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会冷冷瞪着白壁沉,嘴里鲜血冒出仿佛更多,想说话发现张开嘴鲜血冒出却更多,所以只能握拳发抖,大发狠心。
阮玲玉目光更柔,她围着白壁沉转几下,“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白壁沉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吃这点苦头没什么,受那点委屈不算什么。
这些在他面前是狗屁,并不能影响他骂街,所以他坐下来骂街,手也不敲打大地了,但嘴巴没有停下来,也许老天不忍再看不忍再听,终于开开眼了,让他得到骂街工具。
洗脸的铜盆。
他把铜盆翻过来敲打,这样居然让他骂街更兴奋,非但没有让他疲倦,却让他神奇的感到愉悦,“这玩意根本不是人,据说这厮跟自己亲娘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她为了占有那男人,连夜把自己亲娘捅死,连夜占有那男人,可第二天就嫌弃那男人,就跟甩鼻涕似的甩掉男人。”
白壁沉骂着骂着自己也甩了一下鼻涕。
阮玲玉脸色变了,似已被马小会人品吓到了,“真的吗?”
“千真万确。”白壁沉咬牙似乎在痛恨,实际上他装得痛恨,他继续骂街,“这玩意甩掉那男人,就喜欢上男人弟弟,可怜的男人弟弟搂着老婆在床上正高兴正认真滚床单时就看见马小会进来,这玩意进来一脚踢开床上女人,说这男人暂时被征用了,不想死就走,……。”
这时马小会大叫一声,“受不了了,我要宰了这说鬼话的主。”
她大叫起来鲜血流出更多。
就在这时,白壁沉用力推开阮玲玉,往马小会身边使劲推,阮玲玉看见白壁沉脸颊被掴了一下,却看不见手。
马小会恶笑,“这才是隔山打牛,是不是比想象中厉害。”
她说话的时候一手还靠着大地,白壁沉捂住脸颊也不骂街了,死鱼眼冷冷戳着马小会,拼命大叫,“离她越近,越打不到你,看你的了。”
白壁沉话刚说完,整个人被打的飞了起来,隔山打牛真的了不起,等落下去时,白壁沉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死死挡在前面,他大骂,“你这个喜欢勾引床上男人的玩意,打的我屁股好疼,快点要她命,否则我们都完了。”
后一半是说给阮玲玉听的,白壁沉这一推力道的确很大,阮玲玉身子未至,剑就拔出,朝马小会飞舞起来,剑虽然伤不了她,却能让白壁沉喘口气,他就喘两口气就抬头看见两人一剑在空中飞舞,看来她们已经斗起来了。
剑光飞舞中,人影闪动更急,白壁沉看见马小会龇牙笑着,反观阮玲玉,神情紧张的不得了,他知道阮玲玉的剑火候还不行,至少伤不到马小会,所以他在想狠毒、刁钻的法子,否则阮玲玉死了,自己也死定了。
他举起铜盆使劲敲打,又使劲骂街,这不是单单骂街,如果骂不好骂不对,那自己就完了,所以他几乎把兵法都融入其中,“我知道你有一个后娘,以后一定会被我绑在猪圈,让猪使劲拱,猪吃饭先拱她,猪睡觉也使劲拱,猪连打呼噜也要拱,如果猪不想拱,那我就使劲砸猪屁股。”
马小会终于出声,她说的话只有一句,“你这个说鬼话的。”
白壁沉笑了,他知道这些话不足以打乱马小会心智,所以要改变思路,骂人跟打架一样,如果找不到对方弱点,打了作用也不大,胜算也不多,所以要因地制宜,要会变通,“我知道你有一个女儿,才六岁,多么的漂亮啊,多么的新鲜啊。”
白壁沉并不急躁,因为他已找到马小会的软肋在哪里,找到软肋在哪里就不能急着击溃,因为这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给出绝对正确的一击,连一点偏差也不行,机会不多也许只有一次,老天只会给一次,懒得给第二次,如果没有抓牢自己就要创造机会,这不仅很麻烦,也容易死,阮玲玉悄悄占据上风。
白壁沉满意的笑了,“我会把你女儿关在猪圈,让十几头猪使劲拱,哪头不使劲拱我就用板凳砸它屁股。”
马小会转过头愤怒的瞪着,“你敢。”
她说话的时候被阮玲玉刺中一剑,还在流血。
白壁沉又笑了,要击溃别人心智并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是很重要的,要想掌握很难,要想驾驭更难,白壁沉幸好是这方面专家,所以他使劲敲盆,大叫起来,“你想一下,自己女儿被十几头猪拱着,说不定被活活拱死了。”
这句话仿佛比剑狠毒,又快又辣,马小会咬牙疯狂扑向白壁沉,仿佛想用双手掐死。
白壁沉甚至看见马小会嘴角两边肌肉紧绷如石头,双手搭上白壁沉脖子时胸膛伸出来一口剑,马小会无力的看着剑锋滴血,似已不信自己的血也是红的。
尸体僵硬没有一点活力,眼珠子还在看被剑洞穿的口子。
阮玲玉剑都没拔就扑向白壁沉,紧紧抱着,“终于看见你了。”
无闻从不远处走来,轻轻一礼,“两位多珍重,无闻别过。”
无闻离去,白壁沉怒火才翻涌,他推开阮玲玉,使劲踢着尸体,也不知踢了多久,阮玲玉才柔声说已经死了,白壁沉说知道,因为能出气。
阮玲玉没有拦着,因为她理解无论谁想真正得到彻底出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等到白壁沉得到彻底出气天色已晚,寂寞之色早已淹没大地,无星无月无光,阮玲玉在边上搭起火,火并不大,足已温暖每个人心灵,却不能赶走寂寞,赶走寂寞只有一个法子,一个原始而有效的法子。
阮玲玉柔柔贴向白壁沉,柔柔搂着,她是女人,又想赶走可怕的寂寞,所以只有这样柔柔的,害怕白壁沉不能帮她赶走可怕的寂寞。
白壁沉帮她赶走可怕的寂寞,可他的寂寞谁能赶走,人生本来就充满了无奈。
她在他下面欢快、雀跃不已,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兴奋的女人,他呢?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吗?
