有啊,是石壁,平的,不是空的。夏侯春就很纳闷,因为,这违反常理啊,石壁怎么能不反光呢。
正在夏侯春奇怪的时候,隐约听到地宫方向有声音,一种‘嗡嗡嗡’的,很低沉的声音,听着听着,好像还有些震动,然后在地宫中心指向夏侯春的直线上,一块石壁的点上,微微发光,巴掌那么大面积,发光的石壁上闪现一圈圈圆形似的图案,但因地宫的圆形石壁并不是平滑的,所以,一圈圈的圆形随着石壁的凹凸有些变形了,一圈圈地由小变大,不断由中心出现,最外那圈消失。
但还是有些暗暗,夏侯春下意识的就用灯去照,结果,还是一样,石壁上并没有探照灯的光,夏侯春这下有些害怕了,心里想,还是赶快走吧,这事反常啊!正这时,刚才环形通道的封闭处石壁平面上,却亮起了一个类似探照灯照上去的圆光,但是夏侯春并没有往通道石壁上照啊,然后,夏侯春把探照灯从地宫方向的石壁上移开,几秒后,环形通道封堵处石壁平面上的圆光也消失了。
为了证实下,夏侯春又照向地宫方向的那个点,几秒后,环形通道封堵处石壁平面上的圆光又亮起了。夏侯春想,这光是拐弯了吗?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