马小会柔柔看着他,希望这一刻永久停下来,可这不可能的,痛苦始终会来的,现实的痛苦不但能令人痛苦,也能令人晕眩。
“我去小解。”
马小会神情显得紧张,“你不会离开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这是阮玲玉实话,却是白壁沉的笑话。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你这么好,又很漂亮,你就是要杀我,我也舍不得离开的。”白壁沉笑着说话,也是骗人。
他本来就出生在骗的日子里,他如果不去骗就活不到现在,如果善良的话早就死了,像他永远都活在骗的日子里,是不是值得别人尊敬?是不是值得别人爱?
白壁沉没有小解,直接走了,阮玲玉发现已经太迟了,她流泪咬牙愤怒扑向火堆,用有血有肉的手疯狂拨弄着,很快火堆彻底散开,她的手跟胳膊,甚至身上肌肤都被灼伤,她愤怒没有彻底得到发泄,她的手已在流血,别的地方也是。
阳光升起,大地上平静如画,美的令人无心睡眠,到处都充满了无法描述的活力。
白壁沉没到街上看到个很漂亮的女人在诱惑他,这种诱惑简直是侮辱,他绝不是面对这种侮辱无动于衷的人,所以他笑眯眯过去摸一下女人屁股,女人指着白壁沉脑瓜盖笑骂说胆子太小。
白壁沉傻住了,自己胆子还小吗?看见漂亮女人就去摸屁股难道不算胆子大吗?
“我胆子还小?”
女人摇摇头,“你胆子实在太小了。”
白壁沉又傻住了,“那你说说看怎样才算胆子大?”
女人指了指不远处墙角笑眯眯说,“你应该把我拉到那边,扒光我衣服做男人该做的事。”
白壁沉吓了一跳,像这么上路子的女人还真少见,这是上路子过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让她求饶,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白壁沉懒得客气,把女人往墙角拉,女人居然没有反抗,显得很欢喜很急迫。
她笑了笑,“你是剑客?”
她笑的跟花似的,美丽、勾魂、新鲜,谁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眼光肯定有毛病,简直是对野花的侮辱,不懂得欣赏路边的野花非凡的魅力。
无论是家花还是野花,都有独特的魅力,家花没有野花那种魅力,同样野花也没有家花的魅力,她们都是花,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她们能弥补不足,家花弥补野花的不足,同样野花也弥补家花的不足。
如果哪位兄台硬说家花娇滴滴的,温柔可爱才是男人首选的,那只能说你眼光一定有问题,因为你一定不知道经过风吹雨打的野花那种滑嫩嫩,再说野花就不温柔可爱了?简直强词夺理给野花抹黑,不信的话可以背着老婆去跟野花来一夜,保证能理解家花和野花能弥补不足的道理。
白壁沉没注意,所以随口一说,“是剑客。”
“那你用这剑杀过人吗?”
白壁沉傻住了,做云雨之欢问这个干什么?这简直太奇怪了,“问这作甚?”
女人笑了,搂着白壁沉大腿晃着,晃的白壁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我只是特别喜欢敢杀人的剑客而已,你如果是就太好了,我做梦都想跟敢杀人剑客睡觉。”
白壁沉假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今天运气不错,我就是敢杀人的剑客。”
女人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揉揉眼,“真的吗?”
“真的。”
女人笑着穿好快脱光的衣服,白壁沉却笑不出了,他心想这是什么意思?玩人的吗?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存心让人难受的吗?这也太没素质没家教了吧,真让人讨厌。
女人笑眯眯拉着白壁沉走。
白壁沉想不通,有点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人笑着解释,“这里不舒服,我家有床,别担心我家就我一个,云雨之欢如果没有床,就好像一桌子菜单单没有酒,这简直让人难以忍受。”